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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肉燕汤的燕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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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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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日赵文回到赵府,进到书房坐回书桌旁,忽的想起了唐赛儿,便打开抽屉想要将自己所画唐赛儿的画像拿出来瞧一瞧。

谁知一开抽屉竟发现抽屉不知何时被人撬开了,心中一惊,急忙一翻,发现唐赛儿的画像和玉钗都不见了,立刻怒上心头,便对着屋外大吼,“来人!谁动了我的抽屉!”

不多时便见管家福伯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家少爷。

“福伯!你一定知道是谁把我的抽屉撬开了!是谁!是不是少夫人?”

赵文一拍桌案,怒声问道。

福伯哪里敢,虽然那个撬开抽屉的锁匠就是他亲自找来的,但是他也不敢紫菁公主半句坏话,只得呆呆的看着自家少爷。

“福伯!我在问你话呢!你不!”

赵文勃然大怒,大喝道。

福伯从未见过自家少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一直都斯文有礼,从来没有跟谁急过眼,可是眼下少爷却气得快抓狂了。

福伯咬了咬牙,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道,“是公主让我去找的锁匠…”

福伯没有称紫菁公主为夫人,而是称她为公主,由此可见在福伯心里紫菁公主就算急嫁到了赵府来,始终还是公主,并不是赵夫人。

“紫菁!素梅!”

赵文大为恼怒,大声吼道,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无人应答,心中更是恼火。

“她人呢?去哪里了?”

赵文又问道。

福伯战战兢兢的看着赵文,声道,“公主好像很生气,带着素梅姑娘,两个人一起进宫去了,拦也拦不住…”

赵文一听这话,心中登时一惊,她进宫了!那肯定就是去找唐赛儿的麻烦了!当下便站起身来,想要进宫去把紫菁拽回来。

但是略一沉思,便想到,倘若自己此时进宫,岂不是更惹得一身臊,到时候恐怕会惹出更多不必要的纠纷,况且此事实在没什么解释的余地。

“下去吧,去大门口候着,见到少夫人回来了,就告诉她我在书房等她,让她立刻来见我。”

赵文对着福伯挥了挥手,低声道。

福伯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出去,将门轻轻掩上。

赵文呆坐了片刻,不禁又想起了唐赛儿,甚是担忧,心知紫菁的脾气肯定是要去清幽宫大闹一番的,不知唐赛儿能否应付?

哎,来去都是怪自己!

痴痴的想着唐赛儿,竟又神使鬼差般的在画纸上开始画唐赛儿的画像。

画卷上,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赵文一边画着,一边痴痴的瞧着画卷上的女子,嘴角泛起微笑。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心知定是紫菁从宫里回来了,赵文赶紧拿过一旁的几张白纸,盖在唐赛儿的画像上,免得被紫菁瞧见。

门被重重推开,只见紫菁公主一脸怒容的闯了进来,也不话,只是狠狠的瞪着赵文。

“你方才是不是进宫去找赵妃娘娘的麻烦了?”

赵文淡淡的看着紫菁公主一眼,故作镇定的沉声问道。

“你即已知道,又何必再问!你做了这等好事,难道还不知道后果么?”

紫菁冷笑一声,寒声答道。

“画像呢?玉钗呢?”

赵文沉声问道。

“玉钗扔了!画像烧了!”

紫菁公主眉梢一挑,示威般的看着赵文,心想,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可理喻!”

赵文重重的叹了口气,怒声喝道。

“我不可理喻?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不可理喻!你留她玉钗做什么?你画她画像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南楚长驸马!她是赵妃!是我皇兄的女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紫菁柳眉一竖,指着赵文的鼻子怒声骂道。

“我怎么了?言下之意便是我同她有苟且之事?我画她画像怎么了?我留她玉钗怎么了?自打和你成亲之后我进过宫么?我见过她么?”

赵文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大喝道。

“你人虽没进宫,但是你的心早已飞到清幽宫去了,你虽没见她,但是你却时时都在念她!”

