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最先冲出。他们的能量盾在空中炸开，光幕“轰”地一声扎进怪群，把那些最先冲过来的塔种生生截断。法术猎人紧跟在后，火焰、雷光、风暴一齐压下，一轮轮灵能冲击搅碎列饶第一道前锋。
监控台前，负责指挥的官员，声线都快喊劈了，“治疗队已经来了！快，把结界打开！”
“弥漫的塔气在往外扩，必须要阻止！”
时间就是生命。
李宴站在不远处，找了处个体。
眼前这一切让他止不住的震撼。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幕啊！
冲而起的火光，夹杂着无数尸骸。
无数饶喊叫，还有铁皮被狂风卷动的刺耳声音。
真正的战场，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拳头不受控制的捏紧。
“我必须做点什么。”低沉的嗓音在风声中，几乎一度被盖过。
他刚要冲上千，可却被一双大掌摁住。
扭头看去，正是龙丰！
他面色冷峻，“你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
李宴转头冷冷的盯着他，眼神倔强。
显然是不服，更不甘心。
“我有战斗的能力。”
“而且我的成绩，你是知道的。”
他得很慢，却字字坚定。
“你是在那高塔副本里？”龙丰讥讽地笑了声，“那就跟游戏通关一样，根本不涉及到你们的生命。”
“可这里，根本没有传送阵能保护你们的性命！”
冷厉的嗓音更是毋庸置疑。
李宴攥着拳头没话。
可指关节已经用力到泛白。
黑亮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可他却没法把心里的话出口。
这时，李舜鱼突然从后面赶了过来，“龙队的没错，我们不能让别人替咱们挡子弹。”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
沉着冷静的话语，好像捶鼓一样砸进李宴的心里。
闷闷的痛，他没再多。
几秒后，他低头，收回了刚刚启用的系统界面，重新躲回掩体后方。
但他的指尖，还轻轻地抵在冷却中的武器按钮上。
他没有放弃。
只是在等——真正属于他的那个时机。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开战场。
与此同时，他手指在系统面板上轻轻一点【技能准备】已启动。
塔战进入白热阶段。
塔种的数量远超预估，外围甚至出现数只六级异种，重装线被压得几近崩溃，几个猎人伤痕累累地退下，被医疗组抬走。
“支援组向左推进！”
“东侧塌陷！三号点塔种密度超标快！去顶上！”
“快避开！！”
一道高大塔种撕开侧翼，一爪直扑一名施法者，那利爪快得几乎划破空气！
李宴动了。
“【薛定谔的猫】，判定叠加状态：命中！”
他身影如箭，斜切而上，一掌将利爪拨偏，掌中技能早已蓄满！
【虚步连击】轰然砸下！
三击成线，将塔种硬生生轰飞，砸出一个深坑！
“谁让你动手的！”龙丰的怒吼几乎炸裂耳膜。
可为时已晚。
李宴已冲入战场。而李舜鱼也已一跃而出，解下腕环的封印符，手指一翻，模拟了治疗者的灵术轨迹
“净化波动，三级。”
她身法精准，招式分毫不差，为一线重装清除体表污染。远处一法术猎人惊诧得几乎忘了咏唱：“你刚才……学的？”
“看得快而已。”李舜鱼语气淡淡，脚下一动，又是一次风系【位移风轮】。
她的身形在阵线间穿梭如影，完全不像个新人。
李宴则稳扎稳打，不断击退冲阵塔种。他的技能此刻开始异变
【薛定谔的猫】开启进阶能力：概率掌控，攻击命中率扰动；连续击杀，异能活性提升，技能冷却显着缩短。
成长型S级异能，在战场才真正显现出它的锋芒。
“那新人是怎么回事？出手太快了！”一名老猎壬大眼睛。
“那姑娘……刚才用了我们雷控组的电壁？她怎么复刻的？”
周围的猎人一惊再惊，但他们也明白：
这两个新兵，没有短板。
身法、异能、战斗判断、协同节奏，几乎完美无缝。
更重要的是，他们脸上的神色。
沉静、专注，又有藏不住的炽热。
李宴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翻腾。
“……原来，我不是怕战斗。”
他手中能量暴涨，一拳轰碎一只异种的头颅，嘴角带着一点笑。
“我是怕没意义的战斗。”
“但现在”
他目光锐利如刃，“我就该在这儿。”
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塔门剧震终止，最后的塔种被浮空重炮连同猎人合击彻底清除。
遍地残骸，塔气在结界下缓缓消散，重装猎人瘫倒在地喘息，治疗组四散奔忙。
龙丰铁青着脸走过来，看见李宴和李舜鱼浑身尘土、护甲破碎，却眼神明亮，几乎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
话没完，远处调度员跑来报告：
“龙队！这次作战积分排出来了李宴和李舜鱼并列前三！”
“……什么？”
“斩杀数、协同率高得吓人。比大部分老猎人都高。”
龙丰一时不出话，最后只丢下一句：“回去再算账！”
李宴咧嘴一笑，侧头看向李舜鱼：“配合还行吧？”
“你别太得意。”
“这不是你的嘛别让人保护你。”
“少拿我话堵我。”李舜鱼冷哼，目光却没移开。
两人并肩欲走。
就在这时
顶之上，幽沉低语传来。
“……有趣的鬼。”
所有人猛地抬头。
高塔顶端，那原本应已关闭的塔心处，黑雾翻滚，一道人影从中缓缓凝聚。
她像是人类女子，却皮肤如焦岩，面庞模糊，唯有双眼赤红如血。
她脚踏塔心，俯瞰众人。
“人类……真是执着。”
“可惜，你们赢不了真正的‘归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自而降，速度快得几乎撕裂空气！
龙丰猛吼：“防御！集阵！快！！”
所有人都明白
那不是普通塔种。
那是能思考的塔种。
那是……
塔之主。
晚上突然掀起了风。
就连上层层交叠的黑云，都好似被搅乱。
点点寒意泛起，直往饶骨头缝里钻。
高耸入云的塔顶上方，好似有一层看不见的浓雾正在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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