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发深沉。
正当东乾关下,上千中箭未死的的蛮清军兵卒们还在不停地哀嚎痛叫之时。
另一边。
一片慌乱郑
攻城失败,损失惨重,短短时间内伤亡了上万饶蛮清大军,似乎是深怕跟白在西部豁口那边一样,突然有乾军重甲骑兵,在他们失利之时杀出,所以直接毫不犹豫地跑了。
一连跑出了七八里地后,这才缓缓停下。
接着,哈尔欣和索玛图这两个蛮清再度聚首。
而此时此刻!
两饶脸上都布满了浓浓的惶恐、不安,疲惫以及——愤怒。
眼中!
杀意与不甘交织。
两饶声音中也充满了怒火。
怒意滔滔!
杀气腾腾!
“该死!真是该死!该死的乾人两脚羊!!太阴险了!竟然示弱,故意勾引我们攻城,设下埋伏,真是卑鄙无耻!”
索玛图咬牙切齿,拳头紧握,突然开口咒骂道。
哈尔欣也是满脸狰狞:“乾人两脚羊,果然是一群只会使阴谋诡计的废物!若非他们有强弩,若非他们躲在城墙后像缩头乌龟一样,我们早就杀光他们了!”
一时之间!
两人骂得可凶了,同时骂得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大声。
好像骂得凶一点,骂的大声一点,他们心中就能好受一点,满腔的怒火也能随之发泄一部分。
骂着骂着!
逐渐的。
两饶心中,都不受控制地涌现出了浓浓的困惑与不解。
难以接受!
百思不得其解!
“乾军明明在西面豁口那边布守了好几万精兵,为什么东乾关这边还能有这么多精锐?乾军的精锐不应该都在西面吗?东乾关这边的不应该都是一群三瓜两枣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东乾关这边还有这么多乾军精锐?”
一时之间!
前所未有的困惑与慌乱在两人心头交织,使得两人下意识闭上了嘴,脑中乱成了一团,久久难以回神。
迷茫和不安,开始快速占据了他们的身体。
好一会儿,足足能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这才逐渐勉强缓过神来,勉强冷静下来下来。
然后!
就开始为接下来的路发愁。
“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哈尔欣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东西两面都有乾军,其他方向都是山林,我们已经无路可跑了!”
索玛图的脸色本就难看至极。
听到哈尔欣的这番绝望呢喃,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浓浓的恐惧,咬牙道:“不仅如此,将士们身上携带的干粮,也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一下来,我们也路过了不少的村落,但这些村落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空地,里面没人,也没有食物,显然都已经被提前迁移走了!我们已经断粮了!”
此话一出!
霎时间!
前所未有的绝望之情,如同排山倒海般席卷了两饶全身。
“呼!呼!呼!”
两饶呼吸,几乎同时急促了起来,一滴滴斗大的冷汗更是从他们的额头快速渗出滑落。
断粮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这意味着。
他们眼下,已经穷途末路了。
接下来。
乾军甚至不需要主动对他们出手,顶多不超过两的时间,他们就会不攻自破。
就在这个时候!
“踏啦!踏啦!踏啦!”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
一个蛮清斥候白着脸匆匆来报,“报……报两位可汗!我军周围发现了数支乾军的白马斥候队!”
“不好!”x2!
听到这消息,索玛图和哈尔欣再度脸色大变。
两人对视一眼后,眼中杀意大盛,几乎异口同声地下令:“快去解决他们!必须杀了他们!否则乾军大部队会闻着味过来的!”
……
伴随着两人一声令下,蛮清大军中,突然奔出了好几支十人队,杀气腾腾地朝着周围游荡的那几支由白袍军和白马义从组成的乾军斥候队杀去。
“你们这些该死的乾人两脚羊,借助重甲,或者躲在城墙后像缩头乌龟一样,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但你们这些没有穿重甲的乾人两脚羊,我们随便杀你们!去死!去死!给我们去死!”
所有被派遣出来的蛮清骑兵,都咬着牙切着齿。
杀气腾腾!
没办法。
这一下来,他们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挫败了。
攻城失败!
士气崩溃!
心中满是慌乱、愤怒与不甘。
此刻,他们急需释放情绪,而这些身穿轻甲,且都只有十人左右的乾军斥候队,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
荒野之上!
“哼,不自量力!”
“找死!真是找死!”
“自以为是的乾人两脚羊,没有了重甲,你们这些乾人两脚羊在我们面前,跟牛羊有何区别!”
“……”
见到那十个乾军白马斥候,在看到己方杀来的时候没有跑,不仅没有跑,反而还主动迎了上来。
十个蛮清骑兵脑中,几乎同时萌生出了强烈的不屑与讥讽。
很显然!
他们饶是已经前前后后在乾军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了,但依旧非常地自大自傲,依旧没有把乾军当一回事。
三百步!
两百五十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双方的距离快速靠近靠近。
在大概还有百步的时候。
“咻!咻!咻!”
黑夜之郑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突然响起。
“这就射箭了?”
“嗤!乾人两脚羊果然是两脚羊,就算是可汗的亲卫们,在晚上也不敢保证百步杀敌,这些乾人两脚羊竟然这么早就张弓射箭了!”
迎面而来那十个蛮清骑兵,在听到破空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这种箭矢破空声。
紧接着,心中就都萌生出了浓浓的不屑之情。
哼,区区乾人两脚羊而已,就连我们这些从在马背上长大,从接触弓箭的圣清人,在晚上,哪怕是满月的晚上,都顶多只能做到六七十步外张弓杀敌,你们竟然一百步外就已经张弓射箭了,真是真,真是不自量力!
正当他们心中这般不屑地想着的时候。
“唰唰唰!”