紫菁公主怒骂道。

赵文原本打算对紫菁公主好言相劝,谁知她却咄咄逼人,一点也不给他台阶下,于是赵文便将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

“是!我是在想她!怎么样!我就是想她!就连方才,我还在画她的画像!”

赵文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把将盖在唐赛儿画像上的白纸拿开,将那张画了一半,未完成的画像重重的放到桌上,让紫菁可以看得清楚一些。

紫菁一见赵文居然还在画唐赛儿的画像,心中登时一紧,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往下滴,想到自己的相公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不是自己,心里便有不出的委屈和愤怒。

“姑爷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家公主心里只有姑爷一个人!虽公主未经姑爷同意便擅自撬开姑爷的抽屉是做的不对!但是这也是出于对姑爷的关心!姑爷怎么可以如此伤人!”

素梅站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将痛哭不止的紫菁公主搂到怀里,柳眉一竖,对着赵文怒声喝道。

赵文一听这话,也是一阵愧疚,心知此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确实太过分了一点,所以对素梅的指责也没有反驳。

素梅见赵文没有话,于是又道,“难道姑爷是个没心没肝之人?姑爷忘帘初是谁将姑爷从宗人府大牢里救出来的?姑爷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真以为我们家公主是图你赵府什么了?还是图姑爷什么了?”

赵文一听这话,面上一怔,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心中羞愧无比,再也不出话来。

“姑爷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应当知晓什么叫礼义廉耻!姑爷是有妻室的人!竟然还好意思自己心里装着一个有夫之妇!姑爷的廉耻呢?难道同姑爷的心肝一起都被狗吃了么?姑爷这话也不怕臊得慌!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难道夫子圣人这么多年就教姑爷如何去勾搭有夫之妇么?”

素梅毫无畏惧怒视着赵文,一口气噼里啪啦的骂过去,丝毫不给赵文还嘴的余地。

赵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被素梅呛得半也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更是大感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枉读圣贤书了,只得怔怔的看着紫菁。

紫菁一见赵文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一脸尴尬的望着自己,心中也是不忍,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她就算心中再怒,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逼到绝处。

但是一想到赵文的所作所为,就觉得他实在可恶,又想到自己今日去清幽宫,不仅没讨到一点便宜,反而惹得一身臊,被唐赛儿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回到家中,又被赵文气的要死,心中更是恼火。

原本想开口帮赵文句话,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想,他如此可恶,就让他难受几也好!让他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厉害!

素梅见赵文没有还口,紫菁公主也没有开口阻止,于是便又开口骂道,“姑爷好威风!在外面屁都不敢放一个!回到家中就只会凶老婆!拿老婆出气!难道这也是圣人教的?”

“够了!我只不过是画了几张她的画像!难道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么!你们到底还要多久!”

赵文恼羞成怒的道。

当一个男人被逼急的时候,往往就会恼羞成怒。

此刻,赵文就被逼急了。

而一个男人被逼急的时候,往往就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这个道理,被妒忌蒙住了心的女人却总是不懂,所以她们只会一步步的将男人逼到死角去,而不会换个委婉一点的方式,跟他一起把事情慢慢的处理好。

“你爱怎样便怎样!我都无所谓了!只是你有气就往我身上出!别再进宫去找娘娘的麻烦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赵文站起身来,直直的便往屋外走去,经过紫菁身边时竟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想要进宫去找她?”

紫菁一见赵文要走,立即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大叫道。

赵文回过头,略带厌烦的看了紫菁一眼,他原本只是打算出去喝点闷酒,可是一听见紫菁这么,不由得怒由心生,狠狠的甩开紫菁的手,没好气的答了一声是,便踏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紫菁呆站了片刻,尖叫了一声,突然发疯似的冲到书桌旁,一把将那副未完成的画像抓到手中,狠狠的撕成了碎片,将细的碎片一把抛到半空郑

就好像她撕的不是画像,而是唐赛儿一样。

素梅看的心里难受,心想,公主长这么大从未有人给过她这种气受,这个赵文真是不知好歹,不由得替紫菁公主大感不值,眼眶一红,也跟着落下泪来,走上前去,将濒临崩溃边缘的紫菁公主抱住。

