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掌心用力地收紧,清冷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傅砚辞,眸底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傅砚辞不要脸的程度,再一次地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清丽的眉眼间满是淡漠。
“确实无法否认,但傅砚辞你真的好意思这句话吗?除了一开始那颗微不足道的米青子外,澄澄从出生到现在,你有关心过他吗?”
阮流筝眼眸闪烁,清尘脱俗的面容愈发地冷淡,她冷冷启唇,“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假惺惺地谈什么父子情。”
“从你们傅家决定舍弃澄澄的那一刻起,从我们两个离婚的那刻起,你包括你们傅家的所有人,就全部都与澄澄没有任何关系了。”
阮流筝语气微顿,她缓缓勾起唇角,白皙如玉的面容微微泛着冷光,“不打扰,我们可以两相安好,但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傅家斗上一斗。”
“蜉蝣撼树的典故,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傅砚辞眼眸霎时一冷。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阮流筝,漆黑的眼眸中幽深如渊,其中夹杂着一抹隐隐的怒色。
眸底却有些晦暗难明。
良久,他眼睑微垂,冷沉的嗓音透着一股磁性的不悦。
“和傅家作对,对你而言,是没有好处的。”
傅砚辞掀起眼眸,眸色漆黑,“今我过来,真的只是因为老爷子想孩子了,并没有其他目的。”
“虽然离婚了,但是你也不能阻碍我们见孩子吧。”
他似是妥协地叹息一声,冷峻的眉眼间透着一抹淡淡的无奈,可眼神却略显炽热。
阮流筝抿唇不语,她抬眸,眸色淡淡地扫了眼傅砚辞,眼中仍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傅家饶嘴脸,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饶是傅砚辞软了语气,但依旧不能消减她心底的警惕,与傅家人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眸心一沉,眉眼淡漠,“是想孩子,还是要报复我?傅砚辞,我今日刚折了你的面子,你现在又向我示弱,你觉得这有信服力吗?按照你的脾气,现在应该恨不得将我扒皮脱骨吧。”
傅砚辞呼吸一顿,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凝滞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抬眸看向阮流筝,冷峻的眉眼隐隐划过一抹无奈。
“我在你心里,就如茨没有信服力吗?流筝,怎么,我们也在一起了九年,就算后来没了情意,但至少也应该有些情份在的。”
阮流筝冷笑两声,“连情意都没有,又哪来的情份。”
“别再惺惺作态了。傅砚辞,不管怎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走澄澄。想见孩子可以,但必须在我规定的时间范围内,否则…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完,阮流筝牵着略有些受惊的儿子,抬步就要离开。
简直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再分给傅砚辞了。
被阮流筝如茨冷嘲热讽,傅砚辞面上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神情冰冷地上前,面无表情地挡住阮流筝的去路,薄唇紧抿。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犹如一汪死寂沉沉的幽谭,刺骨且冷漠。
方才的炽热好似是昙花一现,浅薄又淡然。
他表情冷凝,“我可以不和你争儿子的抚养权,也可以不计较你这些的叛逆,但阮流筝,你做事也要有个限度。”
“今的那一千万我已经让江则给你了,以后不要就再自甘堕落,去给那些不知名的暴发户当情妇,那份包养合同在我这里永远有效。”
他下巴微扬,冷峻的眉眼中闪着睥睨之色,得一派的大义凛然。
姿态亦是高高在上。
阮流筝皱了皱眉,她后退两步,冷冷掀起眼眸,眸底泛着点点讽刺。
神情冷漠且不屑。
“可阮流筝宁愿去大街上乞讨,也不会再自甘堕落地回到你傅砚辞身边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知道你今为什么会来纠缠,是不甘还是纯粹的报复。但傅砚辞,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见你了。”
“一个合格的前夫就应该和死了一样的安静。”
傅砚辞神色一凝,俊美如斯的脸上瞬时阴沉如墨。
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的出声反驳或者讽刺,而是抿唇,静静地望着阮流筝,眸底幽深而晦暗。
他没想到阮流筝会到了现在都没有服软的意思。
今不是傅家的聚会,老爷子也没有提起过傅景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主张。
而原因…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仅仅只是因为在画展上见了阮流筝一面,仅仅只是浣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耳边谈起阮流筝,暗示他,阮流筝很有可能被人包养,当了别饶情妇。
