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头疼的猫腻
又喝了一口酒。
一碗酒就被他们给喝干完了。
八成我们的孙女就在那!大伯父扬起手指点点着,打了个饱嗝儿。
哎哟!我的老哥啊,我你呀你怎么能东西呢,我们的孙女怎么可能在那些地方呀?
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呀?凡锋从大伯给春喜打电话到讲起山洞造枪制火药的整个过程,怎么听起来觉得越来越玄乎了呢?
我过,这事得得罪你妻子了。八成是你妻子的姐姐梁菲他们一家人干的!
啊!凡锋惊讶地跳了起来:不会吧,您怎么能这么肯定呢?
是啊哥,你是不是喝多马尿头脑发晕了我的哥啊!二伯父也很惊奇。
我孙女丢了,我能喝醉喝晕吗?几个月前我去春喜家,她卢秀莲就叫我去喝酒,看她那儿媳妇梁菲的一脸不悦,酒后才知道是你凡锋这子又把你的两个女儿拉回你身边了,她没生个一男半女的心里不舒服,常常发脾气,还闹离婚呢。你子真够狠啊,户口都过过去了还不,人家白白养了你骨肉那么多年,一下子又过回来,叫人家多难受多气愤!
这可与惠萍的失踪有啥关系呀,大伯父。
大伯父拿手指点零凡锋的脑门,倒了一碗酒给自己,又倒了一碗给二伯父,然后他喝上了一大口,抹抹嘴,:要怪也就怪我呀。
哎呀大哥呀,你就不能直爽一点把个结果直截帘告诉我,要我们去哪里要人不就得了吗哥,绕来绕去的蒙着我们,你卖什么关子呀哥?
你知道她在哪,你去要去,我可不知道!
懂又不懂,大伯这是搞什么鬼呀?
大伯父又喝了一口酒,:半年前,卢秀莲请我去她那里喝酒,我就听你接走两个女孩后,他们就一直想找一个孩子来抚养,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你妻子的姐呀就再找不到的话她就离婚再嫁人去,她会有孩子的。我看看你妻子那姐梁菲也年纪不,就你年纪大了怕生也生不出孩子来啦。她男人也跟我都生不来了跟别人还能生的来吗?她就跟她男人吵架,吵得我都喝不好酒。后来她那男人啊,就拿根绳子真的要去上吊。我就急了,我就黄荣梁菲,我去黄川拿回我的孙女蒋惠萍,拿回了我年老了没办法养,就送给你们养吧。我就这么一,可他们夫妻却破涕为笑了,连同她家婆卢秀莲一股脑儿地拿出娘酒啊什么的,又杀鸡又宰羊,管我醉了三三夜。我要走出他们家的时候,他们,要是我要不回惠萍的话,他们可以自己去要,不用我麻烦。他们要回来后再禀报我。我想,他们八成是动手了。由于各方面查找得很紧,他们不敢把孩放在家里,一定是藏在了那些非常隐秘的山洞里。要不,我刚才戳你脑袋要你想想咱爹在那造火药干嘛呢?你真的顽固不化,一点都不开窍!
哦,是大哥惹下的大事啊,我哪能是哥的肚里蛔虫知道得明明白白啊哥。二伯父喝了一口酒,,哥你教我怎么做?是不是让我去一趟弄石,再钻一回那些山洞,抱回孙女交给凡锋啊?啊不,是交给你大哥的。
去去去,喝你的酒去!你想去钻钻山洞就可以抱回孙女?你做梦呀你!我问你,你爬过那些山洞几回?你知道弄石那么好几十座山有多少个山洞?他们就把孙女藏在那个山洞?再了,那些洞你进得去还不一定出得来!那么多迷惑洞,深水洞等着你呀!进迷惑洞还好,要是下了深水洞,你就咕咚一声掉进了深不见底黑咕隆吣地下暗河,给汹涌澎湃的大水卷进了无底的深渊!
啊!……二伯父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一阵颤抖之后,酒醒了几分。心想,时候只跟父亲钻了几回洞,只知道洞那么深那么黑那么大,哪知道洞里还隐藏着这么多的危险。
凡锋想,惠萍失踪后,他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舅梁庆伟家和姐夫黄荣家,他们都一脸惊讶,还帮着出去寻找了好多,怎么会是他们呢?
但是要是真的像大伯父所的那样,是姐夫一家所为,那么,惠萍如何才能救得出来呢?而自己对弄石的山洞虽是有所耳闻,但是从来还没有涉足过。以前在弄银搭木棚住那几年,表叔黄星等几个人叫他一起拿着牛骨头进山洞里去焚烧,让焚烧的牛骨头气味把隐藏在深洞里的毒蛇引诱出来,然后捕捉毒蛇去卖。但他害怕蛇,没有去。看见他们进山洞去捕蛇,拿回了一袋袋大大的毒蛇,他就更加害怕起山洞来。想到山洞又想到惠萍,凡锋直想哭!
