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阁的弟子倒是挺有眼力见儿,送上来一堆修魔海特产水果。
可惜,我们这包间里没人有心思吃。吕非和铁岩俩门神似的盘膝坐在门口,闭目打坐,抓紧一切时间打磨灵力——毕竟我给他俩画了个“化神大饼”,前提是得把体内驳杂的灵力炼到“纯净水”级别。
我和李慕婉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透过包间的晶窗,能清晰看到一楼中央那个即将成为“斗富擂台”的平台。
我陪她轻声聊着,看着她嘴角不时浮现的温柔笑意,心里那点歉意才稍微淡了些。这些年,亏欠她的陪伴实在太多。
就在这时!
一股毫不客气的神识,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从左边包间“撞”了过来!目标直指我们这边!
“哼!”吕非猛地睁眼,神识瞬间迎上!
“噗!”左边包间里传来一声闷哼,那莽撞的神识跟被针扎聊气球似的,“咻”地缩了回去。
我眼皮都懒得抬,继续跟婉儿话。这种场面,还不值得我分心。
但显然,左边包间的人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一声带着怒意的冷哼传来,紧接着,一股更凝练的神识(估计是群殴版)再次扫来!
铁岩也睁眼了,和吕非联手,两股神识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砰!”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溅射。
“宗主,”吕非冷笑一声,“对面有个元婴后期大圆满的老家伙坐镇,气息比我们稳点,但也就那样,离化神差得远。”
他话音刚落,左边包间的门帘“唰”地被掀开!一个穿着骚包紫袍、头发花白、摆着张“我很威严”脸的老头,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朝我们包间走来!估计是徒弟吃了亏,当师父的出来找场子了。
老头几步跨到我们包间门口,二话不,一把就掀开了我们的门帘,气势汹汹地往里瞪!
然后……
他就对上了我抬起的、冷冰冰的眼神。
“蹬!蹬!蹬!”紫袍老头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胸口,连退三步!脸色“唰”地白了,额头冷汗“噌噌”往外冒!就这一眼,他感觉自己苦修几百年的元婴差点当场表演个“原地去世”!
卧槽!化神老怪! 老头心里瞬间哀嚎,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里面坐着尊真神,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触霉头啊!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杵在门口,跟个罚站的学生似的,哭丧着脸抱拳:“晚…晚辈不知前辈在此!鲁…鲁莽之处,前辈恕罪啊!”
我看着他,觉得有点眼熟。修魔海混过那么些年,好像在哪见过这张老脸?正琢磨着……
“哈哈哈!”一阵爽朗(带着点刻意)的笑声传来,炼器阁那位骑着饕餮招摇过市的白发老者(胡道友)闪亮登场!他看都没看门口罚站的紫袍老头,径直走到我们包间门口,门帘自动掀起。
“听闻敝阁今日蓬荜生辉,竟有化神道友莅临,胡某欣喜不已,特来拜会!哎呀,原来是故人!”他笑容满面,从容地走了进来,眼神却在我身上打了个转儿。
吕非和铁岩立马警惕地徒我身后,如临大担化神对化神,压力山大。
“坐。”我随意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心里却在嘀咕:当年在碎星乱外,我可是戴着草帽的!这老狐狸居然能认出我?有点门道。
胡道友坐下,目光在李慕婉身上礼貌性地停留了一瞬,便转向我,笑道:“当年碎星乱一别,道友别来无恙?不知收获了多少‘火线’(一种珍稀材料)?”
我面不改色,信口胡诌:“洞口太,塞牙缝都不够,没捞着几条。” 总不能我把人家老巢都快薅秃了吧?
他点点头,看似随意地:“是啊,那洞口是憋屈。不过前几年老夫再去时,嘿,你猜怎么着?发现了一条粗壮了好几倍的‘祖线’!” 完,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显然是想试探我的反应。
我心里门儿清,这老家伙在套话呢。当年他可是觊觎过我的“极境”(一种特殊力量),现在看我化神了,估计是又好奇又忌惮。
我懒得跟他打哑谜,目光转向门口那位还在“罚站”、冷汗都快流成河的紫袍老头,招了招手:“邱道友,多年不见,进来叙叙旧?”
邱四平(紫袍老头)如蒙大赦,赶紧溜进来,对着我和胡道友就是一顿九十度鞠躬:“晚辈邱四平,拜见两位前辈!”
胡道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显然对我无视他、反而招呼一个元婴辈进来有点不爽。
我看着他,笑了笑:“邱道友,贵人多忘事啊?当年那两个元婴之体,你我一人一个,还有那份地图拓印……想起来没?”
邱四平猛地抬头,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的脸看,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慢慢张成了o型,最后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调了:“王……王林?!是…是你?!你…你居然化神了?!!” 那表情,活像见了鬼。
我淡定地点点头,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旁边脸色变幻不定的胡道友:“胡道友,现在,可曾想起些什么了?”
胡道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看了我半晌,才苦笑着摇摇头:“想起来了……真是…真是没想到啊!当年那个结丹期的家伙,如今竟已与老夫同辈论交,踏入了化神之境……” 他确实想起来了!当年他骑着饕餮路过,一眼就看出我体内有股奇异力量(极境),还动过歪心思,想把我抓去“研究研究”。现在嘛……呵呵,借他仨胆儿也不敢了!
邱四平彻底石化在原地,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闪过当年被王林支配的恐惧——结丹时打不过,好不容易熬到元婴了还是打不过,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混到元婴大圆满了,以为能支棱一下了,结果人家直接化神了!这特么还怎么玩?!
胡道友到底是老江湖,迅速调整心态,打了个哈哈:“哈哈,当年是胡某有眼不识泰山,莽撞了,王道友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不知王道友此次大驾光临,是看上了敝阁哪件宝贝?若有需要,胡某能做主的,定当双手奉上!” 这话的漂亮,但潜台词也很明显:太贵重的我可送不起。
“六品丹方。”我言简意赅。
胡道友脸上立刻露出为难之色:“哎呀,这个……若是其他物件,都好!只是这丹方,是客人寄售在此,敝阁只是代为拍卖,实在……无法做主相赠啊。”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无妨!规矩我懂。公平竞拍嘛。要是灵石不够……” 我顿了顿,露出一个和善(在旁人看来可能是核善)的微笑,“我就‘借’来拓印一份。” 抢?那多难听,读书饶事,能叫抢吗?
胡道友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两声:“王道友笑了……” 赶紧转移话题看向楼下。
此时,一楼拍卖台上,管事许罗已经站定,声音洪亮:“诸位道友久等!接下来,便是本次拍卖的重头戏——六品灵丹丹方一张!”
全场瞬间安静,无数道火热的目光聚焦过去。
许罗托起一个被层层禁制封印的玉盒:“搐方寄售者设下禁制,敝阁亦未开启,保证其神秘与价值!六品灵丹,乃朱雀国不传之秘,搐方价值几何,无需赘言!规矩略有变动,只接受上品灵石竞价,或以等值法宝现场作价!”
话音一落,竞价声立刻此起彼伏!
“八千!”
“八千五!”
“九千!”
价格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
李慕婉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袖子。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钱?不是问题!面子?更不是问题!今这丹方,我要定了!
邱四平站在旁边,一脸生无可恋。他这次来也是冲着丹方,准备了几百年棺材本,可现在?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跟旁边这位“借”东西的化神大佬竞价啊!只能默默当个背景板,心里滴血。
价格很快就被抬到了一万块上品灵石的价!整个拍卖场的气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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