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登上第五层的人，是那个家伙吧。”
姜羌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
姜商商：“羌羌好像对苏道友的敌意很大。”
“哼！身为本姑娘的对手，要是太逊色，本姑娘会感到很困扰。”
听见姜羌傲娇发言，姜宇忍不住笑出声。
姜羌杏眸瞪圆，
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哥哥～你在笑什么？”
姜宇背后一寒，连连摇头。
“我...我没笑，你听错了。”
可不敢得罪这个姑奶奶。
印象中，姜羌喊他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
几乎每次，自己都没好下场。
“臭杂鱼大哥，你最好是。”
“我肯定是。”姜宇连忙保证。
姜羌这才收回目光。
镇仙塔上空，
仙尊们神色各异。
紫渊殿仙尊眼眸眯起，深深地看了姜家仙尊一眼。
“姜道友，好算计。”
其余两大道统仙尊脸色亦不太好看。
没想到，他们堂堂仙尊居然栽在一位仙王手里。
姜家仙尊爽了。
“几位先前什么来着？”
“本尊记性不太好。”
贺家仙尊冷哼一声，
“姜道友还是别高忻太早，不定待会那名仙王初期就会被丢出镇仙塔。”
姜家仙尊面带笑意，没有反驳。
能瞧见这几人跟吃了死苍蝇一样的脸色。
狠狠出口恶气。
即使输，他也认了。
苏辞来到镇仙塔第五层。
这里到处白茫茫。
似一片独立的空间。
苏辞眼眸凝起，没有跟先前一样，仅是撑起仙力屏障。
他取出乾坤万象图，环绕在身旁。
第五层的考验具有随机性。
来的路上，苏辞从姜宇口中得知。
这一层每个人所面对的考验都不相同。
并且会被分到一个独立空间。
突然！
一个在苏辞印象中早就死去多年的人，
穿过乾坤万象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苏辞扑来。
苏辞瞳孔一缩，暗道不好。
已来不及思考这人为什么能穿过乾坤万象图。
苏辞本能后退一步，却还是被那人抓住腿。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苏辞初入玄界所杀的第一个人———陈业。
“苏辞！呐命来 ！”
陈业双眼流着血泪，死死抓住苏辞腿。
也正是这一接触。
苏辞眸子瞬间失去焦距。
紧接着，像是触动什么开关。
一道道冷如九幽般的怨毒声，接连响起。
“苏辞！师兄要你血债血偿！”
楚翔面容阴森，轻易穿过乾坤万象图，抓住苏辞另一根腿。
“苏辞！本皇子要啖你的肉，饮你的血。”
万盛皇朝五皇子李宇死死擒住苏辞左臂。
“苏辞......”
王化、林名...
腾化缘、杨尘...
无极老魔、战魔...
杜飞、杜羽霄...
于森、墨方......
这些在修仙路上死于苏辞手中的修士。
竟一个接着一个在这里浮现出身形。
他们全都轻而易举地穿过乾坤万象图，汇聚在苏辞周身。
苏辞眼眸已然变得空洞无比。
耳边不断响起咒骂声、怨恨声......
这些人面目狰狞，形同恶鬼。
“呵......”蓦地，一声嗤笑声传出。
声音虽不大，却在这些咒骂声、怨恨声中尤为明显。
场上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咔嚓———
细微破碎声突兀响起。
所有人怨毒地盯着苏辞，口中却不再有半点言语。
苏辞原先空洞的眼眸中，
此刻似含无尽星辰般深邃耀眼。
“苏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非滥杀无辜之辈。”
“所有对苏某抱有杀心之人，苏某都不会留。”
“即使重来一次，亦不会半点心慈手软。”
咔嚓———
碎裂声变得愈发明显。
“杀人者，人恒杀之。”
“自食其果，当如是。”
“我！苏辞！无愧！”
轰———
随着话语落下，
周围白茫茫一片的环境瞬间如镜面般碎裂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塔内空间。
苏辞再次站在镇仙塔内，
眼前缓缓浮现出传送通道，表明已通过第五层。
苏辞没有急着进入，
而是默不作声施展几个清洁术。
虽方才那些玩意并非真实存在。
但苏辞依旧觉得膈应。
“没想到，第五层居然考验这个。”
方才被陈业抓住腿的那一刻。
心中负面情绪被完全挑起。
换成那些无恶不作的人，不定会在顷刻间被那股负面情绪控制。
自并迷失......皆有可能。
......
缥缈仙殿，圣女宫。
簇似人间仙境。
到处布满奇花异草，各种灵蝶翩翩起舞。
在那由仙玉堆砌成的亭子里。
一名冰肌玉骨，眉心处冰晶闪烁着淡淡光芒的绝色仙女。
正满脸呆滞地盯着坐在对面的人。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姜仙绫！你是不是疯了？别以为你比本宫强一点就能胡言乱语。”郁锦霜不忿道。
声音充满怒意。
姜仙绫美眸微寒，像是没听见郁锦霜什么，伸出手。
“拿来。”
“你！本宫真没拿，本宫又没有道侣，要那玩意作甚？”
郁锦霜柳眉倒竖，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服力。
多年前，两人共同进入的那片古洞。
里面除了仙彩琉璃花外，
附近还发现一本上古双修功法......
当时，姜仙绫把郁锦霜揍趴后，
看都未看那本双修功法一眼。
取走仙彩琉璃花径直离去。
郁锦霜因为好奇，
思索再三，
感知到姜仙绫离开后，悄悄把这本双修功法收走。
先前没人提起，郁锦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现在......
要是被人知道，
堂堂冰清玉洁的缥缈圣女，
因为好奇心，偷偷带回一本双修功法......
那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众师弟、师妹？
郁锦霜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这女人也不知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是在查探到她离开后，才收走功法。
为什么还会被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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