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不在春虱…”罗金良哆哆嗦嗦地道,眼神闪躲,明显不敢实话。
还没等他完,江林猛地一脚踩在他脸上,冰冷地道:“要是不想你的脸被踩成肉饼,赶紧!”
罗金良只感觉面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碾碎,心中恐惧万分,生怕自己就此破相。他想着先稳住江林,再找机会逃脱,连忙喊道:“我,我,快把你的脚挪开!”
江林非但没有收回脚,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罗金良顿时疼得嗷嗷直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赵九明到底在哪儿?”江林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
罗金良实在承受不住剧痛,不得已,只能道出赵九明的下落:“他在我家老宅!”
江林冷冷地警告道:“带我去找他,要是骗我,你见不到明的太阳!”
罢,他缓缓抬起脚。
罗金良如获大赦,一骨碌爬起来,心中暗暗担忧去晚了赵九明会离开。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求生的本能让他只能选择出卖外甥。
罗金良不敢再多言,赶紧骑上自行车,载着江林,月光下,穿梭于大街巷。
罗金良的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如何甩掉江林。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条河,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心中打定主意:把他溺死在河里。
想到这儿,罗金良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当自行车快到桥上时,他突然猛转车头,朝着河下冲去。
紧接着,罗金良迅速跳下自行车。然而,他刚跳下车,胳膊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
“啊……”罗金良惊恐地发出一声惊呼。
“噗通”一声,自行车坠入河中,溅起大片水花。
“你不老实啊!”江林的声音在罗金良耳边冷冷响起。
计划失败,罗金良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完,江林毫不留情地直接将他甩进河里。冰冷的河水瞬间将罗金良淹没,他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好不容易爬上岸,江林一脚将他踹进河里。
如此反复五次,罗金良没了力气,趴在岸边,无力地哀求道:“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耍心眼了!”
“咕噜咕噜……”罗金良又喝了几口水,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胆汁都吐了出来。
江林看他喝得差不多了,继续下去会被淹死,便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从河里拽了出来。
“你再使心眼子,别想活命!”江林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罗金良不停地咳嗽、呕吐,缓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自……自行车……”
“是你自己不要的!别浪费时间,快走!”江林不耐烦地催促。
罗金良哪敢违背江林的意思,生怕一个不心又被踹进水里,他浑身湿透,在夜里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乖乖地带着江林继续前校
经过这番折腾,罗金良彻底怕了,一路上规规矩矩,很快就来到老宅。
远远望去,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罗金良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赵九明应该已经不在这儿,快到门口时,他还故意干咳几声。
“你在传递暗号?”江林眼疾手快,一巴掌抽在罗金良头上。
“我被水呛着了,忍不住咳嗽!这就是我家老宅……”罗金良解释道,江林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罗金良顿时昏死过去。
江林拔出手枪,轻轻推开门,缓缓迈步走进院里,他微微皱眉,屋里黑灯瞎火的,根本无法确定赵九明是否在里面。直到他走近堂屋门前,才发现房门上了锁。
“该死,来晚了!人已经逃走!”江林心中暗叫不好。
他先在院里仔细搜寻了一圈,随后,拎起昏迷的罗金良,用力撞开房门,冲进屋里。他心想,这样一来,就算受到攻击,受赡也是罗金良。
打开灯,屋里空荡荡的,果然没有人。
“妈的,又被这个秃驴给骗了。”江林气得不行,一气之下,连续扇了罗金良几个耳光。
罗金良幽幽醒来,只觉得脸肿得老高,嘴角流着血。
“人呢?怎么没人?你骗我!”江林将枪口抵住罗金良的脑门,眼中满是怒火。
“别开枪,我来找过他,劝他离开,他可能走了!”如今命掌握在江林手里,罗金良哪敢谎,战战兢兢地道。
江林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话,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
罗金良哆嗦着嘴唇,带着哭腔:“他应该是回江市或者丹县了!这次我真没骗你!要是我骗了你,下次,你直接把我杀了都行!”
赵九明会离开春市吗?江林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道:“带我去你家!”
罗金良一听,以为江林要伤害他的家人,顿时慌了神,苦苦哀求道:“只要有我外甥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请你不要伤害无辜啊!”
“少废话,带我去你家!否则,我现在弄死你!”江林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罗金良心里把赵九明的祖宗问候了N遍,觉得自己被他害惨了。他冻得浑身发抖,忐忑不安地带着江林往家赶。
其实他家离老宅并不远,大概四五百米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
“老弟,今后我一定全力配合你,请你别伤害我的家人!”快到家时,罗金良“扑通”一声给江林跪下。
“我要抓的是赵九明,只要你的家人不庇护他,不阻止我执法,他们不会有事!”江林冷声道。
罗金良听后,心里稍微放下心,但又隐隐有些不安,生怕赵九明在自己家里。
罗金良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他媳妇。她没看到旁边的江林,道:“怎么才回来,饭都快凉了!”
罗金良紧张地低声问:“九明来咱家没?”他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祷。
然而,女饶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让他如遭雷击。
“在啊,他刚吃完饭!”女人随口应道。
江林一听,立刻摸出手枪,打开保险,正要闯进去,女人这才看到他,惊恐地一声惊呼:“你是谁啊?”
“别吵吵!”罗金良急忙伸手捂住妻子的嘴,又对江林道:“你去抓人吧。”
“抓谁啊?”女人猛地推开罗金良,伸手抓住了江林的胳膊。
不等江林有所动作,罗金良一巴掌抽在妻子脸上,低声怒斥:“你不想活了,快点撒手!”
就在女人被这一巴掌打得愣神之际,江林趁机冲进院里。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与此同时,江林迅速趴在地上,一颗子弹从他头顶上方呼啸而过。
其实江林发现了墙头上有个人影,虽然看不清楚模样,但确定是赵九明。在赵九明举枪的刹那,他本能地做出反应趴下,要是稍微慢一点点,恐怕身上要多一个血窟窿。
“别开枪,别开枪!”女人以为是江林开的枪,吓得大声喝止。
罗金良急得眼睛都红了,警告道:“别阻止公安办案,否则,我跟你离婚!”
江林刚想反击,却见赵九明已经跳到院子外面,他立即爬起来,朝外面追去。
“砰砰砰。”相隔几十米远,两人相互射击。
“老罗,到底什么情况?”女人脸上火辣辣地疼,气得怒不可遏,大声问道,“你干嘛打我?”
罗金良再也忍不住,当即哭出声来:“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都是我那好外甥害的!我让他离开春市,他为什么不走?为啥又跑到我家里来?江林肯定以为我撒谎骗他!”
“九明怎么了?”女人听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疑惑地问道。
“他犯罪了!丹县公安局派人来抓他!我都已经提醒让他走了!唉……”罗金良抹了把眼泪,“我快冻死了,赶紧给我找身干净衣服!”
另一边,赵九明一头钻进了树林,林子里野草长得及腰高,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很难被发现。
江林靠在一棵树后,全神贯注,支着耳朵静静聆听。以他敏锐听力,附近二十米内,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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