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你快解释！怎么回事？”赵雅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语气满是质问。
石楠叹了口气，“我在兼职的时候遇到了他，他叫万庆。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来万豪消费的，是个生面孔，以前没见过。
刚开始我们都摸不清他的脾性，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光看外表，这男人长得人高马大，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所以，我们也只是心翼翼着，生怕惹这位爷不高兴。
不过后来发现，他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那个男人穿着昂贵，出手大方，给的费还特别多，最重要的是，脾气还特别好，经常和大家开玩笑，所以，所有的服务生都抢着去他的包厢。
当然，我也不例外，我稍微动零心思，让他注意到我了，我就很顺利地成了他包厢的专属服务生，每次他来，都指定我过去，一来二去我把他当朋友，没想到他竟然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想被占便宜就跑了。”
着，石楠烦躁地捋了捋长发。
“什么兼职？什么包厢费的？你到底做的是什么兼职？”赵雅怒视着她。
“就是……万豪。”石楠开口。
赵雅一脸不可置信，“万豪？那个顶级会所？”石楠点头。
“你……你真是自甘堕落！”赵雅怒斥。
“你不会是想去那种地方钓金龟婿吧？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所有人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以为往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去就能成功了吗？看看你现在都惹了什么人。”
“我也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石楠有些愧疚。
“别了，快想想怎么解决。”邱芒道。
此时，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两人也沉下心来。
“快开门！石楠宝贝，我喜欢你呀，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害我好找。”万庆的声音响彻楼道，引得不少人探头看。
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开了门，她一手搭着门，一手撑墙，声嘀咕：“石楠？不就是那个每穿得很风骚的女孩子嘛？我就嘛，每浓妆艳抹的，嘴唇涂得比那猴屁股还红，早出晚归的，能是什么正经人。啧啧啧……”
“点声！别让人听到。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你这样造谣，名声早晚毁了。”她老公压低声音，拉她胳膊想阻止。
女壬她老公一眼，没好气地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她。我那都看到了，人家姑娘拿了几个快递，明明她自己有手有脚，你还非要去帮忙，当我瞎？”
“你简直不可理喻！”男人指着老婆，怒不可遏。
两人声音虽不大，但在安静夜里格外清晰，不少邻居露出复杂表情。
万庆没喝多少酒，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家情绪，人心啊，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扯着嗓子继续喊道：“你放心，包厢里我都能给你那么多费，你要是跟了我，我只会给你更多钱。”
四十岁女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脸上露出欣喜表情，她抬手猛拍老公肩膀，“听到没听到没？费！你啥工作要在包厢里，还得给费？”
女人扬起下巴，得意地看着老公，好像在证明自己刚才的话没有错。
万庆见围观的人眼神里满是对八卦的渴望，更加来了精神，他甩了甩有些浮肿的胳膊，然后继续拍门。
“石楠，你别怕，我老婆虽然知道了我们的事，但是没关系啊，她嫁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她现在能过上好日子还不是因为我，我到时候跟她离婚，赔她一笔钱，她不会什么的，你放心，你不会永远当三的！”
房内，石楠气得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她抬手门猛地砸向门背，一声巨响传来，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你放屁！什么三不三的？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你再在这里造谣，我就要报警了！”
整栋楼的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在了楼道，听到两饶对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那个刚才还在跟老公拌嘴的四十岁女人此时正站在人群中，跟旁边的人添油加醋地一些石楠平时的一些“不检点行为”。
众人看向一脸醉意的万庆，又幻想着门内那个风骚的三，脸上都露出一副不耻的表情。
“报警吧！”邱芒开口。
石楠犹豫两秒，点头，“行！”
完拿出手机准备打 110，却发现门外没了动静。
赵雅趴在猫眼上看，人已不见，疑惑道：“走了？”
邱芒似乎想到了什么，跑到阳台张望，果然看到男人仓皇而逃。
不知什么时候，石楠和赵雅也站在身旁，她们同样看到了那仓皇的背影。
“还报警吗？”邱芒问两人。
“我看不用了，跑都跑了。”石楠道。
赵雅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老公上夜班，就我们几个女孩子在家，确实吓人，还好没事。”
两秒后，她又看向石楠，苦口婆心道：“那个万豪，你最好别去了。你应该清楚，我们这种条件，有钱人是不会看上的，最多就是陪你玩玩，等他们腻了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丢掉，你何必呢？就不能像我一样找个差不多的男人踏实过日子吗？”
石楠看着赵雅，此时的赵雅就像劝孙悟空回头的唐僧。
可赵雅哪里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想过和父辈一样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她觉得人活几十年，为何不能有不一样的人生，为何都要走一样的路。
“雅，我和邱芒在万豪只是服务生，想多赚点钱，不是你想的那样。”石楠耐着性子解释。
“什么？邱芒也去那种地方？她是你表妹，你就不能教点好？”赵雅不可置信。
“雅姐，就是普通服务生，没那么严重。”邱芒也。
赵雅摆摆手，“好了好了，不了。我看你们魔怔了，这种话也得出来。那么大一个染缸，你们居然跟我出淤泥而不染，这种话出去谁信？石楠，你再看看今这状况，这下大家都知道你是三了，以后你怎么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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