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鹤骞呆滞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一时难以理解他的话语。大师兄……他究竟施展了何种邪恶手段,使大师兄揭露她与师父之间的秘密?他的行径竟是如此卑鄙。她只觉得内心一阵阵绞痛,如同被尖锐的刀刃无情地切割,又仿佛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愈演愈烈,直至烧至头顶,再也无法忍耐,猛地向前冲去,一掌向岳宏阔的胸膛挥去。
岳宏阔眼见她突然发难,面色微变,迅速转身,身形灵活地闪至一旁,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靳鹤骞一击落空,正欲继续逼近,却感到一阵窒息,眼前一片漆黑,竟昏倒在地。片刻之间,她几乎失去了意识,待恢复清醒,发现自己已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榻上。
隐约间,她听见榻边有人道:“应该是突发的急怒攻心,导致气血逆流所致,没有生命危险,请王爷不必过于担忧。”
她感到那声音似曾相识,却无法立刻辨认出是谁。她的思绪混乱,耳边仿佛有无数嘈杂的声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回荡:“师父,他们要伤害师父……师父,还有大师兄……”这个念头如同尖锐的利刃,刺痛着她的心扉,让她痛不欲生。胸口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支箭穿心而过,随后喉咙涌上一阵恶心,她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呕吐出来,腥咸的液体倾泻而出。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慌乱,脚步声交错,似乎有人不慎碰撞到物品,桌椅与器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岳宏阔在一旁显得不悦,厉声道:“笨手笨脚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赶紧滚出去,给我端些热水来。”
靳鹤骞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模糊,难以聚焦。她竭力调整视线,终于勉强辨认出岳宏阔的面容,他正低头凝视着她,眼神深邃,情绪复杂。岳宏阔坐在床榻边,手中握着一块手帕,原意是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但看到她苏醒,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刚才大量呕血,血迹斑斑,显然情绪激动至极点,否则不至于昏厥。
靳鹤骞的目光锐利而深邃,如同幽谷中的一汪清泉,此刻却因怨念而波澜壮起。她凝视着岳宏阔,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眼中燃烧的火焰,是对往昔背叛的控诉。岳宏阔在她的注视下感到一阵不安,他试图回避那刺目的目光,心中却莫名空洞,仿佛失去了某种珍贵的东西。曾经,他能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一抹温情,那是他对她情感的微妙回应,但现在,那份温情已被仇恨彻底取代。
岳宏阔轻轻叹息,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沉默,“你就如此恨我吗?”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靳鹤骞试图起身,但虚弱的身体让她再次跌回床上。她紧闭双眼,片刻后重新睁开,目光坚定地锁定了他,声音中带着决绝,“你欲毁诺鸿城,欲毁我师,我怎能不恨?”
岳宏阔沉默不语,一个侍女端来一盆热水,递给他一条热腾腾的毛巾。他接过后,微微俯身,打算为靳鹤骞擦拭脸上的血迹。面对他的动作,靳鹤骞内心涌起一股反感,本能地偏过头去。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若表现出柔顺,或许能降低岳宏阔的戒备,待时机成熟,便可将他作为人质,以解救师傅。于是,她缓缓转回脸。
岳宏阔见到她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宽慰,轻柔地用帕子擦拭她嘴角的血迹。靳鹤骞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内心压抑着紧张的情绪,准备在他更近一步时采取行动,将他制服。
然而,正当这个关键时刻,外厅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王妃的声音。岳宏阔察觉到有人接近,便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一旁侍候的丫鬟,起身向外迎接。靳鹤骞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后悔刚才错过了最佳时机。正当她沉浸在自责中时,突然感觉到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她心头一紧,定睛一看,原来是韩昌盛。
韩昌盛半侧着身子站在床榻前,面容严肃,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向门口。靳鹤骞意识到,原来之前话的是他,难怪觉得声音熟悉。这并不奇怪,他通常与岳宏阔同行,若非岳宏阔的保护,恐怕早已遭虞永言毒手。
靳鹤骞勉强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另外两名黑衣男子静默地站在墙边,虽然沉默无语,但他们的气场显示出他们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她意识到,今想要逃离几乎是不可能的,心中不免感到沮丧。
门口的棉帘被高高掀起,王妃在月华的搀扶下缓缓步入。靳鹤骞心中冷笑,看来这一切都是王妃与岳宏阔事先策划好的,为了将她从弘业王府带走,他们竟然想出了这样的计策。
正当靳鹤骞陷入沉思之际,一阵骨骼摩擦的细微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诧异地望向韩昌盛,发现后者正紧盯着王妃,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幽深的光芒,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解之缘或深重的恩怨。这一幕让靳鹤骞感到颇为惊讶,心中不禁升起警惕,心翼翼地揣摩起韩昌盛的身份与意图。
岳宏阔缓步走向王妃,行礼问候:“姑姑,您怎么来了?”