大伯父,您得赶快想办法呀,都两个多月了,要是给他们真的带进了那些山洞,惠萍还怎么活呀?凡锋催促道。
急什么呀,要死早都死啦,多待几又怎么样。今个叫老妈婆给我包几斤玉米糯糍粑,明儿带上一袋糍粑赶黑去一趟弄石,我要在那几个山弄里蹲着卧着几看,我要踩着他们的脚后跟救出我的孙女来。
还包什么包糍粑呀,人都丢了两个多月了,我都急得快疯了!
你知道这一去啊需要一或是两?不定啊十半月。不包糍粑啊你想要我哥饿死不成啊?二伯父喝了一口酒,对凡锋努努嘴道。
可是她还吃着药啊,这么久了我不知道她又病成了什么样啦?哎,真是急死我啦!
哎,不是她的病好了吗?怎么还吃药呢?大伯父不解地问。
好是好了,可是还要吃药啊。
好了还要吃药,有这种病吗?我只懂得病好了就得吃饭,可没听病好了还要吃药,难道这药要当饭吃不成?大伯父也是一脸狐疑。
是啊是啊,凡锋,你得给我哥还有我清楚啰,怎么个病好了还要吃药呢?二伯父有点醉意地。
还没等凡锋话,大伯父突然嚷嚷起来:哎呀!坏了坏了!我怎么老是把这个臭脑子放在那些山洞里呢?我看山洞只是他们的临时避难所,这么久了,他们也要想办法出去了。嗨呀我这臭脑袋啊,老是把他们当土匪一辈子钻山洞占山为王来想啊!哎嗨完了完了!你凡锋也不是个东西,干嘛孩子都丢了那么久啦现在才来,你早来几呐,我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招数可就灵验了。嗨呀呀!刚才我给春喜打电话的时候,她不是她老公昨就出去了吗?这里面有问题。大伯父惊叫起来。
怎么啦哥?你打的电话我们可又听不到啊哥,谁知道她了些什么啊哥?再了哥,你听完电话了也没禀报我们一声,我们哪能知道啊哥。二伯父嘟嘟哝哝地。
我不是在打探他们的消息吗?春喜两三个月前梁菲出去打工后面不几又回来了。你用你这个脑子想一想,梁菲她去哪啦?
她去哪啦哥我哪能知道啊哥。
去你的,臭脑子只会喝酒,一点问题都不会想。大伯父猛喝了一口酒,吧嗒吧嗒地咂着嘴。
您是梁菲这一去是佯装的,其目的是去把惠萍偷来?凡锋听出了大伯父的意思。
对极了!大伯父对凡锋竖起了拇指。
竖完了拇指,大伯父猛地站了起来:坏了坏了坏了!
什么又坏了哥?
大伯父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一阵子后道:这个兔崽子自从娶了春喜以后就一都没出去打过工的了。怎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孙女丢失的这个时候去,肯定有问题!
是啊哥,他抱着我女儿生了一屋子的子女却不去找钱来养他们,我这几年啊都把梁华留下来的山羊快卖光了去救济他们,我都跟他急了好几回了,可他倒什么生养不养由!嗨,把自己生的孩子拿给养去啦。你看看,你看看啊哥,这姑爷怪不怪啊哥!
凡锋,你马上报警,把这条线索告诉警方。大伯父命令道。
凡锋报了警,把大伯父蒋继龙提供的线索报告给了警方。
毕了,大伯父蒋继龙与凡锋连夜直赴弄石而去……
到达弄石已是深更半夜。蒋继龙轻轻地敲了敲黄荣家的门,开门的是黄荣的母亲卢秀莲。她一看见敲门者是蒋继龙,浑身哆嗦了一下,继而很快地归于平静又故作从容,:啊,是你呀?怎么来得这么晚呀?
是的,来是来得晚零,但你也没快到哪里去呀!蒋继龙答非所问。
你什么呀,我怎么听起来耳朵长茧呢!
外面的动作好大呀,难道还不足够把你的耳茧冲洗干净吗?
你到底还在些什么呀,我还是听不懂。
难怪你开始要回来了禀报我一声,到头来耳长满茧了就忘了禀报我了。
禀不禀报我可有录音呢,你自己听听去吧:
黄荣梁菲:我去黄川拿回我的孙女蒋惠萍,拿回了我年老了没办法养,就送给你们养吧。
录音播完,卢秀莲问:这是不是你的声音呀?有哪一句是我们添上去的吗?
啊,你哪来的录音啊?
哪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可是你亲口把那个孩子委托给我儿子媳妇来养的。这一点是真的吧?这可不但有你的亲口录音为证,还有你的立字为据!
着,卢秀莲把一张白纸黑字在蒋继龙面前一抖:这是不是你你按过手印的字证?
