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溅得满身都是,我哥爬起来看着身上脏兮兮的,也是感觉晦气,同时又有些害怕衣服弄成了这样我父母一旦发现,免不了又得挨两扫帚,于是他也没有了玩的兴致,看了看院里我母亲没在,便飞快的跑回家里换衣服去了。
而我和胖则有些幸灾乐祸的凑上去看那泥坑,就见得刚才那一炸,泥坑里形成了一个微型的凹坑,坑四周还有一股股黑色的泥水向坑底渗进;肉眼可见,那黑色的泥水很快从湿哒哒的泥里渗了进去。
我和胖都感觉很稀奇,但是吸取了我哥哥的教训也是没有继续深究,回去我家院子里玩去了。
我哥将衣服换好之后又将头上脚上的泥水洗了个干净,出来后看着我们两在院子里玩弹珠,马上凑了过来。
“嘿!老弟,快去把我衣服洗一下,真是倒霉,刚才明明想跑的竟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哥着就抢过我手里的弹珠跟胖玩了起来。
我很生气,但摄于我哥的淫威,又比较了下我的身高和我哥的身高,无奈只能在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又弯下腰踮起脚悠闲的玩弹珠去,我心中想着以后我长得一定要比你高。
不过在我的目光在我哥身上扫过的同时,偶然发现我哥蹲下踮起脚的时候,右脚裤腿向上提了提,就在他的脚后跟上面一点的地方竟然出现来了一个红色的印子,那印子很奇怪,乍眼看去就像个孩的手掌。
和我哥自长大,还真没发现我哥脚上还有一个这样的印记,我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想。
当时还是初秋,我们孩子整穿个短衣短袖的也没感觉到什么冷,所以我哥的衣服也很容易就洗了干净。
这时候出殡队也下了山来,我父母相继回了家,只不过由于我哥换衣服的举动比较明显,而且我还把衣服就晾在了院子里,所以我母亲一寻思就知道指定我哥又将衣服弄脏了,我哥免不聊又挨了我父母两扫帚。
时间转眼就到了睡觉的时候;
大晚上的父母不让看电视我们就先将老师布置的周六周日的家庭作业写了完便无聊的上床睡了。
虽然白阴沉沉的,但那晚上夜色还是很好的,月光透进窗户还能看到屋中的一些摆设;
昏昏沉沉的我睡得正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屋子里总有点凉凉的,我这人自就对温度极为敏感,只要感觉到有点热就会踢被子,感觉有点冷就会醒来。
睡得正酣的我朦朦胧胧的意识苏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屋子里还是黑沉沉的一片。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想摸到被子盖上,可摸了一阵竟没有摸到被子;我感觉有点奇怪,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睡在我旁边的哥哥。
朦胧中我发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我身旁不断的颤抖着。
原来是我哥将所有的被子都裹在了身上,而且从他颤抖的痕迹来看,竟然是很冷的样子,而我再看向我哥的脸。
黑暗里,我看到了一双眼睛,一道目光,直直的,我哥哥竟然一直都睁开着眼睛。
只是在月光的映射下,那双眼睛直直的一眨不眨的,那种目光很怪,似乎是没有生气一般,呆呆的,定定的,我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环境下造成的心理反应,在这种黑暗里,这种目光我看起来总感觉有些渗人。
月光投射在我哥哥的脸上,那张熟悉的脸,似乎显得有些苍白。
我奇怪,神智也清醒了很多。见到我哥的这么一副动静,我伸手捅了捅我哥哥的肚子,问:“哥,你还没睡啊!怎么,很冷吗!”
我哥没有话,嘴中发出咕噜两声似是吞口水的声音,目光直直盯向了我的身上,接着看了一眼我的眼睛,再接着机械一般的缓缓的将身子转到了另外一边去了,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我发现他的身子一直都在颤抖着,被子也被他裹得紧紧的。
我也看不到他的脸了,而且当时有些困,我伸手从哥哥那边拽了一点被子过来盖在身上便迷糊的睡去;
其实那时并不是很冷,要不我们也不会白还能穿短衣短裤了,只是晚上有点凉,盖双薄被也避免感冒,而且那时还是个孩,体型不大,一双被子对于我们来很长,即便我哥差不多都裹上了,我只拉过来一点盖在身上也不会感觉到冷了。
虽然睡下了,我还是能感觉到我哥哥一直都在颤抖着,奇怪!
第二我是被肚子闹醒的,咕咕的肚子胀得很痛,我一睁眼就发现肚子上空空如也,被子竟然又被我哥全部给裹到一边去了。
我一起床就奔厕所,突突矻矻了一阵才算是从厕所里出了来,一到床上发现我哥哥还在呼呼大睡,而我母亲也早已经在忙活着做早饭了。
那正是星期一,所以待我母亲将饭菜煮好,我们也就快到了上学的时候。
不过此时我哥哥还是没有起床,我母亲去拉我哥,发现我哥脸上发烫,显然是发烧了,一大早的就叫着我父亲便背着我哥哥去了村子里的医馆,而我在母亲嘱咐给哥哥请个假后就同胖去了村子里的学校。
一无事,回到家时候我哥的烧也退了,正在屋里悠闲的看着雪花黑白电视。
那时电视机还未普遍,村里也只有少数几台,每当到播电视时,那些有电视的家都是人山挤挤的热闹得很。
不过我们家得除外,只因为我们家的房子住得偏僻,周围除去胖一户邻居就是些田地。唯一有一条从内村引来的路通往临村及进入坟山。在乡下的叫法叫做单家户,日夜都安静冷清。
当然,我家也就这个电器还值几个钱,还是父亲在城里工地上打工时候在二手店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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