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站在镖局大厅中央,手指轻轻敲打着那叠账本,眉头紧锁。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这单接寥于白干……但必须接!”他得斩钉截铁。
郭启急得直跳脚:“大哥!这种赔本买卖咱们还做?前两刚给赵老镖师那边双倍赔偿,现在再接这么个鸡肋任务,镖局真要破产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萧云冷笑一声,眼神却沉如古井,“可这不是普通的押镖任务。”
他将那张粗布订单摊开在桌上,指着一处微不可察的暗纹:“你看这个纹路,边疆战事未稳,这批布料若真是送往前线,背后必定有人操控。我们若拒了,正好中计,让那些人有了借口继续抹黑我们。”
郭启听后脸色一变,咬牙道:“你是……这是冲着咱们来的?”
“没错。”萧云缓缓合上账本,“他们想让我们信誉扫地,甚至彻底倒下。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话音刚落,门外马蹄声响起,一名信使匆匆入内,递上一封密函。
萧云拆开一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来了。”他把密函递给郭启,“有人正在煽动城中其他客户集体庭,是‘怕被连累’。”
郭启大怒:“妈的!谁给他们的胆子!”
“不是谁的问题,是钱的问题。”萧云冷静地,“我们的资金链已经绷得太紧。若再有几个类似的任务,别赔偿金,连镖师们的口粮都发不出。”
他站起身,披上外袍,语气低沉却坚定:“我去一趟李家钱庄。”
李家钱庄位于城南最繁华的地段,门面虽不大,却是整个大周最稳妥的银钱之地。
李老板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老狐狸,五十多岁,常年笑眯眯的,可那双眼睛却像是能看穿人心。
萧云步入钱庄时,正见他在算盘前拨弄着几串铜钱,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目光一亮。
“哎呀,这不是萧大少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萧云没有客套,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份契据,推到对方面前。
“抵押贷款,十万两白银。”
李老板一愣,随即笑道:“萧大少笑了,你这镖局如今名声可是风雨飘摇,我一个的钱庄,哪敢轻易放贷啊。”
“我押的是萧家祖传的虎头金印。”萧云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
李老板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缓缓伸手,拿起那份契据,指尖轻抚那枚金色印章,
“虎头金印……”他喃喃自语,“这可是你们萧家老太爷当年随先帝征战时所得,传言能换半个国库……”
“所以,你该放心了吧?”萧云淡淡一笑。
李老板沉吟片刻,还是摇头:“萧大少,不是我不愿意贷,而是眼下局势不明,你这镖局……怕撑不了多久。”
“局势?”萧云微微眯眼,“你的是那些罢工的镖师、庭的客户,还有这张诡异的粗布订单?”
李老板沉默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萧云忽然压低声音,“有人不想让我活。”
李老板心头一震。
“而这些人……和你背后的人,是一伙的吧?”萧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或者,至少有些旧交情。”
李老板脸上的笑意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警惕。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云转身欲走,“只是提醒你一句,别站错了队。”
完,他便离开了钱庄。
“大哥,就这么走了?”郭启追上来,满脸不解。
“当然不是。”萧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钱庄大门,“你回去安排一下,派几个可靠的人手,盯着李老板最近跟谁来往频繁。特别是……有没有接触过我那位大姐姐的旧部。”
“你是……大姐她……”
“她一直对我很‘关心’。”萧云语气森然,“这一次,恐怕也是她在背后搅动风云。”
郭启顿时明白了:“你是想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不错。”萧云眼中寒光一闪,“她既然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
两人一路回到镖局,气氛沉重。
“那这笔贷款怎么办?”郭启又问,“要是拿不到钱,镖局接下来的运作会很吃力。”
“先接下那一趟粗布押送。”萧云目光深远,“哪怕亏钱也要接。至于贷款的事……”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自有办法。”
翌日清晨,萧云再次踏入李家钱庄。
李老板这次没再推脱,反而亲自迎了出来。
“萧大少今日又来,可是有什么新条件?”
“我想谈一笔交易。”萧云看着他,缓缓开口,“李老板,若你今日放贷,我以虎头金印为质,换你女儿入读国子监。”
李老板愣住了。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
(未完待续)李老板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本以为自己做得衣无缝,没想到萧云竟连这些细枝末节都了如指掌。
“你……你怎么会知道?”李老板声音有些发颤。
萧云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你侄子在边关私运违禁盐,事发后你四处打点,甚至动用了我姐姐旧部的关系才压下此事——你以为没人知道?”
他语气陡然一沉:“可你知道吗?真正把这件事捅到兵部的,不是别人,正是你们背后那位‘大人物’。她要的是你的把柄,不是你的命。”
李老板脸色骤变,额头沁出冷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就在这时,账房老王突然从内堂快步而出,手中拿着一份契据,神色坚定地递给李老板:“老爷,贷!”
李老板惊愕地看着他:“老王,你……”
“萧大少得对。”老王低声道,“我们已经没得选了。若继续拖延下去,钱庄迟早被那些人蚕食殆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
李老板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在契据上盖下鲜红印章。
“十万两白银,一个月为期,利息照旧,虎头金印暂押于此。”他将契据推给萧云,眼中多了一丝复杂,“希望……我没看错人。”
萧云接过契据,嘴角微扬:“放心吧,我会让你女儿坐在国子监的正座上。”
离开钱庄后,郭启迫不及待地问:“大哥,你真打算送他女儿去国子监?”
“当然。”萧云淡笑,“前提是李老板以后能站在对的一边。”
郭启点头,随即又皱眉:“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的资金是解了燃眉之急,但那个粗布订单还是个烫手山芋。”
“先接下再。”萧云眼神幽深,“我要看看是谁在幕后布局,又能走多远。”
与此同时,张客户收到镖局“接单成功”的回函后,立刻在密室中点燃一封火漆信,派人悄悄送往城东某处暗巷。
半日后,那封信便落入一名披着黑袍的男子手郑
“干得好。”黑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家的败类终于上钩了。通知边关的人,准备收网。”
与此同时,另一道消息从边关传回:
“上月劫镖案幸存者口供:劫匪中有萧家旧镖旗。”
这则消息悄然流入坊间,迅速在城中引起骚动。
“萧家果然不可信!”
“难怪最近他们接的都是赔本买卖,原来早有异心!”
“我看他们是想借机洗白名声,再谋反叛!”
风评再次急转直下,而这一切,都被萧云收入眼底。
但他更清楚,既然对方已经出手,那就意味着——反击的最佳时机,也即将到来。
当夜,萧云扮作脚夫混入镖队,随队出发。
一路上,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神秘的“粗布”货箱。
直到夜宿客栈,众人熟睡之际,他悄然起身,掀开账本,指尖划过一行数字。
那一瞬间,他瞳孔微缩。
三箱火药。
藏在粗布之下。
他嘴角缓缓勾起,眼中寒光一闪。
“好一场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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