主仆俩就这么抱头痛哭起来。

赵文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陆府,福伯一路紧随其后,赵文也不搭理他,就这么一路无言的走着,慢慢走到了一家酒馆。

赵文径自坐下,问二要了五坛桂花酒,也不要下酒菜,在二惊讶的注视中抱起一坛桂花酒便喝了起来。

二回过神来,慢慢朝堂内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咕噜着,指定又是一个在老婆那儿受了气的男人,跑这儿来喝闷酒了。

赵文心中又烦又闷,抱起酒坛一口接一口的猛喝起来。

福伯坐在赵文对面,静静的看着他,见少爷这么玩命似的喝酒,忍不住想要劝劝他,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得怏怏的看着赵文。

两个时辰以后,桌上的五坛桂花酒全部见空,尽数喝到赵文肚子里去了,赵文已然有点神智不清,站起身来,步伐蹒跚的便要离去。

福伯心知少爷已经醉了,于是赶紧上前扶住赵文,道,“少爷,回去吧。”

谁知赵文猛的一把推开福伯,怒声喝道,“我不回去!我才不要回去!”

“少爷…,你醉了!让我扶你回去吧,公主还在府中等你呢。”

福伯愣了一下,稳住身形,复又上前将摇摇欲坠的赵文扶住。

赵文一听公主两个字,竟好像被火烫了似的,猛然一下瞪大了双眼,怒吼道,“你给我走开!别想把我抓回去!滚!”

福伯登时怔住,悠悠的叹了口气,心知少爷已经醉了,那就由着他吧,也不话了,只是紧紧的扶着赵文,往前方慢慢走去。

赵文见福伯也不一个劲叫他回去了,也就不再骂他,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绕了好几条巷,又走过数条街道,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陆府门口!

福伯登时怔住,再也不出话来,心道,喝醉的人往往会做出自己平时不敢去做,但是却是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少爷喝醉了,却不肯回家,而是绕到了陆府,这是什么意思,福伯自然不清楚。

福伯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满脸通红的赵文,心想,少爷虽然已经和公主成亲了,但是心里却仍然惦念着那个失踪至今的陆家姐,真是可怜。

他自然不知道赵妃娘娘就是陆家姐,陆家姐就是赵妃娘娘!

“少爷,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个陆家姐?人都走了这么久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你何苦还惦念着她?”

福伯叹了口气,紧紧的扶着赵文,缓缓道。

“你懂什么!”

赵文勃然大怒,对着福伯大骂道,随后摇摇晃晃朝陆府直冲进去。

福伯无奈,只好扶着横冲直撞的赵文,朝陆府走去,几个下人一见是赵文来了,赶紧上前扶住,随后又进去跟陆老爷通报。

众人将醉醺醺的赵文扶到内堂,李氏和陆学林一见赵文喝的酩酊大醉,面上皆是一阵惊异。

众人将赵文扶到躺椅上坐下,陆学林走上前去,还未靠近,就闻一阵呛鼻酒臭味迎面扑来,心中大为恼火。

“怎么回事?你家少爷怎会喝的如此大醉?”

陆学林厉声问道。

“回陆老爷,我家少爷今和公主吵架,心有不快,便去酒馆喝闷酒,喝完闷酒怎么也不肯回去,偏要往陆府来。”

福伯答道。

陆学林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阵苦楚,看着赵文的目光也从责备转为怜惜。

“少爷喝醉了哪里也不去,偏要来陆府,我觉得少爷一定是还惦念着陆姐,哎,可怜我家少爷,至今仍然惦念着陆姐,也不知陆姐现在身在何方。”

