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夏宇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稍微犹豫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悄悄凑近了门缝,将耳朵贴在了大门上。
“有压力,人就会改变。”顾惜寒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波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郑
“压力?夏宇安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有压力?”顾惜阅不解地看向顾惜寒,手里消毒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游戏里的压力,不一直都是我们在扛吗?”
顾惜寒倚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着双眼,“你我的存在,都会让他感到压力和威胁。”
“照你的,我们连活着都是个错误。”顾惜阅自嘲般地挑了挑眉,目光看向顾惜寒的伤口,“就算我们死了,他就能没有压力了?可真是搞笑。”
“阅,你能不能别再老死了?”顾惜寒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瞬间扫向对方。
“我就是随便,也不行了。哥,我都已经是这么大人了,你为什么还要管我这些?”顾惜阅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却不想因此而低头。
“这么多年,还在想这些没用的事情。阅,你也该成熟一些了。”顾惜寒直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弟弟脸上的表情,不想让他再逃避这个话题。
“我怎么就不成熟了?我又做错了什么?我走的每一步,全都是按照你们安排的去做,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更多?”
顾惜阅的眸底顷刻间涌起愤怒的情绪,他将手里的镊子猛地拍向一旁,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门外偷听的夏宇安被吓了一跳,对两个饶谈话感到更加好奇。
“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吗?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把商务车的钥匙给夏宇安?你就不怕他带着愉开车跑了?夏宇安一直不停地围着愉乱转,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个不停,难道你不就觉得碍眼?”
顾惜阅的双眼染上了压抑的红色,他的两只手撑在桌子上,弯着身子使劲瞪着哥哥的双眼。
“一把钥匙就能拦住愉?你太真了。”
顾惜寒站起身来,直直地对上弟弟的眼睛,声音听上去冷漠又无情,“苍蝇一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甩掉?”
“可这是我的别墅,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愉是我的,我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她!”
顾惜阅的嘴唇颤了颤,浑身仿佛脱了力一般,缓缓垂下眼帘,“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强的忍耐力,可以亲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
顾惜寒皱了皱眉,理智告诉他要保持冷静,他的心却隐约感到一阵阵的钝痛,仿佛被一只灵巧的手恣意玩弄,抓起又放下再抓起。
“我并没有,会一直放任他不管。”
顾惜寒的语调随即软了几分,看着抓狂的弟弟,那些所谓要顾全大局的话,却怎么也不出口。
沉默了半晌,顾惜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嘴巴里轻声念着,“他要的太多了,太多了,太过分了……”
见弟弟重新坐下,顾惜寒也跟着坐回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镊子,递给对方,“阅,我明白你的想法。只是,如果现在我们真的动手做了什么,愉会感到为难。”
“让愉为难的一直是他吧,拿方便面威胁我的是他,要车钥匙的也是他。”顾惜阅接过镊子,盯着哥哥的伤口,咬住了嘴唇。
“我已经做出了最大让步。”将挑出的玻璃碎片放在盘子里,顾惜阅抬眼看向哥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哥,你别忘了这里是游戏,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克制住我自己。”
伴随着他嘴唇一张一合,鲜血从被咬破的地方流了下来,“哥哥今的伤口真的很好看呢!”
顾惜寒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拉开椅子,转身离开弟弟,走向大门。
在即将按下扶手的一刻,他又停下了脚步。
“出去时候,记得把血擦干净。”
下一秒,顾惜寒拉开卧室大门,一个人影险些摔进了屋子里。
“夏宇安?”
屋内里的两人异口同声地着,一起看向这个趴在门口偷听的人。
夏宇安差点摔倒,靠抓住门框,才勉强站稳脚步。
看着兄弟两个如尖刀一般锋利的眼神,他只感觉心里一阵发毛,就像犯了错的孩被家长抓住,整个人局促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路过。”
撇脚地着谎话,夏宇安深吸一口气,指着外面的大厅,试图装得更像一些。
顾惜寒收回了目光,侧着身子从对方的身旁走过,离开了房间。
“路过吗?”
另一旁,顾惜阅歪着嘴巴开心地笑着,“还真是巧啊。”
夏宇安咽了咽吐沫,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对策,直到他想起要检查伤口的事情,他赶忙抬起胳膊,主动上前问道:
“顾大医生,你现在有空吗,可以检查吗?”
“当然,坐吧。”
顾惜阅指了指桌子面前的凳子,开始给镊子进行消毒。
坐下的刹那,夏宇安才开始有些后悔,这样直接坐过来,不是等于送上门给对方报复吗?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吗?
望着顾惜阅嘴角流下的鲜血,夏宇安攥紧了拳头,大脑一阵发晕,恨不得现在立刻起身,赶紧离开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家伙。
忽然,顾惜阅眯了眯眼睛,一下子抓住了夏宇安的手腕。
“你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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