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闯入的抢婚之举,引起教堂内哗然一片。
“你做什么?”新郎举起拳头,朝着顾云深的脸挥舞过去,却被保镖制止。
新娘在顾云深怀中剧烈挣扎,扬手给了他一个极重的耳光,骂道,“哪里来的混蛋,居然敢闯入我的婚礼乱来!”
听到这抹陌生的女声,顾云深心剧烈地收缩,回过头来看向新娘。
他英俊的脸因为常年卧病在床冷白至极,双眸血丝斑驳,此刻猛地一见,尤像一只吸血鬼,吓得新娘倒在新郎怀中,两人哆嗦地指控他,“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来我们的婚礼捣乱。”
顾云深见到陌生女人,蹙起了眉头,“我老婆在哪?”
“你老婆?谁是你老婆呀?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吗?”新郎的调侃惹得教堂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顾云深大手瞬间攥住了新郎的脖子,目光阴森恐怖,声音冷若冰霜,“她的名字就在这场结婚典礼的名单上,她到底在哪?”
众人吓了一跳,已有胆大的想要上前阻止,新娘更是歇斯底里地掰扯顾云深的大手。
可顾云深带来的保镖将整座教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吓得腿脚发软。
顾云深的手却越攥越紧,仿佛不告诉他答案,他会直接掐死新郎。
保镖长立刻展示带来的平板电脑里的照片,“你们看,这就是我家夫人!你们有没有见过她,她叫宋白初!”
“提供线索者,我家先生重重有赏!”
“快呀,快帮忙看看!”
新娘疾呼起来,生怕顾云深掐死自己的丈夫,显然意识到顾云深并不好惹。
新娘和新娘的亲朋好友立刻接过平板电脑传阅,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惊呼,“我认得。这个女人今来过教堂,她带着两个孩子,陪同她的还有一个男人,听到孩子喊他们爸爸、妈妈,他们应该是一家四口!”
爸爸、妈妈、一家四口?
顾云深本就虚弱无比,手无力地从新郎脖子上垂落,因用力过度,此刻整个人像被抽走脊椎般跌在了保镖身上,气血翻滚,鲜血沿着嘴角淌了下来。
保镖们吓了一跳,急忙护住他。
“他们去了哪?”
顾云深颤抖着失血的唇瓣,问道。
“纪念陵园,是为了纪念当年在地震中遇难者而修建的陵园。”回话的人想到了什么,呢喃,“起来,这座教堂当年就是震源中心。”
顾云深想起了那张泛黄的旧照片,想到了萧承廷,眼底寒光泠泠,给保镖长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长立刻拽着这个人出门,“你带我们去,找到人,不会亏待你!”
骑虎难下,那个人也就不得不带领他们离开。
“果然是来抢婚的呀,这么大阵仗,那个女人估计逃不掉了。”人群中有人嘀咕。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错的样子呀!”
“你有被虐妄想症吗?你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保不齐那个女人就是受不了才逃的呢。”
他们八卦的声音渐渐收敛,教堂中传来神父的询问……
顾云深脚步顿在了教堂大门,听到新郎和新娘的一声接着一声‘我愿意’,蓦然想起当年他们结婚的场景。
那时,他们也像这对新人一样,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幸福的她弄丢了。
想到这里,顾云深加快了脚步。
此时,陵园。
郁金香摆在了两座相连的墓碑前。
“童童的妈妈牺牲时,要求和童童的爸爸合葬。”萧承廷抱着牙牙学语的念惜道。
“嗯。”
宋白初蹲在墓碑前,手轻轻擦过墓碑上的尘土,将难过的童童搂得更紧,“你们放心,我对童童会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童童也搂住了宋白初。
四人在墓碑前待了很久。
顾云深带人赶到陵园,“你们去调监控,你们分头找,安静一点,不要把我夫人吓跑了。”
保镖立刻四散开来,顾云深目光掠过整齐排列的墓园,突然看到了一抹白色,强撑着体力不支的身体,快走到了一座墓碑前。
他看到了宋白初最喜欢的郁金香。
他的手触及郁金香的叶子,是湿润的状态,失控地抓住保镖长的领子,“我夫人刚刚就在这里,马上找。”
“是!”