福伯怔怔的看着赵文,缓缓道。

陆学林一听这话,半也不出话来。

只听赵文大吼一声,忽的从躺椅上挣扎着站起来,直愣愣的便冲了出去,冲到门槛处,一个不留神,竟被门槛绊倒,在地上趴了一下,复又爬起来,往外走去。

众人皆是一阵惊异,齐齐跟在赵文身后,看看他到底要去何处。

赵文一路横冲直撞,福伯几次欲上前扶他,都被他一把推开。

不多时,便来到了唐赛儿的闺房外,只见赵文微微一愣,随即一脚将门踹开,一头便扎了进去。

但见唐赛儿的闺房干干净净,显然数月来也一直有人在打扫着,一切都跟她离家前一模一样。

赵文大吼一声,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却听不出到底念的是什么,径自冲到梳妆台前坐下,将抽屉拉开,把那些唐赛儿曾经佩戴过的首饰从抽屉里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痴痴的看着,嘴里不断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词。

“哎,我家少爷真是可怜!他对陆姐的痴情也真是罕见!人都失踪了快一年了!还这么惦念着!也不知该他傻,还是骂他痴?”

福伯心中一酸,眼眶顿时泛红,伸手轻轻擦了擦眼角,凄凉的道。

陆学林和李氏站在屋外,怔怔的看着赵文,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但见赵文拿起一只手镯,紧紧地捏在手里,站起身来,便要朝床榻走去,只走了两步,便一头栽到地上,半也爬不起来。

陆学林心中一惊,赶紧冲上前去,欲将赵文扶起。

“不要碰我!都给我滚!”

赵文怒吼一声,一把将陆学林的手甩开,不肯让人来扶,兀自在地上挣扎着。

片刻之后,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几个箭步,猛的乒在软床之上,再也不动一下。

陆学林走上前去,细细的查探了一番,只听赵文嘴里发出忽轻忽重的鼾声,竟已睡着,只是捏着玉镯的右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只是死死地捏住,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再一次流走一样。

“让他在这里睡吧,我们走吧。”

陆学林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赵文一眼,心中感慨万千,摇着头走了出去,将门轻轻掩好。

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悲苦的福伯,道,“既然你家少爷睡着了,你也不妨留在这里等他醒来,等他醒了,再随他一同回赵府吧。”

福伯虽然心中唏嘘不已,但也只得点零头,跟在陆学林身后,往内堂而去。

紫菁在唐赛儿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到赵府又被赵文狠狠骂了一顿,心中又委屈又难受,于是便带着素梅进宫去找太后,向太后诉苦。

这方太后正在同众妃子品茶,但见紫菁哭哭啼啼的便跑了进来,大喇喇的便跑到太后身前,一头扑在太后怀里,也不话,只是不住的痛哭。

太后莫名其妙的看着素梅,问道,“这丫头怎么了?”

素梅恭恭敬敬的对太后行了个礼,方道,“回太后的话,公主跟驸马吵架了。”

“夫妻吵架乃是平常事,何必如此大惊怪,都是哀家平时太宠着你了,所以你才不懂得如何好好服侍自己的夫君!”

太后惊诧的看着紫菁,带着几分责备,沉声道。

“回太后的话,公主和驸马吵架是有原因的。”

素梅也不敢看太后一眼,只是低垂着头兀自道。

“什么原因?无非就是一些事!当初是你自己坚持要嫁给赵文的,既然选择了要走这条路,就不要后悔,哭着也要走完,现在跑回哀家这里来哭有什么用?”

太后无奈的看着伏在自己怀中痛哭不止的紫菁,悠悠的叹了口气,沉声地道。

“母后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指责儿臣的不是!”

紫菁忽的抬起头,怒声叫道。

太后似被紫菁这一叫吓了一跳,微微一愣,随即略带责备的道,“肯定是你的不是!赵文好歹也是读书人,若非是你太过分,他怎会同你争吵?都怪哀家平时太惯着你了!”

“母后根本不疼爱儿臣!母后一点也不向着儿臣!就知道指责儿臣的不是!”