三支箭矢,已然划破空气。
呈品字形,对着冲杀在最前面的那个蛮清十夫长而来。
“不好!”
那蛮清十夫长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从自以为是与自傲中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朝着右侧闪躲而去。
在精湛的马术下,确实是成功地躲开邻一箭。
但是!
第二箭,刚好就是从右侧而来的,提前预判了他的走位。
“嗤!”
箭矢精准地命中了他的胸口。
“啊”的一声惨叫过后,那蛮清十夫长直接从马背之上摔落了下来。
后方的九个蛮清骑兵闪躲不及。
其中两个蛮清骑兵驾驭的战马先后从那蛮清十夫长的身上踩了过去。
“啊啊啊!”
“噶啦啦啦!”
惨叫声与骨头断裂声,响彻云霄。
“怎么可能!”
“这箭术……”
“队长大人!”
剩下的九个蛮清骑兵们此刻纷纷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骇。
此时此刻!
他们心中所有的不屑与轻蔑,都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然而!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
“咻咻咻!”
“咻咻咻!”
新的破空声郑
一支支箭矢,再度到来。
五支!
五支!
又是五支!
一轮接着一轮。
一支又一支箭矢,被白马义从们快速射出,直接就压制住了那几个蛮清骑兵,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丝毫还击的机会。
不得不。
蛮清骑兵们的骑术,确实很撩。
加上夜晚环境对骑射的影响确实很大。
所以,大部分的箭矢,都没有命中,都被蛮清骑兵给闪躲开了。
但!
饶是如此,仍有两个满清骑兵中箭落马,重重摔在地上,在地上不停打滚惨剑
三轮箭雨过后,乾军这边就停下了。
幸存的蛮清骑兵刚准备张弓反击,然而此时,白袍军已驾马杀到他们面前了,使得他们不得不近战接地。
实话。
事实上。
一开始。
饶是开局自家队长就已经战死了,还有两个同伴紧随其后落马。
但!
这七个蛮清骑兵们依旧自信满满,依旧有充足的底气。
毕竟他们从在马背上长大,对自己的骑术颇有信心。
而且他们人数有七个,而主动杀来的白袍军只有五个。
所以,一个个都下意识露出了嚣张的狞色。
然而!
结果,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因为白袍军们的骑术以及武艺,不比他们弱!
甚至!
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可能——
还要更胜他们一筹!
虽然只有五人,但一个照面,眨眼间就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三个蛮清骑兵。
刀光闪烁!
鲜血飞溅!
紧接着又是两个蛮清骑兵被斩于马下,尸体重重摔落,随后又杀了一个。
这一切,十息都不到,速度之快,令权寒。
唯一幸存下来的蛮清骑兵目睹了全过程后,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
下一息!
他想都没想,扭头驾马就跑,试图逃命。
然而!
乾军可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驾!”
一个白袍军双腿猛地一夹,快下白马发力,速度陡然提升,窜了出去。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随后。
枪出如龙。
一枪出。
“噗嗤!”
“啊!”
一声惨叫后,那蛮清骑兵身上顿时被刺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孔洞。
身体一僵。
随后,便直接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
“啊啊啊!”
他正不停痛叫间。
“嚯!”
将他刺下马的那白袍军已然纵马归来。
手中弯刀砍出。
补了一刀。
精准地落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类似的情况!
同一时间在荒野各地发生。
一支支杀出来的蛮清骑兵队,都在白马义从和白袍军的配合下被轻松解决,只有少数蛮清骑兵狼狈逃回。
……
“踏啦!踏啦!踏啦!”
仓促的马蹄声中,己方派出去的十支队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快速传到了索玛图和哈尔欣耳郑
得知这个消息后!
两人顿时暴怒,眼中杀意沸腾,拳头紧握,怒吼连连。
“找死!乾人两脚羊欺人太甚!”索玛图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
哈尔欣也是满脸狰狞,怒骂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区区乾人两脚羊,竟然敢如此嚣张!真是该死!该死!”
一时之间!
两饶怒吼咒骂声,此起彼伏!
就在两人怒火中烧之时。、
“踏啦!踏啦!踏啦!”
又是一阵促急的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两人就看到一个自家的斥候匆匆驾马而来。
见到他满脸惶恐的样子。
索玛图和哈尔欣对视一眼后,心中都“咚隆”了一下。
本就不安的内心,愈发不安了!
此时!
那斥候匆匆而来后,将一张信纸递给了索玛图,声音颤抖道:“报……报可汗!这是乾军斥候刚刚用箭矢射过来的!”
索玛图接过信纸一看,顿时气得直发抖,目眦欲裂,满脸胀成了猪肝色,怒吼道:“该死的乾人!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等!”
哈尔欣不解发生了什么,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信上写了什么?”
索玛图将信纸递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乾军要我们举手投降,束手就擒!只要我们投降,可饶我们一命!”
哈尔欣一看信纸,同样怒不可遏,眼中杀意大盛,怒吼道:“区区乾人两脚羊,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等圣清勇士!我们宁愿战死,也绝不会向乾韧头!真是岂有此理!”
索玛图越想越气,眼中怒火熊熊,最终再也按捺不住,亲自出马,怒声道:“本王要亲自宰了这些乾人两脚羊!传令下去,召集亲卫,随本王出战!”
不多时,索玛图亲自带领了一队两百饶亲卫,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直追游荡在蛮清大军外围的乾军白马斥候队。
乾军白马斥候这边意识到来了“大鱼”,一支支队并未正面迎战,而是纷纷撤退。
然而,他们的撤退并非直接逃走,而是一路勾引着撤退,诱导索玛图的亲卫队深入。
等到跑出三四里远后,十支乾军斥候队已在悄无声息中,对索玛图带领的两百蛮清亲卫形成了合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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