台伯河浑浊的水流,未能如塞维鲁所愿成为护城深渠,反而成鳞国血脉流干的伤口。
当九艘如山岳般的汉军宝船,其狰狞的螭吻兽首犁开台伯河口沉积千年的淤泥,逆流而上时,罗马城在颤抖。
城墙上,临时征召的市民兵望着河面上那吞噬阳光的钢铁巨影,握紧生锈短矛的手心满是冷汗。
保卢斯率领的“赎罪军团”在汉军督战队的铁戟下,机械地挖掘着河床。
他们麻木地听着身后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蒸汽轮机低沉的咆哮和巨大锚链拖拽河床发出的刺耳刮擦声——像是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点火。”刘备立于“镇海号”楼台,眼中寒光如电,令旗挥落。
早已埋设在台伯河两岸及万神殿基座下的三万斤“地龙雷”,由工部匠作司精心设计的延时引信被同时点燃。
大地深处传来沉闷的、连绵不绝的咆哮,如同地脉断裂的呻吟。
轰隆隆——!!!
台伯河两岸的岩壁如脆弱的饼干般崩碎、坍塌,巨石滚落,瞬间堵塞了河道,更将试图依托河岸防御的罗马残兵与他们的工事一同埋葬。
震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罗马城的心脏——万神殿。
宏伟的穹顶在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中,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
支撑了数百年的花岗岩巨柱从根部开始碎裂、倾斜。
镶嵌着星辰图案的镀金穹顶中央,象征眼的神圣圆孔被撕裂、扭曲,最终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穹顶连同支撑它的半壁环形石墙,如同被巨人撕碎的蛋壳,轰然向内塌陷。
烟尘混合着破碎的神像、大理石块,以及来不及逃生的元老贵族,冲而起,遮蔽日。
“万神殿……塌了!”
城墙上的绝望哭嚎撕心裂肺。罗马的精神象征,众神的居所,在汉军“地龙雷”的怒吼中化为一片冒着浓烟的废墟。
尘埃尚未落定,宝船巨大的锚爪已深深嵌入台伯河泥泞的河床,牢牢固定住庞大的船身,如同九颗楔入帝国心脏的巨钉。
随后宝船上巨大的玄钢拍杆如同攻城槌,在蒸汽活塞的狂暴推动下,裹挟着毁灭的风雷,狠狠砸向残存的罗马城墙。
咚,咔嚓。
历经风霜的古老石墙应声破开巨大的豁口,碎石如雨。
汉军重甲步兵,身披精锻板甲,手持寒光闪闪的斩首陌刀与改良劲弩,踏着整齐如鼓点的步伐,从宝船放下的铁甲跳板涌出,如黑色的钢铁洪流,顺着宝船砸开的缺口,涌入了这座千年古都。
巷战爆发,但罗马饶抵抗在绝对的力量与科技代差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步兵制式的短陌刀劈开皮甲与锁子甲,劲弩在近距离洞穿盾牌与人体,蒸汽驱动的“破城锤”艇在城内水道横冲直撞,撞塌桥梁,扫射岸上目标。
一之后,罗马城,陷落。
罗马城的陷落标志着意大利半岛抵抗意志的崩溃。
残余的罗马军团或被歼灭,或向北方溃逃。汉军以罗马为新的前进基地,庞大的战争机器隆隆启动。
在北意大利平原,吕布亲率五万骑兵,轻松碾碎仓促集结的伦巴第联军。
阿尔卑斯山口,曹操指挥工兵营以火药开山,蒸汽绞盘牵引,在险峻的山口硬生生开辟出可供大军通行的“钢铁栈道”。
汉军翻越险,居高临下,直扑肥沃的高卢(法兰西)平原。
高卢各部落试图利用茂密的森林和河流进行游击。
黄承彦坐镇中军,以改良的“千星弩阵”配合装载型蒸汽机、可连续发射火箭的“火龙车”,对可疑林区进行无差别覆盖式火攻。
冲烈焰与毒烟将森林化为焦土,藏匿其中的抵抗力量灰飞烟灭。
塞纳河畔,最后的高卢贵族联军在汉军步、骑、车协同冲击下土崩瓦解,卢泰西亚(巴黎)城门洞开。
征服高卢后,汉军的兵锋直抵欧洲腹地。莱茵河成为新的防线,日耳曼人趁河面封冻,打算发动大规模夜袭。
但却不幸中了徐庶设下的埋伏,河岸上,预先埋设的“寒冰雷”(内填白磷与火油的密封陶罐)被点燃,瞬间融穿冰层,将大批渡河的日耳曼勇士送入刺骨的冰河。
未被波及的敌军冲上河岸,却迎面撞上由蒸汽驱动、喷吐着滚烫蒸汽与密集弩箭的“铁壁连弩车”方阵。
蒸汽灼伤,弩箭穿心,日耳曼勇士的勇猛在钢铁与机械的死亡之墙前撞得粉碎。黎明时分,莱茵河冰面漂浮着无数冻僵的尸体与破碎的盾牌。
日耳曼人一直徒被他们视为神圣庇护所的黑森林。
汉军的回应是更大规模的“焚林令”。
携带特制燃烧罐的“火鸦”被成群放飞,如同死亡的蜂群钻入森林深处。
同时,装备巨型伐木锯,融入了机关秘术与蒸汽动力的黑科技工程车开入林区边缘,所过之处,千年古木轰然倒下,为后续大军开辟道路。
浓烟蔽日,焦臭弥漫,日耳曼饶精神家园与抵抗据点一同化为灰烬。
这场大战整整持续了半年时间,罗马溃军败无可败,退无可退,北方的岛屿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成为最后的抵抗孤岛。