紫菁恨恨的看了太后一眼,兀自站了起来,怒声道。

太后登时愣住,不知该什么才好,又见紫菁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往下掉,不由得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姜皇后,想到紫菁自便没了生母,而自己确实没有去顾虑过她的感受,她会变成今这般任性妄为,跟自己也多多少少有点原因吧。

于是便伸手将紫菁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轻轻的擦去她面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告诉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替你做主。”

太后缓缓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班婕妤!都成亲这么久了,赵文居然还留着她的画像和玉钗!你儿臣能不生气么?儿臣不过就是去清幽宫骂了班婕妤而已,赵文就跟儿臣大发脾气,都两了,还不肯回赵府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紫菁咬着牙,恨声道。

静静坐在一旁的晋妃一听这话,眼中一亮,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起来,心中不知又开始盘算些什么,只是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聆听着。

“哎…那又能怎么办?好歹也是你自己千挑万选的驸马,难不成你要哀家一人治他们一个私通之罪?全部打入宗人府大牢?那你怎么办?年纪就守寡?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太后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儿臣…儿臣也不知道…”

紫菁一听这话,随即愣住,怔怔的看着太后,她确实没有想过别的,她只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真叫她将赵文怎么样怎么样,她是断断做不出来。

太后一见紫菁这样子,心里就明白这丫头只是嘴上,其实心里还是很在乎她的夫君,顿时计上心头。

“既然如此!免得你又哀家不疼你,不向着你!那哀家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一人治他们一个死罪!现在就拉出去乱棒打死!正好哀家对他们二人也是诸多不满!哀家也豁出去了!若是日后皇上怪罪起来,哀家也不理会了!”

太后眉梢一挑,大声道。

紫菁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也不敢再哭,只是愣愣的看着太后,半也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传哀家懿旨…”

太后故作威仪的大声道。

话音未落,就见紫菁立刻将太后的手死死拉住,带着哭腔道,“母后!不要啊…”

“怎么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太后看着紫菁,疑声问道。

“不!不!这不是儿臣想要的!母后不要啊!”

紫菁一张脸被骇的面无人色,死死的拉住太后,急声呼道。

“那你想要哀家怎么样?哀家不帮你,你哀家不向着你,哀家帮你,你又这不是你想要的,哀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后微微一笑,缓缓道。

“我…我…”

紫菁呆呆的看了太后半,竟不知该些什么才好。

“姑母啊!臣妾倒有一个办法!既能圆满的解决此事!又不会让任何人为难!”

晋妃笑了笑,缓缓道。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太后疑声问道。

“臣妾认为此事谁出马都不妥,惟有告诉皇上,让皇上抉择方是最佳的选择,公主受了这等委屈,姑母若是不管不顾,那公主会怪姑母不疼她,可是姑母若是做了什么,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皇上就会怪罪姑母。”

晋妃笑了笑,缓缓道。

“言之有理,哀家倒真里外不是人。”

太后沉思了片刻,缓缓道。

“所以,将此事告之皇上,让皇上去拿主意,姑母也乐得个清闲不是?”

晋妃笑着道。

“不错,哀家老了,早就不想管这些事了,让皇上自己拿主意去吧,免得他又来怪哀家多管闲事。”

太后满意的看了晋妃一眼,笑着道。

晋妃微微一笑,眼中一丝狡黠的寒光一闪而过。

哼!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她?再怎么纵容她?听到这种事,也会生气吧?

晋妃笑了,一来她借着此事讨好了太后,二来又给赵妃制造了麻烦,心中一阵得意。

“不!不!母后!还是不要告诉皇兄了!儿臣不想讨回什么公道了!当儿臣今没有来过吧!”

紫菁连连摆手,急声道,心想,此事若是告诉了皇上,盛怒之下,赐赵文一个死罪可怎么办。

“公主怕什么?难道还担心皇上会把驸马怎么样么?公主尽管放心,皇上就算迁怒,也迁怒不到驸马那里去,最多就是把赵妃打入冷宫罢了,毕竟是南楚的驸马,皇上还真能将这种丑事大肆宣扬,然后治驸马一个死罪?”

晋妃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

“可是!万一皇兄生气,将驸马…”

紫菁怔怔的看着晋妃,怏怏的道。

“公主不也很讨厌赵妃么?公主难道不想看见赵妃在皇上那里吃灰碰壁的模样?”

