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贬为庶人,魂断午门。
一些跟随三皇子的老臣也认命了,一朝子一朝臣,他们也不再抗拒,选择听从太子的新政。
可仍有一部分固执的老臣,还是不肯上朝,不肯回到公廨之地办公。
老臣有过墙梯,陆听晚有通计。
作为一个现代牛马,她还治不了这些老臣了!
不愿意干活是吧!他不愿意干,有的是牛马愿意干!
陆听晚直接在朱雀大街摆上了招聘的牌子,直接从书院中的寒门学子中面试、笔试选拔人才代替那些不来公廨的老臣。这场考试,有志者,女子亦可应试。
朱雀大街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已铺开二十丈长的素绢,墨色淋漓写着“擢才令“三字。
陆听晚斜倚在鎏金铜雀纹凭几上,指尖轻叩案几上摞着的新制《策论十问》,余光瞥见沈青崖正指挥羽林卫将雕花木箱抬到槐树下。
“殿下,糊名阅卷的箱子按您吩咐打了双层暗格。”沈青崖抖开竹青色襕衫下摆,将特制的炭笔分发给案前待考的寒门学子。
这些年轻人粗布葛衣上还沾着墨香,有人紧张地摩挲着腰间半旧的锦囊,也有女子前来应试,她们卸下头上朱钗将头发盘成整齐的发髻,可依旧穿着女子衣裙。
日晷指针指向辰时三刻,掌事太监敲响青铜云板。数百学子伏案疾书,这场面和科举考试也没什么不同。
半刻钟后,陆听晚咬着后槽牙夹紧双腿,指尖几乎要把鎏金凭几上的孔雀纹路掐出凹痕。
空气中裹着槐花甜腻的香气漫过朱雀大街,却浇不熄她腹翻涌的绞痛——方才口渴时连灌三盏浓茶,此刻全化作催命符。
“沈大人暂代监考。”她故作镇定地拂袖起身,藏青官服下摆扫过案头《策论十问》时,悄悄给自己抓了一把草纸。
青石板浸着水滑得很,着急的陆听晚穿过垂花门时险些踩翻阶下盛着朱砂的陶钵。
茅房设在老槐树西侧荒院,陆听晚绕开羽林军距离半里后,入了茅房。
出了茅房,通体舒畅。
而茅房周围柳树迷蒙雾气的中却探出三根鹰爪似的手指,带着沉水香味的绢帕死死捂住她将呼救的嘴。
那人玄色劲装与雾霭融成一片,腕间金蛇纹在翻袖时闪过冷光。
陆听晚狠狠挣动,那人却一掌拍在她的后脖颈处,陆听晚直接两眼一黑失去所有知觉。
————
浓重的灰尘发霉味,陆听晚睁开眼,她的手脚被绑在身后,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团黑色脏布。
陆听晚在霉味中艰难抬头,斑驳光透过破窗棂映在男子脸上——他正用囚牛纹饰的匕首挑起她鬓边碎发,银丝面具下薄唇勾出阴鸷弧度。
“太子殿下好手段,三殿下魂断午门皆是太子殿下的手笔,殿下还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兄弟之情呢!”匕首寒光划过她颈侧。
陆听晚用力吐出脏布冷笑,“阁下应该是阑珊楼的老板吧,没想到竟然是三皇子的人,你今日带本宫至此,是要为了给你的主子报仇?”
陆听晚环顾四周,拖延着时间。
身后,她暗中用沈青崖送她的戒指心翼翼地磨着麻绳,尽量不让眼前人听见摩挲的细微声响。
银丝面具男突然掐住陆听晚下颌,“伶牙俐齿!你可听过剔骨刑?我们会把的竹简插进你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再敲断你的每一寸关节……”
靠!
眼前人不仅想杀了他,还想虐杀她!
陆听晚眼下选择沉默,眼前这人搞不好是个变态,她还是少话,多多错,免得激怒了眼前的人。
银丝面具男看着陆听晚的脸,记忆交叠,她和那人还是有几分相像。
罢了!
“吓你的!”银丝面具男站起身,“您是太子殿下,金尊玉贵,我还是会给你留个好看的全尸的。”
银丝面具男提起手中宝剑,挥向陆听晚的脖子。
陆听晚也不能坐以待毙,她用力向后躲闪,原本应该划在她颈动脉的宝剑击落了她头顶的玉冠。
陆听晚三千青丝落下,看着楚楚可怜。
银丝面具男回头,神色震惊,手中宝剑落地发出脆响。
“你是个女子!”
太子竟然是个女子!这绝对算得上一个劲爆的新闻!
“女子怎样,我是女人,你今日就不杀我了吗?”陆听晚身子颤抖,还是忍不住后窜。
那人盯着陆听晚的脸,敛了神色。
他捡起掉落在地的宝剑,却收了剑鞘。
的确,因为太子是女人,他决定饶她一命。这个身份比一具尸体对他来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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