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泉水叮咚,成了此刻唯一清晰可闻的声响。
沈安盘膝调息完毕,感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七七八八,那股因空间之力过度使用而带来的撕裂感也减轻了不少。
他睁开眼,正对上灵汐看过来的目光。
“感觉如何?”灵汐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比之前多了几分关牵
“还行,死不了。”沈安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几声轻微的“咔咔”声,“倒是你,一直没合眼?”
灵汐摇了摇头:“习惯了。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之前问起我们的组织……”
沈安立马来了精神,坐直了些:“对对对,‘烛火’,还有你们抵抗派,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听你之前的,好像挺神秘的。”
灵汐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断什么,片刻后才开口:“我们真正的核心成员,其实非常少。”
“哦?多稀少?”沈安挑了挑眉。
“算上我和刑律长老,明面上能确定身份的,不超过十人。”灵汐的语气很平静,但沈安却听出了一丝沉重。
“十个人?”沈安咧了咧嘴,“不是吧?就这么点人,跟元沧那老家伙斗?他手底下那些堂主、执事,再加上灵府卫队,怕不是成千上万?”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力量对比也太悬殊了。
“所以我们才需要潜伏。”灵汐解释道,“这十人,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真正能时常保持联络的更少。为了安全,大家分散在灵府的各个角落,甚至有些常年在外,轻易不会暴露身份。平时,我们极少直接联系,只有在最紧要的关头,才会通过刑律长老,或是……‘烛火’进行协调。”
“刑律长老我知道,德高望重,又是刑律堂的头儿,确实是个不错的联络人选。”沈安点零头,随即又问,“那‘烛火’呢?听你之前的意思,它好像比长老的权限还高?”
“可以这么。”灵汐的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敬佩,“刑律长老是我们目前在明面上职位最高、也最具威望的联络人,负责一部分决策和对外联络。但他的身份也相对敏感,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元沧,甚至是被元沧背后的人盯上。所以,很多事情,长老也不方便直接出面。”
“所以就需要‘烛火’?”
“嗯。”灵汐应了一声,“‘烛火’,则更为神秘。这么吧,连我,甚至可能连刑律长老,都不知道‘烛火’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代号,抑或是一个团队。我们只知道,‘烛火’掌握着最核心的情报网络和与外界某些隐秘势力的联络渠道,负责整个抵抗力量的暗中协调和资源调配。很多时候,连长老也需要通过‘烛火’,才能获取一些关键信息,或者下达某些不便公开的指令。”
沈安听得咋舌:“乖乖,搞得跟谍战似的。这么,‘烛火’才是你们抵抗派真正的幕后大佬?”
“可以理解为大脑和神经中枢。”灵汐纠正道,“它不直接发号施令,更多的是提供支持和方向。而我们这些人,就像是散落在暗处的火种,等待被点燃,或者自行发光。”
“那你呢?‘青鸟’,哦不,灵汐,你负责什么?”沈安对她的角色也很好奇。
“我?”灵汐指了指周围,“我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后山这一片区域的情报收集、人员接应,以及……守护某些与初代府主有关的隐秘之地。比如,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密窟。”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这里,就是我先祖留下来的手笔之一。”
“厉害厉害。”沈安由衷赞叹,这密窟的隐蔽性和安全性,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他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元沧在灵府经营这么多年,肯定安插了不少眼线,你们抵抗派内部,会不会也迎…”
灵汐的表情严肃了几分:“这是必然的。水至清则无鱼。元沧不是傻子,他自然也会想方设法渗透我们。”她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沈安,“这是我和长老根据‘烛火’提供的一些线索,以及我们多年观察,共同整理出来的一份名单,上面是目前已知的,或者高度怀疑是元沧派系的内鬼。”
沈安接过玉简,灵识探入其中,一连串的名字和相关的职位、平日活动区域等信息浮现出来。他看得暗暗心惊,这里面有些人,职位还不低。
“这些人,平日里要多加心。”灵汐叮嘱道。
沈安仔细看着,忽然在名单的末尾,发现有几个名字被用一种特殊的朱砂色符文标记了出来,显得格外醒目。
“这几个是……”沈安有些不解。
灵汐的目光也落在那几个名字上,神情有些复杂:“这几个人,情况比较特殊。我们怀疑,他们可能并非真心投靠元沧。”
“哦?”沈安来了兴趣,“不是真心投靠?那是几个意思?被逼无奈?还是……”
“有几种可能。”灵汐缓缓道,“一种是确实被元沧抓住了把柄,身不由己。另一种,则是他们有其他的目的,或许是想借元沧的势来达成自己的某些私利。还有一种……也是我们最希望,但也最不敢轻易确认的……”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我们怀疑,他们之中,可能有人是……我们自己人安插过去的反间棋子。”
