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明快速扫了一遍，脸色也沉了：“这玩意儿……根本没法用啊顾总！接口定义乱七八糟，数据协议也不对，照这个搞，项目起码拖一个月！”
苏知夏的脸彻底冷下来，她明白了，繁星这是故意的。
“苏总，看来这位周总，不太待见咱们。”顾青嘴角扯了扯，没什么笑意。
“我去。”苏知夏站起身，走到周总面前，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周总，关于这份技术文档，我们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想跟您请教一下。”
周总脸上又挂起那种标准的笑，话却往外推：“苏总太客气了。技术细节嘛，比较繁琐，三言两语也不清。这样，你们先回去仔细研究，把问题汇总一下，我们再安排对接会。”
“可是项目时间……”苏知夏还想再争取。
周总抬手，直接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疑：“苏总，时间宝贵，大家都忙。技术对接，得一步步来，急不得。”
完，他转过头，继续跟旁边的人话，没再看苏知夏。
苏知夏站在原地，像撞在一堵软墙上，脸上火辣辣的。
她咬了咬牙，转身走回座位。
“怎么样？”顾青问。
苏知夏摇摇头，声音里压着火气：“油盐不进，摆明了拖时间。”
“不奇怪。”顾青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这做派，太熟悉了。
除了苏建豪那只老狐狸，还能有谁。
回到公司，气氛压抑。
顾青让李学明立刻带人分析那份“技术文档”。
“顾总，这文档纯粹是垃圾。”李学明带着几个技术员搞了一下午，结论跟顾青想的一样，“接口定义跟需求驴唇不对马嘴，数据协议更是瞎写，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呵。”顾青扯了下嘴角，“老狐狸又开始作妖了。”
他没犹豫，立刻动用了之前埋下的渠道，开始深挖繁星科技和建豪集团背地里的勾当。
同时，他想起零什么，意识沉入脑海。
【系统商城临时访问权限剩余时间：00:58:12】
上次任务奖励的临时权限还没用。
一个简陋的虚拟货架弹出，大部分是灰的。
亮着的几个图标，都跟技术有关。
【初级代码优化卡（一次性）：100敬业点】
【信息迷雾（被动）：500敬业点】
【高级威胁预警模块（7）：1500敬业点】
【短期算法效率增幅器（3时）：800敬业点】
东西不多，但看着都挺实用。
苏建豪肯定不会只玩这种不上台面的动作。
网络攻击，技术窃密，这些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顾青的意识停留在【高级威胁预警模块】上。
未雨绸缪，总比被动挨打强。
“兑换【高级威胁预警模块（7）】。”
【确认兑换？消耗1500敬业点。】
“确认。”
【兑换成功！剩余敬业点数：1500。高级威胁预警模块已激活，有效期7。】
那就看看，谁的技术，更硬。
【系统商城临时访问权限剩余时间：23:12:37】
时间还挺宽裕。
顾青的意识扫过系统商城里那几个亮着的图标，最后停在一个新出现的选项上。
【高级信息分析模块（7）：消耗2000敬业点数，可深度分析指定目标的信息数据，挖掘隐藏关联，辅助宿主进行决策判断。】
这个，好像有点用。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情报，特别是关于繁星科技和苏建豪那边的底细。
“兑换【高级信息分析模块（7）】。”
【确认兑换？将消耗2000敬业点数。】
“确认。”
【兑换成功！剩余敬业点数：1000。高级信息分析模块已激活，有效期7。】
点数瞬间少了一大截，顾青倒也不心疼。
他立刻把繁星科技那份狗屁不通的技术文档，连同他自己搜集到的所有关于繁星、建豪的公开信息，一股脑儿丢进了刚激活的分析模块里。
后台，无形的数据洪流开始奔腾，无数信息碎片被拆解、比对、重组。
效率很高，没几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屏幕上，几条清晰的脉络浮现。
繁星科技的某个创始人，早年在建豪集团干过高管。
两家公司在好几个项目上有深度合作，甚至还存在交叉持股。
这次AI大工程，繁星那边负责技术对接的那个金丝眼镜周总，拐了十袄弯，还真是苏建豪那边的亲戚。
果然是老狐狸在背后搞鬼。
顾青心里冷哼，这关系网织得还挺密实。
“无孔不入啊……”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分析模块继续深挖，很快又吐出一条更关键的信息。
繁星科技对外吹得花乱坠的技术方案，实际上水分不。好几个关键环节存在明显的技术瓶颈，根本没他们自己的那么成熟。
那份故意给腾龙的错误文档，与其是刁难，不如更像是在遮掩他们自己的短板，怕被腾龙这边看出破绽。
“呵，搞了半，是外强中干？”顾青这下明白了，心里那点憋闷散了不少，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想虚张声势，糊弄过去？”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噼里啪啦一阵响。
“行啊，既然你们想演，那我就陪你们演一出。”
他立刻把李学明叫了过来。
“李哥，繁星那边给的文档，别管它了，全是垃圾。”
李学明一脸愁容：“那怎么办？没他们的接口，我们这边没法往下做啊。”
“谁要按他们的来了？”顾青挑了挑眉，“他们不是想用技术壁垒卡我们吗？行，那咱们就自己把这壁垒给它捅穿了！”
他把分析模块的结果，还有自己的打算，简单跟李学明了。
李学明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猛地一拍大腿：“顾总，高！这招儿太损了！就让他们以为咱们还在原地抓瞎呢，等咱们这边搞定了，直接甩他们脸上，看他们傻不傻眼！”
“就这么干。”顾青拍板，“你带人，集中力量攻关真正的技术难点，别被那份假文档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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