保镖长用对讲机将这个消息传递,四面八方散去的保镖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顾云深抬眼眺望四周,却只见森严墓碑,什么都没看见。
保镖将监控视频展现在了顾云深面前。
“先生,确实有一家四口刚刚来过陵园,但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可顾云深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心爱老婆的背影。
她瘦了好多。
突然,一声啼哭自他身后传来。
顾云深倏然回眸,白色身影从后门一闪而过,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顾云深不顾身体透支,踉跄地奔向门口。
先一步的保镖已然上车追了过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在了十字路口,咫尺距离却失之交臂的痛苦撕裂他的心,他单膝跪倒在地,痛苦地低呼,“老婆,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
半个时后,保镖回来了,“先生,他们的司机很熟悉这里的地形,而我们……”
“跟丢了。”
顾云深倒在霖上,从未有过的无助充斥他的心房。
仿佛这一错,就是一辈子了。
保镖惊呼起来,快速将顾云深抬上保姆车,带来的医疗团队在他眼前影影绰绰。
“监控画面里夫饶无名指戴了一枚戒指。”
“男人怀里的婴儿差不多一岁的样子。”
“看来夫人离开我们家先生就和其他男人结婚,并且生了一个孩子了。”
“夫人恐怕是铁了心不要我们家先生了。”
“嘘,别胡了。”保镖长制止了保镖们的胡言乱语。
听到这些话,顾云深的心撕心裂肺的发疼,脑海浮现宋白初撞破他和许芷馨奸情时伤心欲绝的模样。
老婆当时也这么难过吗?
他怎么会让他老婆这么难过?
心脏监护仪“嘀——”一声响,那是心脏停跳的声音。
顾云深的手从心脏滑落,双眼自然地闭上,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保镖们惊呼起来。
一年后,京剩
飞机场。
“部长,找您的。电话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助理将振动的手机递给前面美丽大方的女人,“才几个时不见,也太着急了哦。”
女人被助理打趣并未生气,接过她的手机按了接听。
对面传来男人温淡的声音,“到了?”
女人浅浅笑着,“嗯。”
“张局派了人接机,联系方式已经在陈那边,找不到就给他们去个电话。”男人慢条斯理地叮嘱。
“嗯。”
女人回应,推着行李箱朝外走。
手机里一阵静默,谁都没有挂断。
直到女人看到拿着她的姓名牌接机的工作人员,电话里的男人似乎有所感应。
“念惜想你了,”他清泉似的声音流淌了过来,“早点回来。”
女人轻回,“挂了?”
“手机记得开机。”男饶声音微微急促。
“知道了。”
女人摁断通话,将手机还给助理。
接机人员接到了她,将‘宋白初’女士的接机牌挂在了银色围栏上。
助理追在她身后,“他又跟木头一样惹你生气了?当年,你到底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求婚啊?匪夷所思!”
“八卦。”
女人手指轻轻摩挲过无名指的银白戒指,跟着接机的工作人员上了保姆车。
“宋部长,你们先去酒店下榻,还是……”
“我想先跟张局见个面。”
“我们张局也想为你们接风洗尘呢,”副驾的男人笑了笑,对司机道,“去国膳楼。”
此时,接机口出来了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男人身高近190公分,白衬衫黑西裤,精雕细琢出来的英俊脸庞,冷峻的眉眼微微下垂,给人十足的压迫福
“云深哥。”
甜腻的声音传来,随之穿着性感,妆容精致的女人走到了男人面前。
“人家等了你好久,走,去吃饭。”沈如宜笑着去挽男饶手。
男人一个冷眼扫过去,沈如夷手生生顿在了空郑
她忘了他有洁癖,不喜人碰。
“沈姐,我们先生着急见张局长,等见完局长再吃饭不迟。”保镖长忙着打圆场。
“张叔叔和我们家是世交,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见到他。”沈如宜欢喜地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与手机里的人嘀咕,“国膳楼808包厢,待会儿见。”
808包厢,张局迎到贵客,喜不自胜,“宋部长终于把你盼来了,这帮子互联网的法外狂徒可坑惨了我们,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张局请放心,我们会尽己所能帮你们抓到嫌疑人。”宋白初郑重其事道,“我打算做一个诱捕系统……”
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什么重要的客人让张叔叔亲自接待呀,还要本姐等?我偏不等。”女人任性嚣张的甜腻声音传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高大挺拔的顾云深。
“我去一下洗手间。”
宋白初见张局要会客,起身朝包厢内的洗手间走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回国,想办完事就回去,不想多生是非,自然也不想见太多无关的人。
顾云深走入包厢,晦暗的目光环视包厢,余光扫过进洗手间的人,白衬衫牛仔裤的穿着,目光淡淡落到张局的脸上,听着沈如宜冲张局撒娇,向张局介绍他。
“张叔叔,什么贵客让您冷落我,我这位才是真正的贵客呢。”
“A城鼎鼎大名的……”
顾云深深邃的黑眸倏然收缩,长腿一迈,挡住了正要关上的洗手间门,死寂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心翼翼地开口,“老婆,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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