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
姚沛宜被人弄得面红耳赤,一下也忘记收住音量,喊了出来。
车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怎么了?嫂嫂?”
海薏不明所以,“你该不会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了吧?”
“呃……”
姚沛宜慌了神,“是我方才瞧见……”
“驭——”
马车一个趔趄,全车人都往前倾倒。
俞定京反应迅速护住姚沛宜,严声对外道:“怎么了?”
“主子,车底下有个洞,被雪盖住,看不清,马车如今陷进去了。”时来对车内道。
“那我们先下去吧。”
姚沛宜连忙道:“车上没有重量,容易推到平地的。”
俞定京蹲下来帮姚沛宜穿好鞋,这才牵着人下车。
雪花还在簌簌往下落,雪虐冰饕,姚沛宜一下车就控制不住一个激灵抖了抖。
俞定京将披风取下来,将她裹成一个团,将汤婆子塞到她手里,“先在旁边等一等。”
姚沛宜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乖乖站在一旁等候。
福儿举着伞给姚沛也风,车队马车数量甚众,然而雪行路的确不便,路途上就有好些马车都卡住,不能动弹。
侍卫们自然尽力护送俞定京等人先入城,此刻能驱使的马车只有一辆,故而将车救出来格外重要。
“这洞是不是很深?”
雷妙妙端详着马车,已经不少人围在车边,就连海薏都上前一起推车了,马车却还是纹丝不动。
姚沛宜抱着胳膊,目光不自觉飘向远方。
时辰太晚了,长街尽头一个人都没有,反而萦绕着一股浓郁的大雾,瞧着越发诡异。
“车卡死了。”
俞定京行军打仗数年,也碰到过数次这种突发情况,像眼下不论多少人使多少力都无法推动的车,多半是某个特殊的犄角旮瘩完全卡死了。
这种情况,往往需要极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卡住的地方。
可如今色全黑,时辰太晚,实在是不合适继续摆弄车。
“咱们先找地方住下吧。”
姚放也摸出了些门道,知道今夜恐怕是弄不出这车了,道:“等明日再过来将车弄出来。”
“嗯。”
俞定京吩咐人搬运行囊继续前行,姚沛宜站在一旁,见众人都开始搬运行囊,连忙走上前,“是不推车了吗?”
“这车恐怕得明日才能弄出来了。”
俞定京道:“方才咱们入城这一路都没有开着的客栈,只能继续往前校”
姚沛毅头,“那咱们赶紧走吧,太黑了,大家伙赶路都很累,早点找到地方休息。”
俞定京打量着她的面庞,“脸色有些发白,我背你。”
“不用不用。”
姚沛宜推却,“你也累了一整日了,我就在车上坐着,没耗什么精力,咱们快走吧。”
俞定京却背过身,径直蹲下,“积雪很深,走下去,你鞋袜会湿。”
“湿就湿了,等会儿到客栈再换。”
姚沛宜想拉人起来,对方却纹丝不动。
“你就让他背吧。”
姚放皱眉,“你身子骨弱,等会儿风寒了。”
姚沛宜只好趴在俞定京后背上,男人身量高大,一站起来,姚沛宜都感觉视线开朗了许多。
“哎哟我,我都有些恐高了。”
俞定京低笑了声,“喜欢吗?”
“咋的?”
姚沛宜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我要是喜欢,你背啊?”
“好啊。”
俞定京稳步向前迈,其实平日里他的步子要快许多,但如今下着大雪,他也怕会滑倒,摔了姚沛宜。
“想得美。”
姚沛宜嘴角不禁上扬。
“啊——”
忽而听到姚放的尖叫,姚沛宜都跟着抖了抖,骂道:“你有病啊,姚放,大晚上的,嫌吓不死人是吧。”
姚放指着前头,都结巴起来,“不、不是,那他娘是什么?”
姚沛宜顺着方向看去。
一片大雾中,有六人抬着棺椁向前行,而诡异的,正是棺椁之后,有四人抬着一鲜红的喜轿。
棺椁在前,喜轿在后。
每个人面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偏过头看姚沛宜一行人一眼,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直挺挺地往前走。
面色煞白,嘴唇鲜红,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好像真是一场喜事。
“这是怎么回事?”
姚沛宜下意识抱紧了俞定京的脖颈。
俞定京看了一会儿,继而淡声吐出两个字:“冥婚。”
“主子。”时来和运转走过来。
“拦下。”俞定京吩咐。
“是。”
时来和运转提剑冲了过去,“停下来。”
送棺椁和喜轿的队伍并未停下,径直朝两人走去。
景舒眉头微动,拔出长剑抵在抬棺饶脖颈,“我,停下。”
“砰!”
棺椁骤然落地,掀起一番尘土。
抬轿子和棺椁的人骤然变了脸色,从腰后拔出长刀,朝姚沛宜和俞定京的方向急速奔来。
姚沛宜一惊,“王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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