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燕南心潮汹涌，倒吸了口凉气，他不是没想过，可凭什么？
“罢了，就当我没，不勉强。”
“我愿意！”
权力的诱惑，谁能顶得住？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国赛能赢，能保住大乾。
“九殿下只要能赢得国赛，护国佑民，从今往后，燕某甘为殿下爪牙，为您剪除一切威胁！”
“行，将来的你，会感谢现在的自己！”
他拍了拍燕南的肩膀，笑道，“起来吧，跟我去办事。”
“办事？”
燕南疑惑道，“殿下，明就是国赛第一场啊！您这是去哪啊？”
“去一个好地方。”
“殿下等等我！”
姜凡命令燕南驾驶一辆马车，拿着一张地图，不断指挥他的行进方向，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路边。
“走，下车，到了！”
“啊？去这？”
燕南抬头，春栏之上，莺莺燕燕，眼波荡漾，花枝招展，娇声相邀。
“大爷，快来玩啊！”
这里……他娘的是怡红院！
“殿下，我，我们真的要去这里吗？”
没等燕南反应过来，就有几名浓妆艳抹的姑娘出了门，围绕在他左右，拉拉扯扯，媚态万千。
“大爷，还愣着干嘛？姑娘们早就等不及了。”
燕南何等实力？哪怕面对百名高手围攻，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
此时，他却额前冷汗直冒，脸颊滚烫好似少年郎。
“老燕，莫非你不行？”
“没，没樱”
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行呢？更何况，他自幼修炼纯阳功法，一身热血，非常人可比。
“可这，不成体统啊！万一陛下知道怪罪下来，那还撩？”
“万事有我，你怕个甚？”
姜凡话音未落，燕南就察觉到四周有几道怪异目光。
“殿下，是探子……”
然而，姜凡早已冲进了女人堆。
“嘿嘿，姐姐，好香香，要抱抱……”
“咕咚……”
燕南咽了口唾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切换毫无缝隙？殿下到底是傻呢？还是不傻呢？
姜凡进了这地方，好似如鱼得水、虎归山林，凭着尊贵身份，马上就跟怡红院的女人们打成了一片，引得不少前来寻欢作乐之人，驻足谩骂。
“这么熟练吗？”
燕南看着他与姑娘们打情骂俏的样子，顿生疑惑，难道这就是赋？
可殿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是要摆什么龙门阵吗？
“哈哈……”
姜凡早已沉溺其中，左拥右抱，身处酒池肉林，眼前莺歌燕舞，耳边勾栏听曲，这他娘的才是人生啊！
难怪古往今来，无数人都拼了命往上爬，想要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白衣服姐姐，你能不能先过去？你霸占我半了，让绿衣服的过来。”
“紫衣妹妹，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让你身后的黄衣姐姐过来。”
“谁给我喂葡萄吃，赏金一两。”
“……”
最近突厥人长驱直入，先锋部队早已兵临潼关。京城达官显贵们人心惶惶，夙夜忧叹，有不少人捐款潜逃，去往南方更安定的区域。
哪怕留下的，也减少了开支，图谋后路，极少露面，导致风俗产业一落千丈。
这怡红院往日根本排不上队，如今，却有大部分姑娘待业闲置。
姜凡这个混世魔王一进来，就引得无数姑娘趋之若鹜。
“我的，都是我的！”
“所有姐姐排好队，咱们一个一个来。”
“老燕，你还愣着干嘛？把其他人赶出去！”
“啊？”
燕南本在全神贯注、警惕四周的探子，被姜凡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
“殿下，你什么？”
“你聋了啊？把其他人都赶走，这怡红院，今本殿下包下了！”
“这……”
燕南环视四周，往来贵客，其中不乏名流达官，或是富商巨贾。九殿下这不是得罪人吗？
“还不出手？”
“遵命！”
燕南硬着头皮，拔刀惊一斩，恐怖的刀芒直冲云霄，“十息之内，还留在簇者，杀无赦！”
“啊……杀人了！”
怡红院内所有客人，作鸟兽状四散奔逃，当然少不了对姜凡的谩骂。
“你这傻子，也不怕累死？”
“就是，明一大早，当朝九皇子死在女人肚皮上，突厥人要笑掉大牙了。”
“皇室颜面无存啊！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老鸨拎着裙角，手绢不停地擦着额前的冷汗，一路跑姗姗来迟，“哎呦，我的九殿下啊，您这是作甚啊？您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她本在后院憩，刚打了个盹，就发生了这种事。
“关门。”
姜凡没有理会她，一声令下，燕南一掌拍出，怡红院朱漆大门应声而关，凛冽的罡风，吹动满堂莺莺燕燕衣袂飘飘。
“老燕，四周都没人了吧？”
“没了。”
“好。”
姜凡推开了身旁几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轻轻一跃，站在了桌子上。
“哎呦，九殿下，您这是闹哪样啊？您这么闹，这以后谁还敢来我们怡红院啊？”
“你这猪婆！”
姜凡照着老鸨那肥硕的屁股踹了一脚，“如今国破家亡在即，你还想着赚钱？你以为，突厥人打进来，你们有什么好下场？那些草原上的野人，茹毛饮血，粗鄙不堪，嗜杀残暴，等攻破京城，你们这儿就是首要目标。”
燕南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是，这九殿下忙活了半，就是为了给妓女灌输国仇家恨？
“嘿嘿。”
老鸨自然不会信他满口胡诌，“九殿下，您可吓死老身了！这术业有专攻，抵御外敌是军队的责任，塌下来，有你们这些大人物顶着，我们一介女流，哪懂得这些？”
“王婆，你这觉悟不行啊！下兴亡，人人有责，你们身为大乾子民，世受国恩，如今报效国家的机会来了，就问你们干不干吧？”
老鸨王婆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搓了搓手指，“什么价？”
“没钱。”
“姑娘们，回去睡觉咯！”王婆子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没钱还来逛窑子？想白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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