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秀回去了。一大帮同学在校园呢,大伙七嘴八舌:“他也不会讲课呀。”“他根本没当过老师。”“他那个儿。”“长得也烦人。”“再上课把他轰下去。”“那不行,他走了,谁上?”“学校就不该这样安排。”“没人嘛。”“那也不能对付呀。”“你来讲。”“我现在太……”“咱们找学校——”“没有用,学校也没办法。”“找厂里!”“进不去。进去了找谁呀?”“找涛,”“他不校”有人,过一段儿游老师就来上班了。
“厂里来的”老师跟其它老师到课上的情况,大伙:“欺负你是新来的。”“别看是孩子,不好对付。”
白老师过这屋来,很同情新人,:“让同学读,别自己读,找那个——好学生。”她自己也曾有这样的经历,“底下如果乱话,就点名让站起来读,然后齐读。”
“读错了呢?”
“他们听不出来。”
“要是听出了呢?”
她被问得不想话。
学生在外边唱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全世界人民一定胜利!”几位老师站起来到窗前看,一班的几个学生站着一排故意挺着胸从窗前走过去。“都谁?”“打头的是郑伟,”还有雄,林,江,舟,美。
盈和晓宇在最后,临近老师办公室的窗,俩人一起蹲着走,所以老师们没看着。他俩都怕老师告家长,怕爸爸打他们。共同的威胁让他们走近了。
盈领晓宇上他家。晓宇头一次来,每个屋都看一看,看他家的东西。盈拿出一盒清凉油,里面还有不多了,抹太阳穴。晓宇挺喜欢那个盒,盈递给他,“给你吧。”晓宇回去走东大道,到魏老二家门口,装着趴门缝看院子里的狗,晓宇打开那盒清凉油抠出一点儿抹太阳穴,凉丝丝。狗被拴着,不能扑,拉着链子,走到头儿了,就停在那,眼睛哀怨地看着门。晓宇想起宝,他总头疼,他把剩的这点留给宝。
珍在切月饼。到洗脸盆里洗炼上的油,放碗架柜。“擦一擦。”宝给抹布。“不用。”“锈了!”宝擦刀。
晓宇站在门口,“我不进屋了,”把盒给珍,“给宝,抹太阳穴,用完了把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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