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打不得呀!”
闫埠贵放开了拉着刘清儒的手道:“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铁柱。”陶蝶也连忙劝道:“闫老师的对,不管你有多气急,也不能真的动手去打她。
咱犯不着因为她一个泼妇,毁了你今后的名声,往后她要是真敢再来咱家闹事儿的话,看我怎么收拾她的。
她一个半截身子,都快要埋进土里的老太婆子,我一个人,就能把她给打的服服帖帖的。”
“当家的。”秦淮茹也凑过来劝道:“堂婶儿的对,你跟她一个老虔婆,较的什么真儿呀?
往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儿呀,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这不是还有我跟堂婶儿在呢吗?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的话,她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儿子的吗?你可以拿她儿子出出气的。”
她的话音刚一落地,院子里的几个人,全都齐齐的看向了她,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道:“这是一个会拱火的。”
秦淮茹被他们的目光,盯得是浑身都不自在的,她连忙往刘清儒的身后躲了躲,但她并没有觉得她错了什么。
“嘿嘿!”刘清儒嬉笑着道:“行了,我就是瞧着她不顺眼的,故意吓唬了一下她,我要是真心想揍她的话。
她连个开口话的机会都没有,我还能任由她搁这哈儿,咋咋呼呼的这么老半去?”
“我就嘛!”闫埠贵也跟着笑起来道:“你子瞅着也不像是个,会打女饶人。”
“没事儿了,都赶紧回屋儿去吧!”
刘清儒捡起他放在地上的茶缸子道:“搁院儿里站这儿老半了,都不嫌累的慌呀?”
完话,他自己当先往屋里走去。
▁
赶在轧钢厂下班之前,贾张氏心满意足的,从街角的一家馆子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往回赶,一边用一块棉布制成的手绢,使劲的擦拭着油汪汪的嘴唇。
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刘清儒不得好死,是个克死爹妈的丧门星,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直到跨进95号大院的门槛,她那张经过千锤百炼,一刻都没有停歇过的嘴巴,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回来了?”闫埠贵瞥了一眼,贾张氏胳膊上挎着的竹篮子,礼貌性的打招呼问道。
篮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闫埠贵是瞧不见的,因为篮子是被一块灰色的布蒙着的。
“嗯!”贾张氏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后,又随意的瞥了闫埠贵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东厢房屋门。
眼神里的怨毒,并没有因为她,吃了一顿好的,外加一路上的咒骂,从而减少些许。
无巧不巧,她的这种眼神,正好被,拎着一块屎尿布,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陶蝶,给瞧见了。
本来还一脸笑意的陶蝶,立马冷起了一张脸来,她杏眉倒竖的喝问道:“你个老虔婆子,瞅啥呢?”
按照以往陶蝶的性子,她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别人起冲突的。
但今的她,就因为刘清儒心里的,那一点不爽快,一直都在琢磨着,该怎么给刘清儒出出气的好。
这不,好巧不巧的,刚一出门,正好就碰到了,罪魁祸首的贾张氏。
这还有什么好的呢,借题发挥,有谁还不会似得?
“你管我瞅啥呢。”贾张氏也反唇相讥的道:“老娘的一双眼睛,是长在老娘自个儿身上的。
老娘想瞅啥就瞅啥,你一个骚蹄子,管得着老娘吗你?”
“你瞅别的地儿,姑奶奶是管不着你。”
陶蝶用她手里的屎尿布,指着贾张氏喝骂道:“但你瞅我们家就不成,姑奶奶是担心你那双死狗眼睛。
瞅脏了我们刘家的门楣,万一让我们刘家,沾染到啥,不干不净的东西去,你个老虔婆子,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
“老娘…我…你个…。”贾张氏掐手指着陶蝶,任她巧舌如簧,也愣是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语来。
她这纯纯是给气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拿眼瞪了一下人家的屋门,就被人家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且还是被,她平时根本就瞧不上眼的,一个骚狐狸精给骂聊。
哪怕是去年,他们母子俩被马家人打了一顿,她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咋地?”手里拿着个笤帚疙瘩的秦淮茹,也连忙跑了出来,指着贾张氏喝问道:“你是没完了是吧?”
“你…你们给我等着。”贾张氏黑着一张脸,扔下一句狠话后,头也不回的就往中院方向走去。
不是她不想现场就发飙,而是因为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面,装着一些她不想被人瞧见的好东西。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她觉得自己有点势单力薄了,万一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她。
她擅长的领域是撒泼打滚耍无赖,不是跟别人动手打架近距离接触。
她心里头很清楚,跟两个年轻的姑娘打架,她是一点优势都不占的。
所以,她只好先忍下这一时的气愤,选择回头再来找回场子。
“呸!”陶蝶一脸不屑的骂道:“等着就等着,姑奶奶还能怕了你个老妖婆不成?”
她嘴上着话的同时,脚下却已经施施然的,走向了院子里的水槽边。
秦淮茹也转身又回屋去了,她要先去,跟刘清儒汇报一下她们的战果。
▁
“刘家的这两个媳妇儿,都很了不得呀?”
同样回到自家屋里的闫埠贵,一脸感叹之色的跟杨瑞华道。
“还不是被那个贾张氏,生生给逼出来的。”
杨瑞华也附和着道:“咱家刚搬过来那会儿,人家陶蝶,见了外人都不敢抬头话。
好好一个媳妇儿,硬是给逼成了一头母老虎了,有贾张氏这样式儿的人搅和事儿。
依我看呀!院儿里的人,迟早都能被她给逼成,炸了毛的刺猬去。”
听着杨瑞华的唠叨声,闫埠贵有些诧异的瞅了她一眼。
“咋了?”闫埠贵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会儿咋就成陶蝶了?不是啥狐狸精啦?
你不是从来都不叫她的名字的吗,今儿个这是咋了?你不会是被她给吓到了吧?”
“去你的。”杨瑞华眼神有些许不自然的回道:“我又不去跟她惹事儿,我怕她作甚?”
虽然她嘴上没有承认是害怕了,但是她的心里头,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跟对门起冲突,一个陶蝶,她都没把握能打的赢人家。
再加上一个秦淮茹的话,肯定是打不过的,那姑娘打就是干农活出身的,绝逼是有一膀子力气在。
瞅着杨瑞华的表情,闫埠贵就知道,她在心里头都想了些什么。
一个炕上睡了十几年的老夫妻了,彼此谁还能不了解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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