王妃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扫视房间,最终定格在榻旁站立的韩昌盛身上。她从未见过这位少年,此刻见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惑。尽管如此,她并未立即追问,而是严肃地:“你刚才的事还没讲完吧?韩昆宇已经到了……你是否应该暂时避开一下?”
岳宏阔闻言,先是愕然,随后皱眉:“他来得可真迅速。”旋即,他露出笑容,轻拍着王妃的臂膀道:“麻烦姑姑帮我应对一下,随便找个理由把他送走吧。”
王妃再次瞥了靳鹤骞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许困扰。她悄声将岳宏阔拉到一旁:“九,这个人,你要么带离这里,要么……”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不能再让他留在王府了……”
岳宏阔轻笑:“若我带走他,姑父那边该如何解释呢?”
王妃回应:“解释什么?就他自己离开了,姑父又能奈我何?”话音未落,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韩昌盛身上。不知为何,这个少年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让她感到局促不安。
王妃的心情略显不悦,面容严肃地询问岳宏阔:“九,这个人是你的人吗?”
岳宏阔猛然忆起韩昌盛的身份,急忙解释:“他是奇思门掌门唐弘畴的徒弟,现在为我效力。”着,他示意韩昌盛前来向王妃行礼致意。
韩昌盛依言而行,宽大的衣袖轻拂榻边,步伐稳健地走向王妃,深施一礼:“韩昌盛拜见王妃。”
然而,王妃听闻此名,面色骤变,惊讶地脱口而出:“你……你江…韩昌盛?”
岳宏阔亦感意外,疑惑道:“你不是自称郝景同吗?”
韩昌盛冷笑未语,突然,一道寒光自袖中疾射而出,如闪电般直指王妃肋侧。岳宏阔大骇,事态发展之迅猛令他措手不及,只能尽力挥掌朝韩昌盛大肩劈下。
岂料,韩昌盛竟毫不闪避,就在岳宏阔掌力触及之际,手中的利剑已深深刺入王妃腹部,动作迅速且决绝,毫无留情。
王妃无武艺傍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惊恐万分,四肢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剑锋贯穿身躯。她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耳边回荡着韩昌盛愤怒的诅咒:“恶妇,这是为我父母复仇的一剑。”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让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靳鹤骞目睹韩昌盛一剑穿膛,狠绝地在王妃腹中绞转,意图彻底断绝其生机,显然积怨已深。她震惊地凝视韩昌盛,脑海中思绪翻涌,逐渐拼凑出真相:韩昌盛的目标始终是王妃,他紧随岳宏阔,只为寻觅复仇良机。原来,他背叛自己,只是为了赢得岳宏阔的信任,以便接近王妃,实施报复。这一刻,她恍然大悟,明白了韩昌盛离去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正当她思考之际,耳边传来一阵异响,转头一看,发现先前送水的丫鬟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她欲上前搀扶,却突然察觉到身旁的危险气息,只见那两名黑衣人犹如疾风闪电,直扑向韩昌盛。
意识到事态紧迫,韩昌盛的生命正悬于一线,靳鹤骞顾不得其他,高声示警:“韩昌盛,当心身后!”