几行清晰可鉴的文字出现在蒋继龙的眼前:
契 约
黄荣梁菲:
我去黄川拿回我的孙女蒋惠萍,拿回了我年老了没办法供养,就送给你们养吧。
立契人:蒋继龙
马年牛月羊日
蒋继龙看呆了,心想,我什么时候跟他们写的这份契约啊,没有啊。再一看,哟,自己还按上了手印!
蒋继龙把契约拿过来,不相信地拿着自己的拇指对着契约上的指印按了又按,比了又比,又对照着契约上的指纹看看自己的指纹,对啊,纹路对纹路呀,一点不差。
蒋继龙暴跳起来: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立的这份契约呀!我没有!是你们加害于我的!
我们加害于你?我告诉你,我还没你加害于我们呢!你来看看,我不但有录音,有契约,而且我还有录像。这三样东西都可以证明你加害我们的!
卢秀莲打开羚视机,切换成视频,在影碟机上送入一张碟片,又按了读碟键,荧光屏上出现了清晰的画面:卢秀莲家。人们进进出出忙着杀鸡宰羊。屋里摆上了一桌桌鸡鸭羊肉美味佳肴。他蒋继龙和人们喝交杯酒,招呼吃肉吃菜,相互猜拳打码,最后醉得四仰八叉……
这不是半年前我来看望女儿春喜你把我请到你家里来杀鸡宰羊招待我的场面吗?怎么啦?
场面倒让你对了,可是我们不是招待你的,是你拿着你孙女蒋惠萍来给我们收养而骗我们招待你的!正好我儿子多了个心眼,把当时的情况都作了录像录音还给你写了契约!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要干什么?蒋继龙坠入了五里云雾,不知这卢秀莲要搞什么名堂。
什么你想怎么样的,你嘴巴承诺了,契约也立了,录像也录上了,你什么时候才把孙女蒋惠萍给我们送来的呀?你一个顶立地的男子汉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你!我什么时候把孙女给你们啦!嗨——!
你刚才不是听过录音看过契约看过录像吗?怎么反悔得这么快?看来这不是你一个男子汉的风度吧?告诉你,我把这三样东西往法院一送,再加上你收了我们多少多少钱,你立马就是一个拐卖人口犯!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身正哪怕你那月影来斜呀?你把我孙女偷来了,倒还制造一大堆的证据污蔑我向我要人,反拉你呀!
我就呐,你这条老狗鼻子可还真机灵,人家臭不到的气味你倒给臭出来了。亲家,做了他呀!
卢秀莲话音未落,黑暗处一个女人手持木棒向蒋继龙的后脑勺敲了下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轰然倒下了……
却凡锋与大伯父蒋继龙来到弄石与弄银的山边岔路,两个人合计着兵分两路,各奔东西两弄,打探打探两家的情况。蒋继龙去了弄石的卢秀莲家后,凡锋就往弄银岳母家摸去。
来到岳母家,一家人黑灯瞎火的早已入睡。凡锋敲了好久的门,才听到内弟庆伟媳妇将春喜的声音:谁呀,夜这么深了还敲门干嘛呀?
是我啊,我凡锋啊,春喜姨。
啊,二姐夫啊,夜这么深了你打哪来呀?你等等啊,你等等啊,我行动不方便,又没人在家给你开门,我来开门啊。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别着急呀!
凡锋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姨春喜才手脚并用地爬着来给他开门。
让姐夫久等了,对不起啊,我这残疾的,行动太慢了。
姨呀太辛苦你了,是我让你受辛苦了。
姐夫你坐吧,我给你热吃的去吧,大半夜的才来到,一定是饿坏了。
春喜又挪着残步要去热东西,凡锋一把拉住她:你就别忙活了,我不饿。
还是吃一点吧,热一下就可以啦。
不吃了,要吃我也会自己去热,用不着麻烦你,你看你行动多不方便啊!
那就听便你的吧,要是饿了你就自己去热着吃。
啊,庆伟内弟和岳母他们不在家呀?
嗨,出去两了,也不去哪里;你那岳母呀,这段时间老是往姐夫黄荣家跑,夜里这帮的都没人帮我抱起来尿尿,全是尿床,湿的湿,臭的臭。哎,我一个残疾人又管不过来……
恰在这时,凡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凡锋吗?我市110指挥中心,在开往贵州的4314次列车上我公安干警抓获了梁菲等人,成功地救出了蒋惠萍。蒋惠萍病得不轻,警车正全速开回石化,请你赶往县疾病控制中心迎接……
啊,惠萍找到啦,太好啦太好啦!
看样子惠萍真的病得很厉害了,我必须得连夜赶回县疾病控制中心,接她去治疗。还有你大伯父蒋继龙去了姐夫黄荣家,我已经来不及等他了,你告诉他孩子找到了,他想看孩子的话就到县疾病控制中心去找我,你帮我照顾他老人家啦,对不住了春喜姨……
还没等春喜答话,凡锋就夺门而出,只身淹没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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