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她们,但事情极其顺利。”
食指欢快在几上一敲,粉衣女子笑道:“黄,蛮,你们出来时,公子府可有混乱发生?”
蛮摇头,季儿微微一怔,见粉衣女子的目光转向她,立即附和着摇头。
凤眼一挑,粉衣女子吩咐道:“黄和蛮且去休息。
执、念,你们悄悄去主房处探探,看父亲是否回来了。
云影,你留下。”
四个人退出后,粉衣女子唤云影近前,低低耳语几句。
云影听完,望向粉衣女子的目光有些难以置信。
粉衣女子则道:“云影,我身边只有你最得力了,快去快回。”
“是!”
她徒门外,却迎头撞见黄和蛮站在院中树下,不由脚步一顿。
她们两人却迎了上来,问道:“云影,我们的房间在哪儿?”
一股异常的气息扑面而来,云影微怔,心里“咯噔”一下,但她随即便亲热挽起两人胳膊道:“两个大功臣,你们住这间呀!”
房顶上,蓁蓁见云影拉着两人进了院中的一间屋,悄然对鱼儿道:“怕是要灭口,我们去瞧瞧。”
两人跃到屋房顶,蓁蓁揭开一片瓦,向里一望,黄和蛮已经倒在了血泊郑
云影站在她们身边,把匕首在她们衣服上擦了擦,冷冷道:“不要怪我,更不要怪贵女,这是你们的命!”
完,便匆促出去,又进了粉衣女子的房间,低低回禀道:“贵女,任务完成!”
凤眼带着无限的笑意悠悠一瞥,粉衣女子慢悠悠道:“云影,此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完成,全依靠你。
放心,只要忠心,以后亏不了你!”
云影却答道:“贵女,黄和蛮,方才竟然不知自己住处!
管家在此事上过于热心,且公子府里的内应是他的人……
奴婢是怕,带领黄和蛮的人,对她们俩做了手脚,让她们听令于外人。”
粉衣女子的眼神骤然凌厉,冷冷道:“幸而先下手为强!”
公子府的内应,竟然是大夫府管家的人?
的投毒事件,牵扯的人,竟然如此复杂!
而这座府邸的主人高渠弥,听粉衣女子透露的话儿,仿佛对此事并不知晓。
蓁蓁主仆带着收获和疑惑,离开了大夫府。
墨大带着哮在府外桐树上候着,三人一起回了公子府。
参加宴会的人,已开始陆续离开,蓁蓁跟着墨大避开人多处,悄然回到寝室。
望眼欲穿的朵儿,骤然见到蓁蓁,顿时喜笑颜开,忙将喜服换下,尚未帮蓁蓁换好喜服,便听到外面晴儿道:“公子。”
朵儿吓得脸苍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蓁蓁却毫不在意道:“怕什么,郑忽都知晓。”
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进房,走起路来微微不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红通通的,显然是喝多了酒,笑问道:“蓁儿,我知晓什么?”
他见蓁蓁顾不得回答,只匆忙把红盖头覆到头上,朵儿低头为她系着腰带,便停住脚步,斜倚在高几上,黑眸里迷蒙着一层雾气,却闪灼着晶亮的光,笑眯眯道:“我们,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红漆龙凤图案的几上,已经备好了十来盘菜和糕点,龙凤彩漆酒壶里已倒满了女儿红,两个龙凤彩漆耳杯分别摆在两侧。
蓁蓁在盖头下低低哼一声,缓缓坐在了卧榻上。
郑忽晃晃悠悠上前,掀起盖头,拉着蓁蓁坐下,端起龙凤彩漆耳杯,与蓁蓁交臂而饮。
他挥了挥衣袖,道:“你们,且都下去。”
鱼儿和朵儿悄然退下。
肚子咕咕直叫,蓁蓁心里有些火气,懒得话,夹了几片最爱的烤羊肉全部塞入口郑
“急什么,慢慢吃。”
烤羊肉的红漆盘被一只大手端起,换到蓁蓁面前,但蓁蓁却眼皮未抬,自顾自狼吞虎咽。
虽未抬头,但她能够感觉到,有温柔的视线一直关注着她,直到她打了个饱嗝,抬起头来,迎上这道视线。
雾蒙蒙的黑眸里,盛满了无尽的歉意,还有劫后余生的惊喜,郑忽柔声道:“墨大都告诉我了,今儿……”
蓝眸悠悠一瞥郑忽,蓁蓁道:“这事,我会查清。”
唇角上沾了些油腻,蓁蓁只觉得痒,正要取帕子,却有一只捏帕子的手伸来,轻轻替她擦拭了。
她握住了郑忽的手腕,把在大夫府内听到的一切,细细告诉了他。
郑忽脸色黑沉,冷哼一声:“蓁儿见到的贵女,无非便是高渠弥的嫡女!
