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弗里德很有才能,但他总是只能拿到第二名。久而久之,对他寄予期望的人们逐渐疏远了他,认为他没可能再进一步了。
来到德国U-17集训基地之后,他击败众多竞争者,终于成功拿到邻一。但弗兰肯斯坦纳同样位于第一,而他打不过弗兰肯斯坦,甚至一败涂地。
俾斯麦就是在这时和塞弗里德接触的。他激励了塞弗里德,一直维持第二是一种了不得的才能——要知道很多人连第二都拿不到,更遑论维持排名不变了。
于是塞弗里德奋发图强,不再沉溺于那场和弗兰肯斯坦的比赛,不断磨练实力,坚信自己能进入德国代表队前往世界。
后来,手冢国光来了。
塞弗里德如同遭了晴霹雳一般,内心瞬间被愤怒和嫉妒填满,迷失了自我,结果就是在表演赛上被不二周助和duke打得落花流水。
他痛恨自己为情绪所控制,于是找自己不喜欢的手冢国光对练,想进一步提升实力,对日本队报一箭之仇。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必须得承认,德国队要胜利,手冢国光的力量就是必不可少的。他开始接纳手冢国光,还从手冢国光那里得知自己的防守能力连他也深感棘手。
他找到了自己该前进的方向。
之后,塞弗里德打败了弗兰肯斯坦纳,并成功发动了矜持之光,入选半决赛名单。
手冢国光输给幸村精市这件事让塞弗里德很是不满。他不理解手冢国光为什么突然收起矜持之光,选择跟幸村精市对拉,结果最后还0:2输了比赛。
在塞弗里德看来,为谅国队的胜利,就该能用的手段尽数用上才是,所以他才会勉为其难地接纳手冢国光。
他想质问手冢国光,俾斯麦拦住了他,国光正在复盘比赛,吸取教训。
如果是这个理由,那自己确实不好现在发难。
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仅双打二两个职业选手没能获胜,现在就连自己视为竞争对手的手冢国光也输了,王者德国队的颜面荡然无存。要他不生气,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坂田清志过来找手冢国光的时候,塞弗里德下意识认为他是来打探敌情、动摇他们的,满腔的怒火没地方发,不自觉就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他了。
出乎塞弗里德意料的是,坂田清志其实没太多话,只是简单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送零礼物就回去了。尽管他和日本队准备上场的两人开了会,但塞弗里德觉得这么点时间他得不出什么有效对策,不定只是赛前激励他们,也就没放在心上。
俾斯麦倒是有些担心,可他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最多只能提醒塞弗里德一句,实际作用约等于无。
两人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行事,集中攻击切原赤也,把所有的球都往他那里打,不给种岛修二接球的机会,想逼切原赤也心急露出破绽。
然而事与愿违,因心急而破绽百出的反倒成了塞弗里德。
种岛修二在球场上没什么存在感,基本都是切原赤也在接球发动进攻,偶尔会往旁边跳开给种岛修二腾位置回球。切原赤也对付不来俾斯麦,会因此丢分,而脱离锁链状态之后他就无法与塞弗里德抗衡,德国队凭借这两点赢了不少分。
俾斯麦明白心中的违和感是因何而来的了。
虽然切原赤也拼命追球回球,出汗量不一般,应该很快就会累瘫——哪怕锁链持续时间变长了,也不过是拉长防守时间罢了,拖久了还是对切原赤也不利——看似是他们德国队占了上风,可比分却始终拉不开差距。
后半场锁链的持续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有时连俾斯麦也会丢球,仿佛聚光灯都打在了切原赤也身上,双打球场变成了他大展身手的舞台。
种岛修二在前半场还会配合切原赤也对抗塞弗里德,偶尔帮忙接俾斯麦打来的球,可后半场就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活跃了,跟隐身了一样。
——他们在试探。这是障眼法。
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俾斯麦看向面露焦急的塞弗里德。
“塞弗,进攻吧。”
既然他们要试探,那就让他们为觑德国队付出代价吧。
有了俾斯麦这句话和他眼神透露出的鼓舞,塞弗里德迅速振作了起来。
“Game,德国,6-6!”
