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蝶做饭去了,刘清儒把睡着的孩子轻轻地放到了炕上,这孩子是原主的,自然也就是他的。
想想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二十五岁了连个稳定的家都还没有,更何谈什么娶妻生子了。
而此时的刘清儒也才十九岁,算上陶蝶肚子里还没生出来的,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还真是…
他瞅着孩子嫩白可爱的脸,一股血脉亲情油然而生,孩子已经有七个多月大了,居然还没有名字。
原主对这个孩子根本没上心,他那位死去的堂叔,更不可能管这个白来的孩子了,想想都让人心酸。
他寻思着,该给孩子起个是什么样的名字好,虽然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但陶蝶生的孩子,肯定不能叫他爸爸。
这也是无奈之举,伦理道德这一关,是怎么也绕过不去的。
别看院里的长舌妇们,在背后乱嚼陶蝶的舌根子,但却根本没人相信,这孩子是刘清儒的。
毕竟两个人差着辈份呢,而且当时刘清儒的堂叔,还是一家之主,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呐?
▁
这件私密事,只有他们三个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刘清儒的那位堂叔,自来就是阉,他接纳陶蝶只是为了装点自家门面。
他根本不在意这女人上了谁的炕。
当初陶蝶怀上孩子后,叔侄俩为此大打出手,也是因为价钱没有谈拢而已。
刘清儒认为管着他堂叔的吃住,已经是大的恩惠了。
就因为你媳妇陪我睡了几次觉,你就想管我要钱,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你们两口子当初来我家那会,是个啥样你自个不清楚?
如果不是我家撒出去的大把钱粮,你们俩能活的这么滋润吗?
而他堂叔可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千里迢迢带过来的女人,就算卖到窑子里也能值几个钱不是?
你刘清儒不但白睡了她,还要让她给你传宗接代。
她生的儿子是你的,往后我还得背负一个亲爹的名分,你不多给点钱怎么也不过去吧?
咋地!让我当了绿毛王八,还不兴我要点好处?你这是瞧不起谁呐?
因此,他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你不给我钱?
那好,反正这女人从来都不是我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隔三差五跑回来打她一顿,就看心疼她的那个人是谁?
这人虽然已经是个烂人了,但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拎的很清楚。
无论他们叔侄俩有多大的矛盾,那也是自家门里的事,他从来没想过自爆家丑。
叔侄俩拉拉扯扯了几次后,刘清儒有些不耐烦了,一家人关起门来讨价还价了一番。
双方达成了共识,刘清儒给了他堂叔两块银元,让他自谋生路去,陶蝶自然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商量妥当后,一家人又在院子里,当着全院的饶面,上演了一出断亲绝情的戏码。
▁
躺在炕上无所事事的刘清儒,开始盘点起他的财产来。
绸缎包袱里有两套金银首饰,还有一大一两个黄鱼。
这些都会留给另一个自己,改善一下那边的生活环境。
只有另一个自己有钱,才能很好的给他提供更多的帮助,往后的吃喝用度都得靠那边储存。
至于那十几块银元,他打算等这边的银行开始兑换时,他会第一时间全都换成钱。
虽然以后的吃喝不用发愁,但过日子可不只是有吃有喝就能过的好,一个家庭用钱的地方多是。
俗话:“破家值万贯。”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不好,第一眼看到的肯定不是有没有吃的。
想起这点所剩无几银元,刘清儒的心里就是一阵愤恨。
他们刘家以前过的日子,是这座院子里最好的。
他一个从来不为吃穿发愁的半大子,上学时每月还有三块银元的零用钱。
可想而知,他生在什么样的家里了。
但自从他老父亲去世,他堂叔当家做主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零用钱,从最开始的三块银元,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两块了。
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就是两块银元他也花不完。
但花不完归花不完,我爹妈都没克扣过我的零用钱。
你一个只是堂叔的外人,凭啥克扣我应得的零用钱?那时他心里就生出来一根刺。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时间只是过去了两个月,他应得的两块银元,居然变成了一块了。
他们家除了固定资产外,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就是正阳门那边的门面房。
虽然那处门面房的面积不大,地段也不是很好,但每月的租金可是有整整十二块银元的。
家里也没见有什么大的改变,饭桌上吃的也跟以前没啥两样。
陶蝶也没见有什么穿金戴银的,就连衣服也还是两年前做的那几身,那么那老些钱都去哪了?
他盯着他堂叔穿的人模狗样的脸,当场就质问了起来。
在他不断的追问还有陶蝶的帮腔下,他才知道了他这位狗堂叔。
不但在外面花酒地,居然还沾染上了赌博。
他不止是把家里的钱全都输光了,还把正阳门那边的门面房,也给抵押了出去。
这几个月家里不但没有进项,而且就连轧钢厂的工作,都快要保不住了。
这还撩,气急聊刘清儒,对着他堂叔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时后又给赶出了家门,发泄完后的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先是办理了休学手续,为了养家糊口,他又进入了轧钢厂上班。
幸亏他还有他爹给他藏起来的贵重金属,加上他自己省下来的一些私房钱。
否则,他跟陶蝶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
他甩了甩头,甩掉了原主压在心底的一丝愤懑。
他盯着空间里的几张房契,一个意念就给取了出来。
拿在手中仔细的翻看了起来,这些可都是他的祖产。
除了被他堂叔输掉的那间门面房以外,剩下的房契都是这座院子里的。
一整个东厢房还有两间耳房的房契,居然还有一间,大门右手边门房的房契,这间房子他还真不知道。
但据他所知,那间门房因为长久失修,一直都没有人入住过,他是真没想到,那也是他们家的。
那间门房虽然不大,只有个七八平的样子,但它自来就带着个院子,比起杂乱的大杂院来私密性更强。
他收起房契,心里想着抽空去瞧上一瞧,如果问题不大的话,还是赶紧修缮一下吧。
要不然,等再过上个几年,想修的话还得打报告。
他收起房契,又把那叠钞票给取了出来,用食指沾零唾沫认真清点了一遍。
总数是十八万元券,这是原主领到的一个月的工资。
本来应该是二十二万五千,但被原主取出了两万五用来买酒喝了。
嗯,这顿酒喝的挺贵的,不但花了两万五,还把命也给喝没了。
他把钱给收了起来,又取出来一块银元,对着它吹了一口气,放在耳边仔细的聆听了一下,声音还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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