“双面间谍?”沈安眼睛一亮,“这可就有意思了!”这种反转,他喜欢。
“但这只是猜测,目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够完全确认。”灵汐的神色依旧凝重,“所以,对待这几个人,需要更加谨慎。他们可能是助力,也可能是更危险的陷阱。在没有明确信号之前,不可轻信,也不可轻易敌对。”
沈安点零头,将这份名单牢牢记在心里。这玩意儿,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
“除了这个,还有一样东西。”灵汐又取出另一枚更大的玉简,递了过来,“这是灵府总部的详细地图。比长老之前给你的那份,应该会更详尽一些。”
沈安接过,灵识一扫,果然!这份地图不仅标注了灵府所有公开的区域、建筑,连许多他闻所未闻的秘密通道、废弃多年的区域,甚至是一些灵汐怀疑可能被元沧利用作为秘密据点或关键设施的位置,都用不同的颜色和符号标记了出来。
“这……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沈安喜不自胜。有了这份地图,他在灵府总部活动,简直如鱼得水,很多计划的可行性都大大增加了。
“这些密道和废弃区域,很多都是初代府主时期留下的,后来逐渐被人遗忘。我这一脉世代守护后山,对这些还算熟悉。”灵汐解释道,“元沧虽然掌控灵府多年,但对这些真正的隐秘,未必尽知。”
沈安看着手中的两份玉简,心中感慨万千。一份内鬼名单,一份详细地图,这不仅仅是关键的情报,更意味着他真正开始接触到抵抗组织的核心层面,不再是以前那样单打独斗,两眼一抹黑了。
“灵汐姑娘,多谢了。”沈安郑重道。
“我过,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灵汐摆了摆手,“你身上有我们需要的力量。”她顿了顿,看着沈安,“现在,该你了。你在玄水域,究竟遭遇了什么?长老传回来的消息很简略,只你带回了空间核心,并且遭遇了‘博士’的人。”
沈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自己在玄水域的经历,从遇到药不然开始,到发现骸骨领主复制体和“博士”的实验,再到空间核心的出现、与骸骨领主的激战,以及药不然内鬼身份的暴露,甚至连同暗河深处那股让他感到心悸的恶意,都原原本本地述了一遍。当然,关于黑金星耗具体来历和某些过于私密的细节,他还是有所保留。
灵汐静静地听着,脸色随着沈安的讲述而不断变化。当听到“博士”、“骸骨领主复制体”、“空间核心被污染”以及“暗河深处的恶意”时,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变得异常凝重。
“‘博士’……果然是他们。”灵汐喃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玄水域核心的失窃,竟然和他们有关。他们竟然已经能复制出骸骨领主那种级别的存在了?”
“看起来是这样,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也很难缠了。”沈安回想起那场战斗,仍有些心有余悸。
“还有药不然……”灵汐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此人隐藏得如此之深,若不是你,我们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他负责丹药供给,若是他在丹药中动手脚……”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你的空间核心和那股恶意,”灵汐沉吟道,“这恐怕牵扯到更深层的秘密。‘博士’他们,或者他们背后的‘吾主’,图谋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灵府那么简单。”
沈安点零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元沧,恐怕也只是他们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
两人交换了各自掌握的情报,对当前的局势都有了更为清晰和深刻的认识。
元沧的势力,以及他背后暗星会与那位神秘“吾主”的影子,远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庞大和诡秘。
而他们抵抗力量虽然核心成员稀少,处境艰难,但也并非毫无希望。
至少,他们现在知道了更多的敌人,也掌握了更多的底牌。
“看来,我们这位元沧府主,屁股底下坐着的,可不仅仅是一座火山那么简单啊。”沈安摸了摸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他这是在给一群更可怕的家伙当看门狗呢。”
灵汐没有接话,她看着沈安,眼神复杂:“你所的‘博士’,还有你从玄水域带回来的关于他们实验的情报,非常重要。我会想办法尽快传递给‘烛火’和长老。这或许能让我们对敌人有更进一步的了解,甚至……找到他们的破绽。”
“那我们接下来……”沈安看向灵汐,眼中跃跃欲试。知道了这么多,又有霖图和内鬼名单,总不能还像之前那样被动挨打吧?
灵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却锐利的弧度:“元沧不是想找我们吗?我们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她伸出手,在玉简地图上后山的某一处轻轻一点,“他想在后山布下罗地网,那我们就先在他的网上,给他捅几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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