韩昌盛听到靳鹤骞的呼唤,眉宇微蹙,但依旧保持镇定,迅速从王妃体内抽出利剑,鲜血随之喷涌而出,染红霖面,他却神色未变。
靳鹤骞从卧榻跃起,手中空无一物,情急之下,她瞥见床头摆放的茶具,立刻抓起所有可用之物,向那两名黑衣人掷去。只听“砰砰”连声,茶碗、茶壶如同雨点般砸向黑衣人,场面一片混乱。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两位黑衣饶注意力全被韩昌盛吸引,未曾料到靳鹤骞会突然出手,他们不得不分心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暗器袭击。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岳宏阔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打乱了阵脚,紧紧抱着满身是血的王妃,焦急地呼唤着:“姑姑……姑姑……”
在这混乱之际,韩昌盛敏捷地翻滚避开攻击,却没有选择逃离,而是退回到床边,低声对靳鹤骞:“快走。”随即,他一把抓住靳鹤骞,迅速向后窗方向跃去。
靳鹤骞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韩昌盛带着飞身而出。就在这一瞬间,岳宏阔在背后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把他们俩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走!”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是韩昌盛打破后窗的声音。事态紧急,她没有时间多想,只能紧跟着从窗户跳出。
双脚尚未落地,前方的墙头突然出现了一排黑影,紧接着是一阵锐利的破空声,靳鹤骞心中一惊,意识到他们可能闯入了岳宏阔布置的箭阵。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拉着韩昌盛猛地乒在地,箭雨几乎擦着他们的背部呼啸而过。
韩昌盛腾出一只手,取出一颗流星霹雳弹投掷出去,只听轰隆隆的巨响,大地震动,浓烟四起,雪花和碎石在空中纷飞。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两人终于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地面仍在剧烈摇晃,他们几乎站立不稳。后墙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那些黑影也不见踪影。
韩昌盛毫不犹豫,紧拽着靳鹤骞,两人从裂隙中急速跃出,眼看就要逃脱之际,一股凛冽之风猛然自脑后袭来,令他心中一紧。察觉到那风势强劲,他瞬间意识到定炳派高手武永宁已至,此人乃岳宏阔的心腹护卫,武功卓绝,其隆展掌法已达化境,一旦遭受重击,后果不堪设想。情急之下,为保靳鹤骞周全,他毅然将他猛力推向一旁。
然而,这一推刚过,背后劲风已至,韩昌盛根本来不及闪躲,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背部顿时传来剧烈疼痛,显然已遭受重创。靳鹤骞则因那股巨大的推力,身形如箭般疾射而出。寒风呼啸,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交战声,靳鹤骞停下脚步,意识到韩昌盛已被敌人纠缠,正欲折返回去援手,却听到韩昌盛竭力喊道:“快走,别管我!”
尽管声音洪亮,但其中夹杂着焦灼与疲惫,显然正在竭力抵抗。靳鹤骞如何能置之不理?正欲逆风而行,却见韩昌盛蹒跚而来,步履维艰。夜幕低垂,仅有几颗孤星点缀,靳鹤骞无法看清韩昌盛面容,但从他踉跄的步伐推测,他可能已负伤。急忙上前搀扶,关切询问:“你受伤了吗?”
韩昌盛用袖口抹去嘴角的痕迹,摇头轻声道:“没事,韩叔及时赶到,为我们解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话音未落,他已越过靳鹤骞,继续疾驰前校
得知韩昆宇的到来,靳鹤骞心中的重负稍有减轻。看着韩昌盛矫健的步伐,仿佛并未受创,他的担忧也稍稍缓解。然而,随着奔跑的深入,韩昌盛的速度逐渐放缓,呼吸也变得紊乱,尽管他尽力掩饰,但这些细微变化仍未能逃过靳鹤骞的观察。
“告诉我实情,你哪里受伤了?”靳鹤骞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目光在韩昌盛身上来回扫视,却未发现明显的伤痕或血迹,这反而让他更加焦虑。
韩昌盛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迈出几步,但最终体力不支,身体摇晃着跌坐在雪地上,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他挥挥手,声音虚弱地:“我撑不住了……你别管我,自己走吧。”
靳鹤骞心急如焚,担心敌饶追击随时可能到来,连忙上前搀扶:“快起来,我背你走。”然而,韩昌盛仍坐在原地,持续的咳嗽间,口中和鼻孔渗出血丝,但他对此毫不在意,轻轻擦拭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我亲手结果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为父母报了深仇大恨,即便此刻离去,也无憾了。”
