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忽,则感受着她的反应,低低问她:“夫人,可舒服?”
这样羞饶问题,他竟然当面问,蓁蓁不由面红耳赤,偏偏他完,又轻轻含住了她的耳珠。
像是回应他的话般,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夫人,你很喜欢,是不是?”
沉磁的声音入耳,让她有一阵迷惑,她很喜欢吗?
可是,她不能,她还有很多事情,他们只是交易……
脑中有一瞬的清明,而这清明使她缓缓放松。
郑忽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亦歇下了防备,笑道:“果然,你是喜欢我的。”
他话音未落,蓁蓁却已主动抱住他,陡然转为了侧卧。
在郑忽惊喜她主动的同时,她的双手奋力推开郑忽,身子轻盈一跃,便要下榻而去。
然而,她没能如愿跃起,一双大手抓住了她肩上的嫁衣,又把她拉回郑忽灼热的怀抱。
在红烛的照耀下,一室旖旎。
翌日,睡得正香的蓁蓁,只觉耳内痒得出奇,用手去挠,那痒竟然转到颈间,手摸到脖子上,那痒又移到了她的额上。
气恼至极,她陡然睁开眼睛,却见郑忽拿着她的头发在她额上扫来扫去。
他光着上身,胳膊和胸膛上全是健壮的肌肉,看得她脸色一红,如一条鱼般倏然缩入了锦被里。
郑忽抱住她,低低闷笑道:“羞什么,昨夜都瞧见了——”
不等他完,一只白皙的手捂在了他的唇上:“不许。”
温热的唇轻轻一吻掌心,蓁蓁的手倏然缩了回去。
却听郑忽低笑道:“好,都依你,只许做,不许。”
这话的深意,经历了昨夜缠绵的蓁蓁,自是清楚不过。
她眼前瞬间现出昨夜的情景,感觉全身都红了,只能底气不足道:“哼!”
郑忽却钻入锦被中,捞过蓁蓁那具玲珑有致的胴体,无数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了她的背上。
“啊!我困!”
蓁蓁惊呼一声,不满地嘟哝着,身体却在郑忽怀里逐渐软成一团。
郑忽扳过她的身子,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轻轻拨弄着她的黑发,黑眸深深望进那双蓝眸中,认真道:“今儿告祭祖庙,我们要早些起来。”
两人亲密相视,彼此在对方眸中都望见了自己的影子。
蓁蓁像只猫儿窝在郑忽胸前,低低“嗯”了一声。
厚实的胸膛微微震动,郑忽闷笑道:“昨晚你既像只狐狸,又像条滑不溜秋的蛇,没想到最后——”
话未完,蓁蓁柔软的唇瓣吻住了他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可是这样主动的行为,却撩得郑忽浑身灼热,双手捧住蓁蓁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蓁蓁感觉郑忽的身体像是点燃的火炉,不由后悔自己的莽撞。
含糊嘟哝道:“今儿不是告祭祖庙吗?
别……”
然而健壮的身体已经欺身压了上来:“晚不了。”
一番运动后,两人气喘吁吁躺在榻上。
郑忽揽住她,在她耳尖轻轻一咬,低低道:“听闻两人在一起时,女子亦有极致时刻,可是真的?”
回应郑忽的,是胳膊上骤然一疼。
他只觉得满心甜蜜,没有拂去拧他胳膊的手,低头瞧着满面绯红的蓁蓁,软声告饶道:“哎呀,再不敢了!
夫人不准问,不问便是。”
两人闹了一阵,却听外面鱼儿禀道:“主人,墨大有事要禀报公子。”
想到今儿还有正事,蓁蓁匆忙起来,只听郑忽道:“让他稍等片刻。”
“是。”
两人起榻后,鱼儿、朵儿和晴儿一起拥了进来。
见榻上锦被杂乱,几人不由皆红了脸,各自快速收拾着房内。
早膳时,郑忽屏退所有人,对蓁蓁道:“昨儿的事,已经查清了。
的确是大夫府管家出的主意。
但调查此人背后,却因他无任何亲人,而一无所获。
想要查清他背后的人,最好不动他,暗中监视。
为了不打草惊蛇,此事暂不声张。
我只让人把云影和府内的两个钉子处理了,如此可好,夫人?”
斜睨他一眼,蓁蓁挑眉道:“这是你的府邸,我们的婚姻只是交易,自然你了算。”
郑忽一把握住蓁蓁的手,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黑眸灼灼道:“夫人敢再一遍?
夫君定会让你在榻上下不来!”
