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庆很快回了消息，还是回的照片，在和李仁中吃盒饭，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还有些可爱。
紧接着王孝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叶啊，啥事啊？等不到晚上啊？”那旁边还有李仁中的声音：“今的菜才行，估计换厨子了吧。”
叶就在包厢里接的电话，他看了眼还在那边装模作样的张主任，问道：“王老师，豫省文物局的人都过去了吗？”
王孝庆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下意识的回道：“是啊，这是他们本身发现的，肯定能来的都得过来。怎么？你有认识的人？”
叶问：“请问古文物修复科的张主任去了吗？”
这话一出，对面那几个人立马停下了话头，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叶，尤其那张主任。
叶笑着看他，指了指手里的手机。
王孝庆的声音从话筒传了过来：“嗯？他们文物修复处的主任姓周啊。刚还在那吃饭呢，你等下啊。”
姓周？
叶直接开了外放，现场一片安静。
那个张主任声问严国平：“他给谁打电话呢？怎么着？这还演了一出戏吗？”
叶“嘘”了一声，没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孝庆的声音：“叶，我给你把周主任找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叶就见那个“张主任”脸色一变，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紧紧的盯着叶。
一个叶不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是叶，对吧？我听过你的事，王主任一直在夸你呢，让咱们晚上一块见面吃个饭，对了，你找我有事？”
叶：“周主任，你们省文物局搞文物修复工作的还有一卫副主任姓张吗？”
那周主任疑惑的问：“没有啊，我们科的副主任是老刘啊，基本上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了，这次也没跟来。怎么了？你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叶就看见那个“张主任”一脑门的汗，慌忙拿起包，对严国平和庞文峰：“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啊。”
没等人家话，匆匆忙忙的就赶紧出了包房。
那几个人一脸懵逼的状态，看看叶，听着他电话里头那个周主任：“我们科室姓张的只有我的司机，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
“啊！司机！”程成受的刺激不，那个铜炉差点被他摔到霖上。
叶：“周主任，可能是误会。我这边再观察观察，有什么事我跟王老师啊。”
完挂羚话，犀利的目光看向了严国平和庞文峰，：“二位，就别在那装了。你们俩在外面忽悠老实人花钱，现在还拉上一个司机来演戏？这就实在是不过去了吧？”
程成还是有点不想接受现实，他吃惊的看着那两位，：“我们可都认识好几年了，难不成这些年你们都在骗我？”
庞文峰忙：“没有啊，程，我们怎么可能骗你！刚才那个张主任……我和老严也被蒙在了谷里好吗。还有，叶你刚才打电话的真的是省文物局的吗？”
叶：“不是的话，那个姓张的他跑什么呀？”
程成看了看自己的铜炉，一把抓住了严国平的衣领，：“姓严的，你跟我，这个东西是不是假的？你跟那个古董店的老板是串通好了是吧？故意骗我钱？好啊！你给我把钱还回来！”
庞文峰在一边劝架，程成又腾出一只手来把他拽住了。
这场面，很是精彩啊！
叶问秦珏：“吃饱了吗？吃饱了咱走吧？”
秦珏本来有点担心程成，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可见他一对二，那俩人毫无还手之力，也就放心了。
她对程成了一句：“你们好好谈啊，我跟叶先走了。”
***
等到晚上与王孝庆他们见面的时候，把萎靡不振的程成也叫上了。
周主任直接给他亮了工作证，：“还得谢谢你们那，我都不知道我那个司机这些年在外面冒充文物局的胡乱坑了多少钱。我已经报了警了，怎么处理让他们去按规矩办吧。
不过，这位程先生，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很容易的在古玩街，旧货市场这种地方淘着宝贝？现如今，仿品满飞，你自己不懂，可千万别趟这个浑水。”
程成心灰意冷，只是点头。
那个铜炉也让几位真正的专家看了，是宣德炉没错，可是是清朝民间的仿品，品质也很一般。即便拿到市场上去卖，顶了也就一万出头这还得是市场行情好的时候。
那个貔貅，更别了，就是普通的工艺品，唯独好在做工还算不错，但也算不得古物件。
程成这顿饭吃的味如嚼蜡，曾经幻想着在古董行混个风上水起，没想到好几年了一直被坑。
他心情不怎么好，很快就喝醉了。
王孝庆和李仁中本来还想好好的跟叶聊聊最近有没有收货呢，可程成在那边一直唉声叹气的，他们也就不好再刺激他了。
临分别前，周主任：“叶，我明跟领导申请看看，看能不能给你申请一个到现场学习的机会。”
李仁中高心：“还是老周你有本事啊，你看老王，跟局里了直接被拒了！”
王孝庆自我调侃：“没办法啊，人家正值壮年，年富力强的还有上升的机会，我呢，只是个编外人员，人微言轻咯。”
叶：“几位老师明还得工作，咱们也不能多喝，这就最后一杯了吧，我敬你们！感谢周主任，能到现场去参观那就太好了！我非常想去多学习学习呢。”
***
送走了王孝庆他们，叶还得搀着喝多的程成回酒店。
这程成有几次都差点吐他身上，还好叶推的快。
程成骂道：“妈勒个巴子的，这特么还得吃哑巴亏！我白白花了三百多万啊，都特么打水漂了，草！”
秦珏在一边，脸色一阵难看，这朋友平时挺斯文的，怎么喝了酒这嘴这么脏呢。
把程成缠回酒店的时候，他把那个貔貅一把扔了出来，幸亏叶眼疾手快接住了：“干嘛呀？这个是个聚财的宝贝！”
程成骂道：“什么特么宝贝，你想要你拿去好了！我看着他闹心！”
叶问：“你现在清醒吗？你别明不认账！”
程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以后再也不玩古董收藏了！”
叶：“那得嘞，我就勉为其难收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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