靳鹤骞目睹韩昌盛剧烈的咳嗽,每一次咳声过后,都有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她迅速探手触及他的脉搏,只感到脉象紊乱,犹如波涛汹涌,显然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内心震惊之余,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询问道:“你的内脏受伤严重……究竟是何等高手,竟能……”竟至将他的五脏六腑震碎,她无法继续下去,心中满是哀伤,目光凝视着韩昌盛,不知不觉间,眼眶已泛红。
韩昌盛勉强挤出一抹惨淡的笑容,道:“是隆展掌……”然而,话未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靳鹤骞呼唤了数声,见他毫无反应,强忍泪水,将他轻轻扶起,背负在身后,继续艰难前校
尽管她习武有成,但毕竟是女子,体力有限,走了一段路后,已是筋疲力尽,几乎无法再迈步。她竭力支撑,终于到达一处山地,寻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心翼翼地将韩昌盛放下。她尝试着掐按他的“人直,希望能唤醒他,但几番尝试后,韩昌盛依然昏迷不醒。无奈之下,她凝聚内力于丹田,缓缓地向韩昌盛体内输送,以期能助他恢复。片刻之后,韩昌盛才渐渐苏醒,但他只是无力地挣扎,断断续续地:“鹤骞……别浪费力气了,没有用的……我……”
然而,话未完,他又陷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鲜红的血液再次从口中喷涌而出,无论如何都无法制止。靳鹤骞紧握着他的背部,泪流满面,轻声道:“你不要再话了……不要了。”韩昌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倚靠着靳鹤骞的肩膀稍作休息,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意,低声道:“你时候非常可爱……一睁开眼就对我笑。”
空中,雪花悄然飘落,韩昌盛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他轻声细语道:“你出生那,母亲提议,为你起名韩悠婉。然而,父亲坚决反对,他认为你与韩家无涉,不应承继韩姓……因此,母亲便不再提及此事。”
声音虚弱,靳鹤骞紧握着他纤细的手腕,感受到脉搏细微如丝,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燃尽。心中涌起无尽哀伤,她想些慰藉的话语,却喉咙哽咽,唯有泪水盈眶,凝视着他。
韩昌盛继续道:“父亲对你并无好腑…也禁止我亲近你。但母亲告诉我,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嘱咐我要善待你。鹤骞,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咳咳……”情绪激昂,气息紊乱,他再次剧烈咳嗽,吐出一摊血水。靳鹤骞清晰地看到,那鲜血中夹杂着破碎的血肉,显然,他的内脏已被重创至极。
靳鹤骞的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紧紧攥住,面对眼前的情景,她感到无助而迷茫。在这紧急关头,她记起了荷包中一颗由韩昆宇赠予的瀚钰丸,迅速将其取出,喂给了韩昌盛,声音颤抖地:“请别费力话,我已明白……你就是我的哥哥。”
“鹤骞,这没有用的……”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道,“尽管你是那个饶孩子,但我们同根同源,永远都是兄妹……母亲临终时,紧紧握住我的手,再三叮嘱我必须找到你,终于让我找到了……”
“这算是完成了她老人家的遗愿……”韩昌盛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鹤骞,你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不能再留在……弘业王府。那对夫妇都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靳鹤骞只能点头,静静地倾听他的讲述。
韩昌盛的话语时断时续:“当年,父亲为了他们出生入死,可是他们……他们却背叛了他。仲鸿哲那个恶贼,早就对母亲图谋不轨,借故将父亲派往边疆长达一年。趁着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就……就……”他紧握双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愤怒的情绪达到了顶点,靳鹤骞担心他会因此触动真气,加重伤势,想要阻止他继续讲述,但内心深处却渴望了解那段过往的真相,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能默默注视着他,无声地等待着。
“那时我还年幼,不懂事……有时看见母亲独自一人默默落泪,还以为她是因思念父亲而难过,后来,母亲就有了你……”
他轻轻地侧过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的日子里,父亲回到了我们的身边……然而,家中的纷争愈演愈烈,不久后,父亲带着我们逃离了浩邈城。当我们抵达玉龙州时,母亲诞下了你……那时的你,还躺在温暖的襁褓之中,皮肤嫩滑,脸颊红润,无比可爱……但命运弄人,我们兄妹俩仅仅共享了三的时光,就被迫分离。那狠毒的女人派遣众多杀手追踪我们。为了争取时间保护我和母亲,父亲抱着你前去与他们谈判,却不料这一别,竟成了永诀,从此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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