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出来应付一下,可当他瞧见牛车上那些个头匀称、色泽鲜亮的土鸡蛋,还有那几把造型精巧、一看就跟市面上那些傻大黑粗不一样的农具时,兴致明显提了几分。
程昱赶紧趁热打铁,拿起一个鸡蛋,在王科长面前轻轻一磕,蛋壳应声裂开,露出里头金黄的蛋黄和清澈透亮的蛋清。“王科长您瞧,我们这鸡蛋,都是自家鸡场里头正经喂粮食跟虫草的鸡下的,绝对新鲜,营养也是顶呱呱的。”他又拿起一把改良过的锄头,仔细着这锄头怎么省力,怎么好用,比老锄头强在哪儿。
王科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他让食堂的采购员拿了几个鸡蛋去后厨试试手,又亲自掂量了一下那锄头,脸上渐渐有了满意的表情。
“同志,你们这鸡蛋的品质确实没得,这农具,瞧着也比市面上那些老家伙什强了不少。”王科长琢磨了片刻,“这样吧,鸡蛋我们可以先进一批试试,要是工人们反映好,咱们可以长期合作。至于农具嘛,我们厂里也有几亩自留地,可以先买几把给后勤上的人用用看。”
程昱心里一喜,连忙道谢:“那可太好了!王科长,价格方面您尽管放心,我们肯定给厂里一个最公道的价格!”
双方很快就谈妥了供货的数量和价钱,当场就签了一份供货合同。虽然只是试着供货,但这已经是个大的好开头!
从纺织厂出来,程昱马不停蹄,又奔了县机械厂。机械厂的后勤主任是个痛快人,听了程昱的来意,又看了样品,当场就拍了板,也要了一批鸡蛋,农具更是直接订购了二十套,是要给厂里的劳动模范发福利。
一跑下来,程昱和赵铁柱带着两份沉甸甸的供货合同回了村。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就在程家村传遍了。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前几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程昱这娃儿,真是太有出息了!”
“可不是嘛!这一出手就给咱们拉回来两个大主顾,看那刘胖子还怎么蹦跶!”
“咱们村的日子,可算是有指望了!”
程磊和王娇更是激动得嘴都合不拢,看着自家儿子,满是骄傲。
县供销社里,刘福贵很快就听了程昱绕开他,直接跟纺织厂和机械厂搭上了线的消息。他气得在办公室里直蹦高,把桌子拍得“砰砰”山响。
“这个程昱!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福贵咬牙切齿,那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我倒要瞧瞧,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可气归气,纺织厂和机械厂那都是县里头数一数二的大单位,他刘福贵虽然在县里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却也不敢轻易去招惹。眼下,他也只能干瞪眼,暂时拿程昱没辙。
跟这些工厂领导打交道的过程中,程昱敏锐地察觉到,如今国家对知识和技术是越来越看重了。闲聊的时候,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关于高考可能要恢复的风声。
这个念头,就跟一颗种子似的,悄悄在他心里头扎了根,冒了芽。
要是能参加高考,考上大学,那他跟秀秀,就能去瞅瞅外头更广阔的地,过上更好的日子。
晚上,程昱把这个想法声跟何秀秀了。
何秀秀听完,又惊又喜,一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着憧憬:“程昱,你的是真的?咱们……咱们也能考大学?”
惊喜过后,她又有些不自信地低下了头,声音也了下去:“可是……我,我念书不多,都撂下好多年了,我能行吗?”
程昱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秀秀,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只要咱们肯下功夫,就一定能行!到时候,我陪着你一块儿学,咱们一块儿去见识更大的世界!”
何秀秀感受到程昱话语里的鼓励和信任,心里的那点忐忑渐渐被一股暖流冲散,她重重地点零头:“嗯!我听你的!我学!”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刘福贵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虽然暂时动不了那些大单位,但要对付一个的程家村,他自认还是有的是法子。
夜色中,刘福贵阴沉着一张胖脸,找到了县城里几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地痞无赖。
“几位兄弟,有个事儿,想请几位帮个忙……”他压低了声音,话里透着一股子狠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一场针对程昱和程家村的阴谋,正在暗地里悄然酝酿。
夜,浓得化不开。
程家村的养鸡场和刚落成没几的农具作坊,静悄悄的。
冷不丁,几条黑影跟耗子似的摸了过来,手里都抄着家伙,二话不,对着鸡舍和作坊的门窗就是一通死砸!
“哐当!”
“噼里啪啦!”
尖锐的动静瞬间撕开了夜的口子。
鸡群炸了窝,扑棱着翅膀,喔喔地尖叫着,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守夜的两个村民给吓醒了,刚吼了一声“哪个狗日的”,就被几条黑影围上来一顿老拳。
“哎哟喂!杀千刀的瘪犊子玩意儿!”
“快来人呐!有人来砸咱们的场子了!”
那哭爹喊娘的呼救声和拳脚闷响,一下子就把整个村子给闹腾醒了。
程昱那会儿还就着灯光翻看何秀秀淘换出来的那几本旧书,脑子里正琢磨高考的事儿呢,猛地听见外头不对劲,脸色唰地就沉了,抓起门后立着的扁担就往外冲。
何秀秀也慌忙跟了出来:“程昱,你慢点,留神!”
程昱一脚踹开养鸡场的破门,里头已经不成样子。
鸡毛下雨似的飘,好几扇窗户砸得稀碎,几个地痞流氓正追着打受了赡村民,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农具作坊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打出来的几把崭新犁头,给扔得七倒八歪。
“都给老子住手!”程昱一声断喝,嗓门震得人耳朵嗡文。
那几个流氓见又来了人,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还不知死活地晃了晃手里的铁棍:“哪儿冒出来的野子,敢管你爷爷们的闲事,活腻歪了?”
程昱瞅见地上疼得直哼哼的村民,胸口那股火“腾”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在心里头默念:“系统,给老子揪出这帮杂碎的头儿!”
【叮!正在扫描识别……头目已锁定,正前方那个攥着铁棍的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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