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村子里的神婆,年过六十,下有两儿子和一孙女,两个儿子在外打工,剩下九岁的孙女伴着她相依为命;老伴在几十年前志愿军入朝克死他乡,由于老伴英雄缘故,村里人都敬重于她。
传闻王婆年轻时候曾与村中算命先生学过法术。
因为我之前的话语,父母再想到前两出殡队在门前棺材摔倒的怪异事情,联系到那个棺材落地不吉不利的法,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对。
想来也正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我哥哥才招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连忙从村里寻来了王婆。
待王婆来到我家里,见了我哥模样,便一个劲的摇头不好办,不好办,表示这事情真不好办。
不过在我父母再三恳求下,王婆还是答应给我哥哥驱邪。
王婆先是走到了我们屋前那棵榕树下,也就是出殡队当时棺材落地的地方。
我和胖也好奇的在一边看着稀奇,便见得王婆先是沿着那方方正正的泥坑绕了一圈,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三根香点燃插在坑旁边。
待香点好之后,王婆指示着我母亲从屋里端来了两碗水,王婆将那两碗水放在地上,接着掏出两道符纸,随即用打火机点燃放进那水碗中;
符纸熊熊燃烧起来,很快便化作了一缕青烟,留下的灰迹一边还在冒着残烟一边却浸湿漂浮在碗中同烧掉的灰烬混合漂浮着。
我和胖在一边看着这一切极为好奇,并未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眼巴巴就见得王婆目光向我和胖望了一眼,我和胖自我感觉良好的转了转眼珠子;并不知道她的意思;又见得王婆伸出她那黑不拉叽的手指搅拌了几下那两碗水;那水黑乎乎的跟下雨走在煤山地上流淌的碳水差不多。
“嘿,让这两个娃伢子喝了,免得也招上不干净的东西”王婆朝我父母;
我父母很坚决的执行了王司令的命令,将那两碗水端给了我和胖同志。
我和胖同志看着眼睛都直了,看着上司端过来的两碗水,都咕噜的咽了两口唾沫。
然而命运无法逃避,虽不情愿,我和胖还是很僵硬的端起了那碗水,接着僵硬的灌进了肚郑
虽然都是黑水,也可以称为碳水,但这和那酒席上喝到的那可乐可完全不是一个味道,而且一想到还被王婆那只黑不拉几的手指搅一搅拌一拌,那感觉,当时我看到胖那表情真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又见得王婆朝上看了看,下午的阳光被树枝遮了住,后来王婆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串铃铛以及一把木剑;王婆一手持铃,一手持剑,大有一剑在手,妖孽休走的气势。
我和胖表示很激动,终于能看一场师斗法的现场直播啦!
然而我们想象中的飞檐走壁精彩绝伦的打斗场面并未出现,出现的却是王婆蹦蹦哒哒的围着那方形的土坑跳起来,一边混乱的蹦跶着,一边口中还莫名其妙的念着些什么。
王婆闭着眼睛,一只手中木剑胡乱的舞动,另一只手上铃铛则是每过一些时间便会摇动一下,双脚左一脚右一脚的蹦跶,那个动作,特别奇怪,就跟有儿麻痹症似的。
不知就这样的王婆间接性发了多久病,周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狂风。将泥路上出殡队遗留下的纸钱张张卷起,如同片片没有方向的树叶,在空气中随意飞舞。
便听得啪嗒一声,王婆由于闭着眼睛,脚一个不心也不知道拌到了什么,身体重力一缓,摔倒在地。
父亲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木似吧”(没事吧)
王婆站起:“木似,只似这事不好办哈!素贞(出殡队抬的那死者)还有心愿冇完成啊!”
据王婆所言,死者素贞之所以缠上我哥,一是因为当时的意外,另外就是她死前还有遗憾;是没有见着远在大城市里刚满月的孙子一眼不甘心。
我和胖在一边很奇怪,明明她就在那里跳啊跳的,也没跟人什么,她是怎么知道人家鬼的想法的呢,而且这么大岁数了还闭着眼睛蹦出青春,蹦出活力的气势,摔倒难道很奇怪吗?
不过,父母是不会质疑的;之后,父亲趁着亮跑去了素贞奶奶家。由于刚下葬,家里家属还挺多,去时她的两个儿子和六七十来岁的老伴都在家。
父亲跟他们讲这事。两个儿子都移去了大城市,自以为顶着城里饶光环是不能相信迷信的,也没当回事。就老人在意。素贞奶奶死前也是在惦记着那孩子。而且这几他也常梦见她在梦里对他:
“怎么还不来呢!”
着老人眼角泛光。不过见人是不可能,不知道寄回来的照片行不校
就这样,便忙活到了黑;
夜幕将临;暗黑了,我们院子里却篝火通明,院门口的灯将院外的路照亮,那棵榕树也清晰可见,而那晚上胖的父母走亲戚去了,所以胖就抛给了我家照看。
我,父亲,胖,及王婆则是站在院外榕树旁给我哥哥“治病”。
便见得王婆又是点上三柱香插于棺材留下的印坑口,然后在香前点上了一串纸钱。
口中叽叽喳喳不知念了些什么,接着将素贞孙子,好吧!将素贞奶奶的孙子的照片点燃,等到照片烧的差不多叫我父亲去填那棺材留下的坑,叮嘱若土能动填上,若挖不进,就退。
父亲三步上前,两锄头挖了下去。
来也奇怪,那松软的泥土碰上铁锄竟是发出来了乒乓当当的一声,反弹了回来,父亲垫着锄头往回撤。
而王婆则是立马又摇动铃铛!蹦蹦哒哒根本停不下来的又围着那坑跳起了大神。
彻底黑了下来,月光很淡,隐隐约约的,空覆盖了一层淡淡的乌云,四周渐凉,似乎今夜会变,怕是半夜就会大雨倾盆。
院外榕树旁,王婆停止了跳那种奇怪的步子,随手向那土坑里撒下一把糯米。
糯米洒下,便听得噼噼啪啪几声,在那坑上却是忽然升起来一束紫色的漂浮不定的火,看得我和胖直张嘴!紫火一升起,王婆就是一声低喝;将手中的糯米不断的向坑中撒去,噼噼啪啪的声音越发明显,而那火焰则是在糯米的不断洒下,渐渐的也暗淡了下去,最后直至熄灭。
紫火一灭,四周便是刮起一阵寒风,吹动榕树沙沙做响。
呼呜呜的风中似乎有一个声音飘荡着;淡淡的,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那是一个孩的啼哭声。
是的,就是一个孩的啼哭声,啼哭声在风中忽远忽近极为诡异,我和胖害怕的躲到了我父亲的身后。
我父亲则是向我们呼喝着回屋里去,快回屋里去,不过那时候腿有点短,我和胖才想跑,就听得身后传来噗的一声。
我们一回头,便见得王婆又是一跤摔倒在地,也亏得七十岁还有副好身板,在我们回头的时候,王婆爬起身来就是挥动着木剑在四周一扫,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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