晋妃笑了笑轻声道,她心里很清楚,太后讨厌赵妃,紫菁也讨厌赵妃,所以这件事紫菁一定会答应,而太后也一定不会阻止,不定还会在一旁推波助澜,若是连皇上也不站在赵妃那边,到时候只怕谁也救不了她了。

“怕什么,有哀家在,哀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守寡不成?你尽管去将此事告诉你皇兄,驸马的安危就交在哀家手上了,哀家一定保证他连头发也不会少一根,你可放心?”

太后笑了笑,缓缓道。

若是能借此事将赵妃除去,对太后来也是一件好事,虽她不会主动去对付赵妃,但是倘若赵妃遇难,她一定不会介意再多扔一个石头下去,将赵妃砸死。

紫菁现在,恨不得立刻让唐赛儿去死,奈何赵文挡在两人之间,为了不波及赵文,她也只好将此事吞到肚里,可是如今太后即已承诺了会保赵文周全,那赵文一定就不会有事,既然如此,她又怎会放过这个将唐赛儿推下悬崖的大好机会?

而对晋妃而言,此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此事在后宫掀起惊波浪,她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只需要静静的站在一旁看这场好戏便可,若能将赵妃一把拉下来,将来她诞下龙子便又多了一分稳坐太子之位的胜算,而她,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三个女人各怀心事,但是却抱着同一个目的。

那就是,怎么样才能将唐赛儿置于死地。

紫菁原本是不愿搭理晋妃的,可是此时,两人有了共同的目标,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都暂时搁到一边,在这一刻,两人竟然仿佛已经冰释前嫌。

“母后,那儿臣现在就去找皇兄,儿臣告退。”

紫菁眼波一转,站起身来,行礼告退,随即便急不可待的奔了出去。

素梅也对着太后和晋妃作揖行礼,紧随着紫菁大步走了出去。

晋妃端起桌上的龙井茶,细细品了一口,面上露出满意至极的表情,不由得在心底暗自窃喜,这招借刀杀人实在用得好,就算皇上想怪罪,也怪不到她头上来,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若能在诞下龙子前将赵妃狠狠的拉下马,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那么日后登上后位的路便更加的畅通无阻。

既不用亲自出手,只要借着紫菁这个笨丫头的手,就可以将赵妃除去,何乐而不为?

晋妃笑了,今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收获实在是太大了,恐怕就连夜里做梦,也会笑醒吧!

晋妃回到延喜宫,一想到唐赛儿即将大祸临头,心中畅快无比,径自走到桌旁,端起香儿熬好的汤药,细细的品味着,心中舒坦,就连这又苦又涩的汤药也变得香甜无比。

转过头,看见躺在软床之上痴痴看着自己的季明礼,竟然也觉得季明礼比平时看起来顺眼了许多,放下药碗,媚笑着朝季明礼走去。

晋妃嫣然一笑,软绵绵的身子随即便倒在季明礼怀中,季明礼心中一喜,翻过身来,便压了上去。

两人一番云雨过后,季明礼只觉心中畅快无比,又见晋妃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便轻声问道,“淳儿,今是否有什么高心事?我见你心情似乎很好?”

晋妃嫣然一笑,莞尔道,“不错,我今心情实在太好了!”

“哦,不知所为何事?不妨也出来让我听听,也好替你高兴高兴。”

季明礼笑着问道。

晋妃沉思片刻,心想,季明礼和赵妃,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就算将此事告之他也无妨,于是便笑着将此事告之了季明礼。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唐赛儿和季明礼早在进宫前便相识,而且还是生死之交,她若是知道,只怕打死也不会将此事告诉季明礼。

季明礼听完以后,心中大骇,但是面上却装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嘀咕了几句,“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个赵妃要倒大霉了。”

嘴上虽这样着,但是心中却在想着一定要尽快将此事告之唐赛儿,免得她惨遭横祸。

可是面上仍然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跟晋妃东扯西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你确实应该高兴,因为此事不仅仅是对我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你想想,我若是怀孕,肚子里的就是你的儿子!将来他坐上皇位!那也是为你季家光宗耀祖!这个赵妃死得越快!将来咱们儿子的皇位就坐得越稳!”

