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李清才丧夫没多久就和知青赵宇走得太近,行为举止实在有失妇道,成何体统。
陈志忠走在村里,时不时便能听到这些刺耳的传言,每一句都像一根尖锐的针,刺在他那陈旧迂腐的观念上。
回到家后,陈志忠二话不,扯着嗓子就将李清叫到跟前。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嫌恶,恶狠狠地训斥道:“你个不知检点的女人,整日和那知青眉来眼去的,是想让俺陈家在这村里抬不起头,丢人现眼不成?”
李清一听这话,满心的委屈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上来,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解释:“爹,我和赵知青真没啥不正当关系,他就是瞧咱家日子过得太可怜,出于好心来帮衬帮衬啊。”
然而,陈志忠此刻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她的任何解释,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李清的脸上。
那“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一巴掌下去,李清瞬间愣住了,原本滔滔不绝的解释戛然而止。
她心底深处,一股浓浓的恨意悄然涌起。
回想起之前赵宇送来的粮食,陈志忠每次都是吃得最多,而她和年幼的儿子只能分食那少得可怜的部分。
如今,公公不仅不感恩,反而听信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对自己大打出手。
陈志忠并未就此罢休,那些难听、肮脏的辱骂如连珠炮般,一次次向李清袭来。
李清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儿子陈河不在家,不然以他那护母的性子,肯定又要冲出来帮自己出头,到时候免不了也要被爷爷责骂甚至挨打。
“啪。” 陈志忠骂得不解气,顺手抄起一旁的扫把,狠狠地扔在了李清身上。
李清身形微微一晃,却没有躲避。
她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向陈志忠,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惧怕与委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权寒的平静。
在这一瞬间,李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凭什么自己本本分分,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遭受公公这般无赌指责与打骂?
既然生活如此不公,那自己又何必再这样委曲求全?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厨房,那里挂着一把杀猪刀。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心中滋生:如果现在拿起那把杀猪刀,有几成的概率能杀了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公公呢?
*
陈河像往常一样,等到邵庭差不多放学的时间后,迫不及待地跑到邵庭家。
一会儿好奇地翻翻邵庭的书本,一会儿摆弄摆弄邵庭自制的玩意儿。
玩了没多久,只看见母亲手上包扎着绷带,过来找他。
陈河急忙跑到母亲身边,仰着脑袋,满脸担忧地问道:“娘,你的手怎么啦?”
今的母亲似乎和往日格外不一样,连语气都明媚了好多:“没事儿,娘不心磕了一下。”
李清感谢了平日里邵庭照顾陈河,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包。
她心翼翼地打开手帕,里面是几颗用玻璃纸包装的糖果,有橘子糖、柠檬糖和菠萝糖,几分钱一颗。
“这是婶子特意给你们买的,你和陈河还有邵钰一起尝尝。”李清把糖果递到邵庭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邵庭拿起糖果微微有些惊讶,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粮食是家家户户最看重的,而糖果,尤其是这种精美的玻璃纸包装的水果糖,价格不菲,几分钱一颗,对于大多数家庭来,是只有在特殊日子才舍得购买的奢侈品。
更何况陈家如今生活拮据,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能拿出这些糖果,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婶子,这太贵重了,我……”邵庭试图推辞。
李清却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又温和:“拿着吧,孩子,这是婶子的一点心意。”
完,她牵起陈河的手,轻声对陈河:“跟邵庭哥哥再见,咱们回家啦。”
陈河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地向邵庭挥了挥手。
邵庭只好宝贵的收起糖果,打算等下次再分给邵钰和陈河一起吃。
*
就在李清买糖果之前,公公陈志忠骂完她,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嘴里嘟囔着不堪入耳的脏话,然后慢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像往常一样坐在那儿晒太阳。
李清望着公公那冷漠又蛮横的背影,积压在心底多日的怨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决堤。
她紧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转身径直走进厨房。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握住了那把杀猪刀。
李清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带着决然的气势,朝着坐在门口的陈志忠走去。
陈志忠原本惬意地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突然,他只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下意识地回头,这一瞧,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只见李清满脸恨意,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手中的杀猪刀正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砍来。
“你要干什么!”
陈志忠惊恐地大喊,慌乱之中,他本能地伸手抓起身边的凳子,用力朝着李清挥舞过去,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只听 “哐当” 一声巨响,锋利的杀猪刀狠狠嵌在潦子上,刀刃陷入木头之中,形成一道深深的缝隙。
李清用力拔着刀,由于太过用力,手一滑,杀猪刀 “叮当” 一声掉落在地。
清脆的落地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了李清的心间,也让她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陈志忠看着地上的刀,又看看李清,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但仍强装镇定,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疯了吗?你几句都不行了?”
李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陈志忠,冷冷地:
“陈大山的存款在哪?从今起,家里我管钱。你要是不答应,我一顿饭都不会再做。反正你觉得我跟别人勾勾搭搭,那我索性带着陈河改嫁,让你一个老头在家自生自灭,饿死也没人管。我只求能给我和儿子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别再这么逼我们!”
陈志忠听着李清的话,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看着李清那坚决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有话好好嘛。”
“少废话,把钱拿出来!” 李清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刀,再次举了起来,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陈志忠吓得连连后退,无奈之下,只好哆哆嗦嗦地走到柜子前,打开一个破旧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李清:
“都……都在这儿了。”
李清一把夺过信封,紧紧攥在手中,看着陈志忠,一字一顿地:
“我这辈子,只在乎我儿子一个人。你要是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别怪我真的把你当猪一样剁了!”完,她收起刀,转身走进屋里。
留下陈志忠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望着李清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恐惧。
可真是苦了他哟!他陈家娶的这个儿媳妇,先是把丈夫给克死了,如今又动了杀念,想砍死他这个公公。
他这日子,往后可咋过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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