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一眼看到玄贞道长、钱老本他们这些青木堂的兄弟,韦宝心中更是来气:“辣块妈妈不开花,你们都是老子的手下,如今也胳膊时子往外拐,落井下石、落石下井,帮了姓舒的挖老子的眼珠子啦?”
玄贞道长看出了韦宝的神色极是不豫,急忙道:“韦香主,我们并不知道当时你老人家如何与舒香主打赌的,至于今日之事如何了结,属下自然得请你老人家的示下。”
韦宝点头笑道:“我呢,咱们青木堂的兄弟,总不至于输给人家吧。”
轻轻一句话,将舒化龙挖眼珠子之事,变成的青木堂与宏化堂之争了。
舒化龙果然中计,冷冷一笑道:“哼哼,青木堂又怎么了?好大的名头呐!那个风际中风爷,好像也是青木堂的英雄吧?”
风际中确实是青木堂的,是康熙派来卧底的奸细,可以地会的土崩瓦解,甚至总舵主陈近南之死,都与他有极大的干系。
玄贞道长长袖一甩,道:“听舒堂主的武功甚是撩,贫道想领教儿眨”
舒化龙立时拔拳相向,道:“打就打,难道谁还怕了谁不成!”
韦宝大乐,暗暗道:“你们使劲儿地打吧,不必手下留情啦。”
两人怒目相对,一触即发。
忽然,钱老本插身两人之间,道:“两位息怒,有话好,何必伤了和气?”
眼看一场好架打不成了,韦宝暗怒道:“他奶奶的钱老本,要你多管甚么闲事?”
顾炎武也上前劝解道:“如今国难当头,两位英雄应当精诚团结才是,怎能手足相残,做那些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
韦宝道:“什么精诚不精诚、团结不团结了?人家舒香主拿咱们青木堂大爷不当人,拼命的欺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舒化龙道:“青木堂有总舵主撑腰,地会之中,谁敢对青木堂不敬啊?”
陈近南在世时,确实对青木堂有所偏爱,所以别的堂口内心多少都有些不服气。
玄贞道长道:“这是不假,别的堂口,只要能文下诛灭地会的大仇款鳌拜、通迫大汉好吴三桂起兵造反……等等大事,总舱主也会高着一眼的。”
韦宝听得恣悠悠的,心道:“玄贞老杂毛到底是好兄弟,给老子评功摆好啦。”
舒化龙怒道:\"你是我宏化堂没有用么?”
韦宝故意诧异道:“舒堂主,你你们宏化堂没有用?那不见得罢?大作用没有,丁点儿的作用总是有一些罢?”
舒化龙道:“放屁!”
韦宝嗅嗅鼻子,道:“好臭!好臭!舒香主,你放屁换个地方不行么?咱们江湖上的大老粗无所谓,这里可是有两个牙齿与德行都很尊贵的老先生,连总舵主在世时,也敬他们几分呢。”
舒化龙道:“哼,你拿总舵主吓唬谁啊?”
韦宝道:\"你又什么?总舵主吓唬人?好啊,宏化堂舒香主好大的能耐哪,陈总舵主尸骨未寒,你们就这等侮辱他老人家么?\"
玄贞道长勃然大怒,喝道:“舒化龙,你犯上作乱,好大的胆子!
舒化龙忙道:“不是我的,是他……”
倏地,挥起一拳,向韦宝当胸击来,口中喝道:“老子就与你算账!”
韦宝没想到对方动手便动手,待得闪避,哪里来得及?眼看着舒化龙的拳头便要击中胸口,玄贞道长却斜刺里插入,双掌一错,接住了舒化龙的拳头,道:“要打韦香主么?先得过贫道这一关。\"
拳、掌相交,玄贞道长站立不动,舒化龙却“腾腾腾”后退了三步
舒化龙恼羞成怒,喝道:“好不要脸,青木堂倚多为胜么?”玄贞道长道:“倚多为胜,尊驾还不配。
舒化龙揉身又上,却被玄贞道长以逸待劳,又打了回去。这还是玄贞道长手下留情。
舒化龙的武功较之玄贞道长,相去甚远,根本不是对手。
然而激怒之下,舒化龙疯子一般,一次一次地冲上来,又一次一次地被打了回去。
已经不是高手比武过招,而是市井流氓打架斗殴一般了。玄贞道长气态悠闲,舒化龙鼻青眼肿。
舒化龙眼里冒出血丝,骂道:“老杂毛,老子与你拼了!”不顾一切,揉身直上。
玄贞道长皱眉道:“没见过你这种莽汉。”
玄贞道长双手齐出,倏地拿住舒化龙的双拳,紧紧握住,道:“舒香主,贫道敬你是条好汉,咱们有话坐下来,好不好?”
舒化龙怒道:“老子与你没有什么好的。”
忽然将头一低,猛地一个头锤顶在玄贞道长的胸口。玄贞道长“哇”地大叫一声,一连后退了五六步,方才拿桩站稳。
舒化龙胜了一招,怒气稍平,道:“哼,你以为老子好欺负……”舒化龙忽然住了口:就在玄贞道长倒湍五六步中,这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竟然清清楚楚地留下了五个深深的脚印!
原来,玄贞道长敬舒化龙是条豪爽汉子,故意的让了他。又是为了叫他知难而退,特为显露了一手漂亮至极的武功。
玄贞道长满面通红,一副内力窒息的样子,拱手道:“舒香主武功高强,贫道佩服得紧。”
舒化龙知道这是玄贞道长有意让了自己,给自己一个面子,顿时傲气大减,心悦诚服他道:“道长仁义过人,兄弟若不识相,还是个人么?事情如何了结,听凭道长吩咐。
韦宝心道:“他奶奶的,这成了什么话?老子是青木堂的香主啊,如何了结,应当听凭老子的吩咐才是,听了玄贞道长,不是甚么倒置了么?”
玄贞道长沉吟有顷,道:“顾老先生的不错,大敌当前,舒香主与敝香主的过节,就此化解了吧,舒香主意下如何?”
韦宝心道:“最好是杀了姓舒的,实在杀不掉他,化解了也校”
岂知舒化龙疾恶如仇,道:“顾老先生与玄贞道长的话,在下原本不敢不听,不过,为了使韦香主反清复明,在下当时抠了一个眼珠子。韦香主如果真的在做反清复明的大事,在下挖了另一个眼珠子赔罪,也心甘情愿;若是韦香主口是心非,在下不揣冒昧,这只眼珠子是无论如何要韦香主赔还聊。”
舒化龙得义正辞严,玄贞道长也不好驳他,便问韦宝道:“韦香主,你看怎么办?”
韦宝道:“舒老兄那只眼珠子我就没要,再要这一只又有甚么用处?他的眼珠子又不是猪肉、狗肉,能煮来吃了。”
玄贞道长见他拐了弯儿骂人,心中极是不快,道:“话不是这样,韦香主,舒香主也是为了咱们地会的大事,才这样做的。”
韦宝讥刺道:“既然连武功盖世、识见超饶玄贞道长也是这样,那自然是没有错的了。只是啊,哼哼,哼哼……”
玄贞道长佛然道:“不知‘只是'什么?韦香主,贫道倒是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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