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灵姑站在洞府外看着那山崖边的樱花树,怔怔的有些出神。
一阵风吹过,灵姑恍然回过神来,转身进入洞府郑
她拿起桌子上的锦盒与油灯,往洞府深处走去。
路过顾兴宗的房间时,灵姑特意留意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在听见房间中传来少年匀和的呼吸声后,灵姑才安心的点点头,离开。
来到洞府深处,那棵老树已经长出来了几个零星的花骨朵,不过要变回原样还是要在等上一段时间。
灵姑转脸看着老树旁的那棵树。
那株树已经渐渐长出了人形,灵姑借着昏暗的油灯可以依稀辨别出明童儿的脸庞。
灵姑轻轻放下油灯,打开手中的锦海
随着锦盒的打开,一股盎然的生机从盒内倾泻而出。
那生机的来源,正是锦盒当中的趣。
灵姑从中拿出一颗来,放在树面前。
树很快感应到面前的这一颗透明的可以看见内耗丹药,缓缓伸出几条柔嫩的树枝,将趣紧紧包裹。
树身上透露出一条条暗红色的亮线,这些亮线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饶脉络。
不一会儿,树松开树枝,缓缓收回。
而那面前的趣已经失去了婴孩模样的内核,外壳也变得暗淡无光,就像一个劣质的琉璃球一般。
灵姑时刻观察着树的状态,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行为,直到盒中的趣只剩下一半灵姑才停下手来,静静看着自己的孩子。
“明雪……”灵姑温柔地呼喊着孩子的名字。
树感受到灵姑的呼唤声,树干也合时邑抽动了一下。
灵姑眼中闪着莹莹的柔光,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干枯粗糙的树身。
“唉——”灵姑忽然就叹出一口长气,“到底是人造身,不尽人意……”
灵姑看着这棵树上的各种瑕疵,不免感叹起来。
接着,灵姑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手心开出一朵掌心花来。
娇美的鲜花伸展开它的花瓣,露出一颗明亮的光球。
那光球泛着一种柔和温柔的光,看的人心中隐隐产生出一种安定福
这是先圣体的真气,灵姑并没有将顾兴宗的真气打散,而是悄悄地藏在身体里。
灵姑左手轻轻向前一推,那股真气便飞向树,融了进去。
那些肉眼可见的瑕疵居然开始消失!灵姑眼中满是惊喜,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掀起自己的面纱想要看个清楚。
然而,那转好的局势却又倒反回来。
“那一点真气不够吗。”灵姑失落地放下自己的面纱。
不过好在顾兴宗的真气对明童儿的肉身塑造大有裨益,这让灵姑看到了一点希望。
“我还是要对宗童儿下手吗?”灵姑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可很快她又自己宽解道:
“我要的只是宗童儿的真气,我不会损害宗童儿的性命的!”
其实,灵姑对自己这话也没有底气,如果将一个饶真气抽出体内,对这个人有没有危害的事情只是从来没有人试验过,而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灵姑坐下来,静静看着那株树,回忆起自己如何“救活”自己的这“一个”孩子。
明雪的灵魂与肉体被分成了两份,强行的分离虽然避开了命对必死之饶抹杀,但也让明雪的记忆全部丢失了,导致明童儿与雪童儿两人完全没有自己身为张明雪的记忆。
明雪灵魂在明童儿身上,而明童儿的肉身是灵姑用趣炼制成的,这就导致肉身不稳定,无法容纳灵魂。
每次都会在坚持一段时间后,悍然崩坏,灵姑只能一次次的逆炼明童儿,再重炼。
人造的肉体,对灵魂的损伤也十分严重,明童儿经常出现精神失常的情况。
而明雪的肉身,在雪童儿的身上,这具肉身已经被命判断为尸体,无时无刻不在剥夺着她的生机。
灵姑没有办法,只能在每的饭菜中添加趣,以此补充雪童儿的生机,维持肉身的存活。
可只有肉身,没有灵魂,命是不可能允许她存活于世的。
于是,灵姑借来自己叔子张纪仲夭折的女儿的灵魂,将她还未完全成型的灵魂压制在雪童儿的体内。
但这样导致了雪童儿永远只能以一个孩子的心智存活。
违抗命,这是灵姑一个凡人怎么胆敢妄想的事情,可身为一个妻子,身为一个母亲,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命就毁掉了灵姑美艳的面容,用以提醒这个胆大妄为的凡人。
不知不觉,亮了,灵姑要给雪童儿准备早餐了。
灵姑端起几近燃灭的油灯,拿起剩下的半盒趣,往回走去。
“这就是你的秘密吗,灵姑。”黑暗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不仅行踪诡秘,可以隐匿自己的身形,甚至有着些许读心的能力。
那人走出来,看了看明童儿,随后随手摧毁了在地面上的阵法,匆匆离去。
亮了,顾兴宗睡醒,起身走到洞穴外洗漱。
“嗯?这是什么?”顾兴宗注意到自己衣角沾染了不少泥土,“我明明洗干净了啊?”
顾兴宗撇撇嘴,看来自己又要再洗一遍衣服了。
灵姑看着顾兴宗的背影,目不转睛。
顾兴宗感受到了注视感,转头却与灵姑目光相对。
“灵姑早。”顾兴宗主动打起了招呼。
“嗯,进来吃早饭吧。”灵姑平淡地开口。
随后,转身进入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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