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延舟眸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今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胸前别了一个百合花的胸针,长发束起。
他指尖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冷然道:
“滚出去。”
吴珂瞳孔猛地一缩。
不敢相信易延舟会出这样的话来。
他平时待她虽然不温不火。
可是明着朝她发火,还是第一次。
还是当着其他饶面。
一时间又难堪又窘迫。
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还想些什么。
可是对上易延舟那张覆满寒霜的脸,话到嘴边又吓了回去。
临走之前,她还狠狠剜了晚宁一眼。
易延舟的脸色极黑。
许秘书很有眼力见,在吴珂出去的时候,也拉着林恒出去了。
门被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晚宁两个人。
易延舟将盒子里的手链取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那双狭长微挑的双眸静静凝视着晚宁。
良久,才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要的?”
晚宁抿着唇角,脸上似有讥讽。
目光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闪:
“你心里不都已经给我定了罪吗?还问我做什么?”
是啊,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问她做什么。
是期待她有什么回应或者解释吗?
又或者是在期待些别的什么?
易延舟的指尖在办公桌上轻轻叩击,舌尖抵过后槽牙。
定定看着她。
可她只是轻轻扬起唇角,笑容里藏了几分嘲弄。
眉眼间带着骄傲和固执。
愣是不肯再多一句,一副任由发落的模样。
她越是这样,他心里那团火就越是无处可发。
他猛地起身,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角。
如镜面般光滑明亮的白瓷墙面映出他冷若冰霜的脸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晚宁垂首,笑了笑,轻声道:
“不知道,听凭你发落吧。”
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件事,你没有做过,你就没办法证明它存在。
“那就离职吧。你这样的,实在不适合留在我的团队。”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很轻,却隐约带了几分威胁。
可完的时候,心跳又不由得加速了几拍,垂在身侧的手指也不自觉蜷缩、收紧。
晚宁沉默了几秒。
终于,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似的,抬起头。
唇角微勾,道了声:
“好”。
她没有犹豫,没有哀求,眼里也没有挣扎。
林姨前段时间才叫她辞职回学校读研,现在就被顶头上司辞退。
看来,这条路确实不适合她。
她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话音刚落,就轻轻推开了近在咫尺的易延舟,迈步离开。
易延舟愣在原地,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阴郁无比。
他的办公室很大、很宽敞,从墙角一直走到门口。
这条路很长很长。
她的指尖已经碰到了办公室的门把手。
后面的人便大步上前追上了她,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身体就被戎在了墙上。
易延舟一手勾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强势堵上了她的嘴。
他的吻.深.沉、炽.热、而又绵.长,闭着眼,贪.婪汲取独属于她的气息和香.甜。
他也无法解释自己此时的行为。
明明很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身体很诚实地这么做了。
晚宁下意识挣扎,想要推开他。
可是身体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气息强势进入她的口郑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腿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体力不支。
不知过了多久,易延舟才恋恋不舍松开了她。
可覆在她腰上、后脑勺上的手却还在。
他们贴得很近。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脸,一直维持抱着她的姿势。
晚宁眼里聚了一团厚厚的水雾,脸上泛着.潮.红,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待平复下来,才一把推开了他。
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她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泪珠滴落在胸前,白衬衫上泛起一块一块的潮湿。
“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欠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可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
没等他回应,转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快步离开。
易延舟怔在原地。
他抿着唇,轻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又彻底冷了下去。
甚至比之前还要冷。
他蹙着眉,单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
脸上都是恼怒和烦躁。
转身走了几步,又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
金属椅凳砸落在地,安静的办公室内发出“哐当”一声,甚是刺耳。
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易延舟躺靠在沙发上。
他仰着头,眼睛微微合起,手背扶在额上。
许是心里有气憋着发不出,胸膛剧烈起伏着。
恍惚之中,耳边又清晰地回荡起那晚的声音。
【易延舟,你混蛋。】
【洛姐刚刚不是还很享受吗?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还有一次。】
【什么?】
【照你刚刚的法,我之前亲了你两次,你刚才亲了我一次,我现在还欠你一次。】
【洛姐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方才真的很享受,并且现在还想被我亲。】
【你要做什么?】
【不是洛姐还有一次的吗?】
……
晚宁从办公室出来后,就下了楼。
回到位置上,慢慢收起桌面上的资料。
一张一张,整齐叠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滚烫的泪水就像决堤了一样,一滴一滴往下掉。
落在桌面的A4纸上,晕染成一片片像雪花一样的水渍。
她入职没多久,位置上摆放的东西也不多。
她很快就收好了。
全部整理出来,也只有一个箱。
晚宁从没想过,第一份工作,这么快就结束了。
还是以这样难堪的姿态收场。
她抱着这个箱子,走到羚梯口。
那背影,就像被人赶出来的丧家犬一样。
不知怎地,脑海闪过病房的那一幕。
【作为上司,自然是来慰问员工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上哪去找一个给我加班的助理。】
【很委屈?那怎么不跟我?】
这样想着,很快,电梯到了1楼。
东环大厦的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沈沛然西装革履,从车内下来,朝晚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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