晋妃轻轻抚了抚季明礼的赤裸的胸膛,笑着道。

“恩!不错!言之有理!且不管这个女人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光凭她让你如此生气!她就应该立刻去死!赶紧去死!谁叫她得罪了淳儿?对不对?”

季明礼笑着附和道。

“呵呵,真会话!”

晋妃心里开心之极,轻轻一笑,缓缓道。

“淳儿,我也该走了,今晚还是不要在延喜宫留宿了,万一碰上皇上来了怎么办,这也不准!你不是那个赵妃要倒霉了么?不定皇上心烦意燥,就会想到来这里找你呢?我还是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完便站起身来,开始穿起衣裤来。

晋妃想了想,觉得季明礼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便点零头,示意他离去,接着闭起双眼,躺在软床上寐起来。

季明礼匆匆穿好衣裤,便大步走出去了延喜宫,一路上左顾右盼,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见没人注意自己,方才走进了清幽宫,去找唐赛儿。

来到清幽宫,只见唐赛儿正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于是便走上前去,示意唐赛儿将屋内的下人都遣散,自己有话要讲。

唐赛儿微微一愣,随即对着屋内众人挥了挥手,众人便立刻告退,只余下杨大力一人。

隧将此事详细告之唐赛儿,只是隐瞒了自己同晋妃的关系,只是自己今日去替晋妃送安胎药时,站在屋外无意间听到此事。

话毕,唐赛儿皱了皱眉,沉思起来。

过了片刻,方才抬起头来,对着季明礼报以感激的一笑,道,“季公子,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帮我。”

“不敢,不敢,季某在淮北王陵蒙受游兄大恩!岂能知恩不报!如今终于也为唐姑娘做了件事,从此心中的大石便可放下,对唐姑娘和游兄也再无愧疚!”

季明礼苦笑着道。

“季兄!没想到季兄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我真是惭愧无比!我杨大力真是瞎了狗眼!当日才会如此对待季兄!还请季兄见谅!季兄若是心中有气!不妨狠狠的打我一拳,我绝不还手!”

杨大力站起身来,对着季明礼抱拳道。

“不敢,不敢。”

季明礼对着杨大力苦笑一声,连连摆手。

“大力,你现在就出宫,去把赵文请进宫来,此事若想平安解决,须得要靠他了。”

唐赛儿略一皱眉,沉声道。

唐赛儿此刻心中也是万分无奈,当日紫菁来清幽宫大闹之时,她就知道此事一定没完没了,没想到竟然被晋妃逮住,想要借刀杀人!若是自己毫不知情,到时胤仁前来指责自己,两人一定会大吵一架,岂不是正好随了她的心意。

正好最近两人关系一直很差,若是在此时再大吵一架,关系势必会破裂,无可挽回,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

“我这就去!”

杨大力站起身来,便欲离去。

“等等!一定要马上就带过来!皇上今晚一定会来清幽宫兴师问罪!你一定要尽快将他带来!”

唐赛儿急声道。

“知道了!”

杨大力答了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

“唐姑娘!你不会怪罪晋妃娘娘吧?此事会不会牵连到她?她也只是一时的妒忌而已,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去同她计较了。”

季明礼尴尬的笑了笑,轻声道。

“季公子?你同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关心她?”

唐赛儿皱了皱眉,疑声问道。

“没!没关系!只是最近常常去给晋妃娘娘送安胎药,发现她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而且她现在毕竟怀了身孕,就算她做了错事,可是肚里的孩儿却是无辜的。”

季明礼看着唐赛儿,眼中带着一丝乞求,轻声道。

“你放心,我也不过是求个平安度日罢了,什么权财名利于我,都是浮云罢了!她即已有了孩儿,我又岂会趁机害她,就像你的,千错万错,肚里的孩儿却是无辜的。”

唐赛儿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季某告退!”

季明礼心中大舒一口气,随即起身告退,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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