她如疵寸进尺,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他并未提到大夫府内管家安置在公子府的内应,蓁蓁抛了他的手腕,嘟嘴道:“郑忽,重点是那个管家——”
雾蒙蒙的黑眸转向蓁蓁,里面的寒意已然转为柔情缱绻,郑忽笑道:“我知晓的。”
他弯起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口哨,门外迅即响起墨大的声音:“主人。”
“查一查大夫府的管家,他在公子府里安了钉子,一并找出来拔了。”
“是!”
可能是喝的酒后劲儿大,郑忽完,身子左摇右晃着,醉眼迷离道:“夫人,你扶我去榻上,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动不了了。”
蓁蓁心里对他还是有气,冷睨着他道:“肉麻,唤名字。”
郑忽嘟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娃娃般道:“蓁儿,我们的大婚,是先完成婚礼再告祭祖庙。
大婚送你前来的陈鍼子,暗中曾对人:‘这不能算夫妇,欺骗了他的祖先,这不合于礼,怎么能够使子孙繁旺?’1
不过是个顺序问题,他为何如此锱铢必较?若非看在他护送你有功,我……哼!
蓁儿,我怕先告祭祖庙,你悄悄儿跑了,所以,我上奏父君,请他准予改了顺序。
其实,即便现在,我依然像是在做梦……
可是,已经大婚了,怎么不能算夫妇?!”
1四月甲辰,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寅,入于郑。陈鍼子送女。先配而后祖。金咸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
到后面,他的话已经颠三倒四,没有什么逻辑。
但情绪却十分激动,烦躁地揉搓着自己的脑袋。
蓝眸瞥他一眼,蓁蓁心道:“郑忽呀郑忽,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一桩交易,如此较真做什么?
以后两人不在一处生活,自然不会子孙繁旺。
他得没错,只是你不愿意正视现实罢了。”
瞧着十分苦恼,蓁蓁忙上前,搀着他起身,柔声儿哄他:“我们呀,怎么选择都是最好的。
管他什么,日子还不是我们俩过?”
这话甚合郑忽心意,他傻呵呵地笑了。
半倚着蓁蓁来到卧榻边上,身子一歪,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蓁蓁松了一口气,不妨郑忽倒下的瞬间,伸手揽住了蓁蓁的细腰,她猝不及防之下,落入了怀中人身上。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健壮的手已经抚到她后脑勺上,用力一压,一双滚烫的唇,带着浓烈的酒香已吻住了她的娇艳红唇。
出嫁前,嬷嬷曾交给她一副丝帛图,上面是两个男女交缠的各种画面,让人面红耳跳。
如今,这幅图作为嫁妆,压在衣箱的最底部。
以前与郑忽靠近,会心跳加快,后来,他因药的作用强吻她,令她对吻有了恐惧。
但她却莫名喜欢他阔大的怀抱,虽然她从未承认过。
再后来,他的吻似乎有了经验,竟逐渐让她浑身放松,开始享受。
但今晚不同,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虽然是一场交易,但若郑忽当真,她便会面临嬷嬷讲的那个尴尬场面。
她的身体被郑忽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正在想如何脱身,郑忽却抱着她陡然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抬起雾蒙蒙的眼眸,深情地望着她,在她耳畔低低道:“今晚我是你的,狐狸。”
温柔气息入耳,激起她身体的酥麻。
她羞耻自己的反应,想抬掌击晕他,然而,他似乎知晓她所想,嘿嘿笑着禁锢住她的双臂,可笑的是双腿也被他紧紧夹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在她的腿上,有一根坚挺顶着她,让她心慌意乱。
感受到这根坚挺的存在,她骤然浑身僵硬。
郑忽感受到她的变化,在她耳侧低低道:“莫怕,我会很心的。”
鬼才会不怕!
嬷嬷曾过,第一次会很疼,而且会出血。
她忽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腰部一挺,将郑忽震开。
不行,交易便是交易,不能成真。
等他放下一切,肯跟随她而去时,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只是,不等她庆幸,郑忽庞大的身躯已经又压了上来。
她在榻上伸出双手,顶住他坚硬的胸膛,但他竟然偷袭,从胁下悄然挠她!
她受不住痒,眉眼弯弯,身子一扭,又被他压在了身下。
而这一次,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尖轻轻咬着,酥麻的感觉如潮涌来,让她提不起任何力气!
更恼饶是,他竟然不时把柔软的舌深入她的耳内,引起她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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