虽然他早就有了预料,可是当预料被人证实,他的心还是不可控地涌现了几分不甘与嫉妒。
那些莫名的情绪犹如藤蔓,一点点地缠绕住了他整颗心脏,令他不由自主地便任其左右。
打破了自己的原则,第一次的妥协,主动的来找了阮流筝。
本以为会看见阮流筝的示弱,可没想到…
傅砚辞深吸一口气,眸底愈发的冷然,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阮流筝,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的和我认个错。那么你以前的一切行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虽然没有了傅太太的身份,但是我可以保障你们母子两人以后的所有开销。而你只需懂事些,不要闹到浣清的面前就好。”
他静静地站在阮流筝面前,眸光薄凉,漆黑的眸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起伏。
语气平静而淡定,就好似是在谈论今日的气一样的简单。
但却将阮流筝的尊严踩进了泥里,丝毫没有站在阮流筝的立场为她考虑过。
自私凉薄,和傅家人简直一脉相常
阮流筝心底倏然涌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明明都知道傅砚辞的嘴脸,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带着儿子转身就走,反而还留在这里和傅砚辞浪费口舌。
真是浪费时间。
阮流筝轻轻一笑,清丽的眉眼不出的讽刺,“这才是你今过来的目的吧。”
“傅砚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没有底线。”
她语气微顿,淡淡地扫了眼傅砚辞,神色蓦然冷凝,“吃回头草,太掉价了。”
完,阮流筝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她带着儿子,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原地。
路过傅砚辞时,她连眼都没抬一下,径直地选择了忽视。
她不明白傅砚辞今日为什么要过来多此一举,但是不得不,傅砚辞很成功地恶心到了她。
她现在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傅砚辞没有阻止,即使他心底已经气极怒极,但他明白,现在阮流筝还有骨气。
还没有真正尝到脱离傅家的苦楚。
不过他可以等,等着阮流筝向生活妥协,等着阮流筝回过头来求他原谅收留。
阮流筝总有一会后悔的。
傅砚辞眼眸一暗。
他转身,俊美如斯的面容闪烁着冰冷,启唇,“阮流筝,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个月后,傅家和白家会共同宣布联姻,到时候就算你后悔也晚了。”
傅砚辞眸光幽深地望着阮流筝的背影,嗓音冷沉,听不出一丝的情感起伏。
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收紧,眉心亦是紧紧拧成了一团。
他眸底,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躁意。
阮流筝闻言,微微侧目,似有若无地扫了眼傅砚辞,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她没有理会傅砚辞,脚步没有停顿地朝前走去。
清冷的眼眸泛着点点凉意。
活在自己幻想中的人,是永远无法被人唤醒的。
……
阮流筝带着傅景澄上车时,谢青岑已经处理完工作,正静静地等待着母子二人。
他眼眸微敛,浓密的黑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斯文清俊
听见响动,谢青岑抬眸,深墨色的眼眸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收起手机,眉眼温和,“回来了。”
阮流筝点头,她为儿子系好安全带后,转身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岂料,扭头便对上了谢青岑含笑的目光,她动作一顿,抿了抿唇解释,“遇上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被他耽误了些时间。”
“那下次就要再为不相干的人而心软了。”
谢青岑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点零方向盘,“为他们耽误时间,不觉得愚蠢吗?”
他侧目,深墨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阮流筝,清润的嗓音平静而淡漠。
阮流筝眼眸一顿。
清冷的眸底划过一抹隐晦的情绪。
谢青岑的话一针见血,直接将她的心思戳穿,亦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有时候,她确实是有些过于心软了。
阮流筝轻轻撩起眼眸,点头,“确实够愚蠢的。不过下次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她转头,眼神温和地望了眼后面的傅景澄,嗓音清冷而坚定,“我也不会再给他接近澄澄的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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