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烈的步伐突然快了几分，脑子里已经在琢磨明该怎么帮司空玉处理这摊子事。心里那点紧张和激动，加起来像琴弦一样绷的直直的。
一大早，还没全亮呢，金銮殿里气氛却紧的有些窒息。司空玉端坐龙椅上，神情不怒自威。两边的大臣们悄声站着，各怀心思。
清晨才刚开个头，没人想到司空玉忽然甩出重磅消息：“朕决定，新设机局——专管情报、特殊任务，只听朕调遣。韩斗，从先锋营退下多年的老将，即日起担任首任局长。”
文武百官瞬间炸锅。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让一个早就淡出权力圈子的老将带队，还单拎出来一个新部门……
“陛下，这机局究竟是什么性质？跟六部、九卿有什么不同？”
户部尚书谭克柔忍不住发问。
司空玉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生畏的笃定：“机局只归我直接管辖，不插手六部九卿的事儿。他们负责摸查内外风声、防备敌人搞鬼，还有秘密行动——白了，是我的耳朵眼睛，也是刀剑。”
兵部尚书周明皱起眉头，“陛下，这韩斗不是好多年没在朝廷混了吗？现在派他掌这么大权，是不是有点太突然？”
司空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韩斗是先帝信的过的人，也曾是先锋营立下赫赫战功的大统领。这几年虽隐身幕后，其实一直在为咱们朝廷办大事。他刚刚参与镇压叛乱，可没少出力。”
周明还有话想问，却被宁烈抢先打断。他站出去，道：“周大人可能不了解，当初韩斗带领机营，在对付司空明的叛军时可谓居功至伟。不光递来关键线索，人家还亲自挂帅冲锋，把西洋饶援军打的落花流水，我们才能赢。”
“机营？”
周明愈发糊涂，“又冒出来个叫法？”
宁烈耐心解释：“所谓‘机营’，其实是先帝留下的一支隐秘力量，多年来保护着朝廷安稳安全。如今设立正式机构，不过是把原本幕后的人马推到台前，让他们抬头做事光明正大而已。”
大臣们这回听懂了些，有些人轻轻点头，声议论慢慢消停下来。
司空玉也趁热打铁，“别看它直属于我，但规矩还是要守，全体必须依律行事。不许擅自行动作死冒险；韩斗也要按时给我汇报，他每一步都会受到监督。如果哪位爱卿还有疑虑，我随时欢迎提意见，我会郑重考虑各位建议。”
那番表态掷的有声，大厅里的戒备气氛渐渐松懈。
“臣等遵旨。”
群臣异口同声应承下来。
朝会散后，司空玉召见了韩斗。
清华殿内，案牍堆积如山。韩斗跪拜谢恩：“微臣韩斗参见陛下。这几年未能为国效劳，看见陛下安康无恙，老臣心中甚感宽慰。”
司空玉亲自把他扶起来，“你不用拘礼啦。你追随先帝，又替我兢兢业业出谋划策，该感激的是朕，不是你。”他声音温和，却透着感激。
韩斗缓缓起身，一双老眼泛红光。“当年那个瘦胆怯的姑娘，如今成了一国之主、一代英主。这盛世若让先帝看到，他老人家怕是要乐开怀吧。”
此刻连司空玉脸上都浮现出淡淡柔情，“今日所有荣耀、江山稳固，都离不开昔日父皇教诲，也靠你这样的忠诚旧将默默贡献。我记在心里，这份情义绝不会忘掉。”
韩斗肃然鞠躬。“我们这些旧部，为主效命本就是份内之责。但能的到您如此器重，有生之年还能堂堂正正为朝廷做事，对我们来已足够幸运。”
司空玉认真的点头：“设这个局，就是想让你们尽展所长。不过以后不能再像以前偷偷摸摸办差，要依法办事，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不准乱来！”
“属下谨记！”
韩斗答道，“我们一定严格遵纪守法，只凭您的批示才敢有所行动。”
“很好。”
司空玉语气肯定，“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尽快把原来的机营整合起来搭好班底，把新部门建稳当；另外，也别忘了跟其他衙门多走动熟络关系——尤其是跟宁钩之间，好好配合，省的各玩各的九九。”
韩斗抱拳领命。“微臣遵旨。不过……”顿了顿，他低声道，“宁钩本属平南王私用网络，并非官府编制，我们双方上下级并不明确，将来如何协作？”
司空玉冲他笑了一下，那神色仿佛胸有成竹。“简单啊。我准备让宁爱卿兼管监察使，由他监督整个机局运行，同时帮忙协调与宁钩之间的信息流转。有你们两个共同盯牢，就没有漏网之鱼！”
韩斗总算放心下来。“这样最好不过。有宁王爷协助，我再没后顾之忧。”
“还有件急事。”
到这儿，司空玉收敛笑容，那股凌厉劲儿透出来。“西洋饶状况调查的怎样？”
韩斗马上答复：\"最新的到消息，他们加紧修筑琉珠岛炮台，还偷偷运进不少洋枪火药。另外，据线人称早就派商队混进广南城企图打探虚实。\"
\"他们究竟想干嘛？\"
\"以我们的判断，很可能是在广南埋钉子做据点，再往外扩展渗透势力。他们野心挺大的，不定最后甚至瞄准了海贸通道掌控权。”
这时,司空玉冷哼一声,眸色阴沉,“算盘倒打挺精，不过我早已交代广南督军严加盘查，每队商旅全部核对背景，但凡发现嫌疑，一律挡驾！”
“圣明之举。”
韩斗略带佩服的:\"不过西洋人惯会耍花招，他们或许还藏着别的手段。我觉的防御之外，更该主动派精兵暗中布局，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个主意不错。”
司空玉思索道，“你有什么具体建议？”
韩斗胸有成竹：“微臣建议，由机局派出一个组，前往琉珠岛附近，监视西洋饶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动，立即报告，同时做好干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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