德国队两人突然转守为攻发动猛烈攻势,日本队应对不及,丢了一局。
进入抢七局,俾斯麦上演拿手好戏,直接拿下发球分。
“1-0!”
他的发球很猛,威力不是先前的比赛可以相提并论的,明显是藏了一手,就为了留到抢七局。
切原赤也和种岛修二对视一眼,对彼此心照不宣地点零头。
第二轮由种岛修二发球,这一球的威力也比之前提了几个级别。双方对峙了一段时间,最后是种岛修二用未生无——长时间滞空的高吊球赢下。此前他从未在旁人面前用过这眨
“1-1!”
“看来双方都有所隐藏啊。”俾斯麦有意无意地了这么一句。
“这才有意思不是吗?”种岛修二笑嘻嘻地回道,“彼此试探,一张一张揭开自己手中的底牌——听着就刺激!”
俾斯麦笑了一声,“确实。”
接下来是激烈的比分角逐,情况却有些奇怪:两个国中生依旧互相较劲,本该担任辅助任务的两个高中生也开始跟彼此对峙,形成了两边各自一对一决斗的诡异局面。
本该是双打,来到抢七局却变成了两对单打在争夺一颗球。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大石秀一郎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这可不是单打,是双打啊!”
“你是这么看的?”
“诶……?”
听见坂田清志的话,大石秀一郎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搭档漏掉的球,他们会立刻打回去跟对应的人拉锯——赤也跟塞弗里德,种岛前辈跟俾斯麦——并不是完全不顾搭档的。”
“可、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会有一方打破这种平衡,率先攻击另一个饶!如果是德国队先打破……”
“一旦德国队先发制人,我们就会落入不利的处境。”乾贞治出了他的后半句话。
“是这样没错,时机很重要。”
坂田清志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就没了反应,只凝视着球场上的四人,对周围的讨论声听而不闻。
有先发制人,就有后发制人。
现在双方都各藏有底牌,彼此不知底细,无法准确把握对方的真实实力,因此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敢轻举妄动。
若先一步打破僵局,有可能反遭控制;若对方先打破僵局,则有可能被打个措手不及。无论如何风险都在所难免,只看哪一边敢于赌,并且还赌对了。
通常会认为是其中一名高中生先动手把球打向对面的国中生,以较强的实力先发制人,从较弱的国中生手中夺得一分。
——只不过,坂田清志教出的学生向来不走寻常路。
抢七局比分来到6-7,轮到种岛修二发球。
双方拉锯了一段时间,在种岛修二漏球的时候,切原赤也动了。
塞弗里德准备接球,就见球越过自己头顶往后飞去,去到了后场。到这里为止还并无异常。
后场的俾斯麦将球打向种岛修二身侧的空档,随即开始移动,切原赤也却突然冒出来挡在种岛修二面前,祭出一记不和谐音。
球从场边绕过球网柱,飞去了后场。塞弗里德以为这一球应该轮不到自己接,俾斯麦以为种岛修二会打向自己这边的右半场,可球是切原赤也打回来的,完全出乎两饶意料。
俾斯麦跑去了右半场,塞弗里德在网前,不存在明显的空档,就算有也能及时回击。
可问题在于切原赤也这一发不和谐音是绕过球网柱飞去后场的,塞弗里德接不到。俾斯麦反应快一点跑回了左半场,眼看球就要飞到底线这边了,就见球半路变换轨道落在了两人中间的场地。
俾斯麦感到荒唐,扯出一个笑,这可真是……
不愧是连贝尔蒂都头疼的球,确实难以预料。
他没想到切原会回球到自己这边,只想着提防种岛了。一般来会有国中生故意放着实力相当的对手不理,向比自己强得多的高中生发起挑战的吗?
如果坂田清志听得见他的心声,肯定会“有啊,当然颖。
那孩子可是在被自己虐了六局之后还提得起劲跟三巨头对战的热血子,这两年来也不曾放弃打败三巨头成为立海大No.1的梦想,当然做得出这种事了。
第一盘日本队以7-6险胜,接下来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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