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了下,回头望向王娜。
王娜看了顾迟钧一眼,朝她走来,“您不是要上洗手间吗?霍总让我过来找您了。”
沈初点零头,不忘与顾迟钧道别。
顾迟钧目送两人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儿一个男人从男卫生间走了出来,停在他身旁,唤他“先生”。
顾迟钧收了神色,转身,“走吧。”
…
沈初同王娜来到停车场,而霍津臣已经坐在车内等着。
她上了车,身旁的男人忽然朝她倾斜,覆在她上方,像一座沉重的山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忽地脖子一凉。
一条冷冽的红宝石项链佩戴在她皙白的颈部。
他眼里含笑,“我就这个颜色适合你。”
她问,“什么时候可以把手机给我。”
霍津臣笑意微敛,指尖拂过她锁骨,“你的手机旧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我用得挺好的。”
她拂开他的手,被他温柔握住,“沈初,别拒绝我。”
沈初竭力遗忘掩盖的那点旧情骤然在心底翻腾,扪心自问,她被拒绝得还少吗…
她还是抽出了手,“以前闻楚向你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所以你理所当然的认为女人都喜欢珠宝名牌喜欢奢侈的生活,甚至喜新厌旧是吗?”
霍津臣蓦地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了用旧手机挺好的,不需要新的,霍津臣,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我,你就不应该强行把我不喜欢的东西安排给我。”
完,她没理会他的反应,扭头看向窗外。
前排的人都沉默,车内气氛沉寂了良久。
本以为他会恼怒她的不识好歹,却不曾想,他答应了她,“好,那你喜欢什么,你要告诉我。”
沈初一愣,后脑勺依旧对着他,“你把手机给我。”
他没同意,也没拒绝。
没多久,他把手机递到自己面前时,她眼睛蓦地一亮,伸手就要拿。
他在这时收了回去。
沈初伸手扯他,“给我!”
霍津臣身体稍稍往后,她被带上前,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
他顺势搂住她软绵绵的身子,“给你什么?”
意识到什么,她稍稍推搪他,“手机。”
“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
沈初静默片刻,忽然在他脸颊亲了下。
这一刻,他晦暗的眸逐渐明朗,眉间的阴郁也被揉碎。
他掌心扣住她后脑勺,哑着声,“你真的亲?”
她摊开手,“手机。”
霍津臣哭笑不得,刚要把手机交到她手里,想到什么,又抽回,“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沈初嗯了声,“知道。”
拿到手机,沈初先回复了消息,再联系医院。
还有一条,秦景书的道歉短信,但是她没有回复,只将短信删除了。
霍津臣自是瞥到了秦景书的那条消息,他若无其事闭上眼,这一刻的他极为平静,也极为深不可测。
返回锦山,她刚下车,霍津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可以回医院。”
她身体停了下,没回头,径直走进大厅。
王娜转头望向霍津臣,“霍总,您这是要去…”
“找秦景书。”
…
酒店。
秦景书还未睡醒,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他挣开惺忪的眼睛去开了门,还没看清楚门外的人,便被来势汹汹的保镖放倒在地。
疼痛的那一瞬间,秦景书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吐掉口腔里一滩血迹,看向进门的霍津臣,也猜到了他的来意,“你是为了沈初来的吧?”
霍津臣不疾不徐坐在沙发上,“照片是你发给我的吧?”
“是又如何?”秦景书笑了声,“沈初嫁给你六年,你对她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只是想带走她。”
霍津臣面容阴翳,轮廓英气摄人,“你凭什么认为她会跟你走?沈皓跟沈旭文的事都有你的手笔,不是吗?”
他笑容一敛,“是,沈皓只是意外,而沈旭文对他那个女儿怎么样,我不是没调查过!他死了就死了!”
“我是帮凶,可你霍津臣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景书表情发了狠,“闻楚是你纵容的,沈皓跟沈旭文的事就算你不是凶手,但也是间接导致沈家悲剧的罪魁祸首!”
霍津臣撂起桌面的烟灰缸,砸到了他脑袋上。
王娜被吓得脸色泛白,一旁的保镖,愣是没敢喘气。
秦景书捂着头倒在地上,鲜血从他额头顺着鼻峰溢下,霍津臣拿起一旁的座机,拨打了120,扩音外放,“江商路春溪酒店2668号房有伤患需要急救。”
完,他起身带着人离去。
走出酒店那一刻,他面无表情停在车前,低头看了眼沾染了血迹的手,他抽出手帕擦拭。
脑海里,秦景书那句“闻楚是你纵容的,沈皓跟沈旭文的事就算你不是凶手,但也是间接导致沈家悲剧的罪魁祸首”挥之不去。
他驻足了有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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