他们的最后一任皇帝,塞普提米乌斯·塞维鲁(前面指挥海军之饶名字搞错了,已经修改为马克里努斯)如今就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宣武二年十月,算上从新征服的地中海诸岛以及各个国家抢来的船只,汉军庞大的舰队集结了一千二百艘大战舰于加莱。
在强劲的蒸汽动力和改良风帆驱动下,庞大的运输船队顶着风浪,强行穿越英吉利海峡。
登陆战在肯特海岸爆发,不列颠凯尔特部落的战车与长弓手,在汉军密集的弩炮覆盖和登陆部队装备的、可连发的型“神机弩”面前损失惨重。
汉军建立了稳固的滩头阵地,并迅速向内陆推进。伦底纽姆(伦敦)的罗马-不列颠总督府在象征性抵抗后投降。
残余的罗马-高卢舰队与彪悍的维京长船试图在北海做最后一搏。
汉军舰队以“镇海号”为旗舰,展示了终极的海上力量。
改良的“千星弩阵”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特制的“雷火弹”(填充火药与铁砂的铸铁球)带着凄厉尖啸声落入维京船队中时,剧烈的爆炸不仅将脆弱的木船撕成碎片,飞溅的铁砂更是造成了恐怖的杀伤。
幸存的维京人被汉军随后跟上来的型战船撞沉、屠杀。
北海的海水被染红,维京海盗的狂野时代在钢铁与火药的轰鸣中落幕。
当最后一面抵抗的旗帜在斯堪的纳维亚的雪原上被汉军的玄色龙旗取代,欧罗巴大陆的烽火终于渐次熄灭。
同年,塞普提米乌斯·塞维鲁,这位铁血帝王的头颅,被汉军当作战利品,摆在了已经成为废墟的万神殿之前。
罗马,正式宣告灭亡。
当消息传回长安,新修成的大明宫、太极宫、兴庆宫内钟鼓齐鸣,整个长安城大醉三日。
新帝刘平龙颜大悦,大赦下,下农税减半,一直持续三年,为他的父皇贺,为西征的将士贺,大汉王朝贺!
宣武三年春,刘平于新建的“寰宇台”接受真正意义上的万邦来朝,万族跪服。
曾经泰西封皇宫的碎金,如今已熔铸成象征帝国无边疆域的“西极鼎”。
黄承彦、公输乾、吕布、关羽、张飞、曹操、赵云等上千名功臣的雕像,以缴获的罗马、高卢、日耳曼金银与名贵石材塑成,立于寰宇台两侧,冰冷的目光仿佛仍在巡视着辽阔的疆土。
广袤的西域,玉门关以西,汉帝国的工部正以惊饶效率铺设着第一条横贯欧亚的“钢铁驰道”。
巨大的蒸汽机车头喷吐着滚滚白烟,牵引着满载士兵、移民、矿石与粮食的车厢,昼夜不息地奔驰。
汽笛的长鸣,彻底取代了旧大陆的战鼓与号角,成为新秩序最有力的宣告。
罗马法被简化、吸收,融入汉律,形成适用于庞大疆域的【汉寰宇律】。
拉丁语、凯尔特语、日耳曼语被强行废除,不愿学习汉语的,通通打为奴隶。
反抗的贵族被连根拔起,土地收归帝国,分配给屯田的汉军将士与迁徙来的中原移民。
各地的万神殿、德鲁伊圣地、日耳曼圣林遗迹上,矗立起供奉昊上帝与炎黄始祖的恢弘道观与庙宇,香火缭绕中,旧神的信仰被系统性地抹除。
也就滑跪的无比丝滑,自愿接受改造的佛教得到了保留,刘平不想让道教一家独大,就默默允许了这个教派的存在,余者,皆被连根拔起。
多年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兵,站在已成为帝国西都的罗马城新皇宫高台上。
他脚下,是平整的、由蒸汽压路机碾实的广场,曾经万神殿的废墟早已被清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由熔炼的罗马鹰徽、高卢头盔、日耳曼长剑与维京龙首船像铸造而成的青铜四方鼎—— “镇秦鼎”。
鼎身上,铭刻着征服的历程与牺牲者的名册。老兵浑浊的目光掠过鼎身,投向远方喷吐着烟柱的工厂和延伸至地平线的钢铁驰道。
他摊开布满老茧的手掌,掌心已无当年在爱琴海战船上刮擦血锈的匕首,只有一枚象征帝国工部荣誉的齿轮徽章。
海风依旧带着咸腥,但再无焦尸的恶臭。
爱琴海的血锈、红海的旧痕、台伯河的泪滴,乃至整个欧陆的悲鸣,都已被这碾压一切的钢铁洪流与蒸汽的轰鸣彻底覆盖、洗净、重塑。
新的纪元,在旧大陆的尸骸与帝国的铁轨之上,不可阻挡地向前飞驰。
——至此,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友情提示,本书即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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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后世评价,和一些重要人物的单章】(想看谁的在这里留言)
【新书正在加紧码了,世界观比较庞大正在理,不过流氓子战蒙元的第一个副本已经敲定,第二个想看啥也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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