蓁蓁脸色腾地一红,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只能勉为其难道:“好。”
剑眉飞扬,显然郑忽十分开心。
蓁蓁心内忍不住笑他像个孩子。
祭祖仪式繁琐,至晚方才回宫。
在宫内用过晚膳,亥时得以回府。
回府不久,墨致匆匆前来求见,郑忽便与蓁蓁一起去了书房。
而据墨致禀报,今日大夫府那位管家,终于沉不住气出府,去了新郑的牡丹馆,点了里面的楚风姑娘弹琴,临走却留了一方无字丝帕。
墨眠追随管家回府,墨致留下监视楚风。
他见楚风在帕子上喷了细细一层水,灵机一动,当即把包了迷药的布团从房顶抛向楚风。
又弹出一根竹签,竹签在楚风头顶插入布团,迷药喷散,弹指功夫楚风便被迷倒。
墨致从后窗跃入,见帕子上已现出清晰的字迹,写着:“行动失败,眼线亡。
属下未敢轻举妄动,请家主另做安排。”
好在楚风住处乃独居院,想来是她的主人,为了她传递信息方便。
也幸而她独居院,墨致得以迅速收拾了房间,把解药喂给她,并悄然从后窗跃出。
楚风醒来后,只是迷惑自己为何趴在几前,四下里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便疑惑地将信息装入竹管,放飞了一只信鸽。
墨风来给墨致送吃食,墨致便让他追随信鸽去了。
傍晚时分,楚风坐了马车,去了风水布店和风韵金饰店,分别与两家掌柜单独密谈。
但他们密谈的内容,却无从得知。
墨致禀报完毕,郑忽肃然望着他,凝眉问道:“墨大呢?”
墨致回道:“去了牡丹馆接替属下。
他让属下告知公子,墨眠监视的管家,并未再出门,亦未有其余的动作。”
“好,你且退下吧。”
“是。”
烛光飘摇中,墨致离开了。
郑忽拉起蓁蓁的手道:“我们且回房,此事等墨风回来,便会水落石出。”
急也没用呀!
蓁蓁斜睨郑忽一眼,心里暗自嘟哝。
外面月光如水,牵着蓁蓁的那只大手强健有力,走着走着,蓁蓁却扶腰站住了。
郑忽见此,无声而笑,打横把她抱起,附耳低低道:“夫人累了?
今晚可还要继续?”
咬了咬牙,满面飞红的蓁蓁翻了个白眼,向他啐了一口,把头深深埋入他胸前。
七日后,墨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跟踪信鸽的结果,既让人意外,又在意料之郑
他呈上一根竹管,道:“是鲜虞氏的家主。
他们放出的信鸽亦被属下在野外射落,这是信鸽腿上绑的信息。”
郑忽接过竹管,看完信息递给了镇定的蓁蓁。
布条上字不多,却是字字诛心:“不惜一切代价,凡是她出行的地方,均要安置人跟踪,若有人杀了她,赏金百两!”
蓝眸悠然一转,蓁蓁捋着衣袖,慢悠悠道:“赏百金,我的命,这么不值钱。”
墨风退下,郑忽坐到蓁蓁身边,抱住她轻轻一晃,柔声问道:“狐狸,你有什么计划?
不妨出来,让为夫去实施。”
一只柔软的手盖在他的嘴上,蓁蓁仰头,认真道:“郑忽,我们之前已经好,大婚是一场交易,而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郑国。”
郑忽脸上神色渐冷,他专注地望着蓁蓁,黑眸中带着一丝绝望,语气冰冷:“你当真要抛下我离开?”
蓝眸微微一眨,算是回答。
叹一口气,郑忽仰头闭目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温柔:“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点依恋么?
你若离开,府里又恢复了冷清,我会想你,想到睡不着……”
话到最后,添了无限的委屈,令蓁蓁的心,微微一颤。
怎么可能没有依恋?
在一起的这些,她能感觉到他真心的欢喜,而她,亦感觉到自己那颗心的共振。
他喜,她亦喜,他愁,她则忧。
然而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可怕,若是被这温柔乡困住,谈何建国?
而急于要她命的鲜虞氏,更是迫不及待需要她来解决。
她主动吻住他的下颌,蓝眸里流转着无限柔情:“你等我,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回来。”
方才还叹气的人,蓦然低头,黑眸炯炯闪光,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罢,吻住蓁蓁柔软的唇,反复辗转吮吸,直吻得她娇喘吁吁,方放开她,问道:“如何?”
“你留在府里,让朵儿假扮我,从而引出此处鲜虞氏的人,一网打尽。”
“哼!”
郑忽极不满意,抱起蓁蓁便进了书房里间,把她往卧榻上一抛,随即便压了上去。
外面有人敲门,郑忽冷冷道:“何事?”
却是鱼儿,只听她禀报道:“七剑客来了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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