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仙的呼救声，确实招来一些村民，原本想上前帮忙，当看清楚是江林，一个个裹足不前，况且，身为生产队长的刘富光都袖手旁观，谁敢掺和啊。
江林冷目扫过，警告道：“谁若为他出头，我就对谁不客气！”
话毕，一脚将刘半仙踹飞，药箱子倒在一旁。
“我快被打死了，你们愣着干嘛？快上来帮忙啊！谁若不帮我，以后别找我看病！”
原以为大家会伸出援助之手，哪成想都远远地站着看热闹，刘半仙都快气死了，他帮过这些人，觉得都没良心。
刘富光沉声道：“你要不是骂人在前，江林会打你吗？半仙，不是我你，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江林是江家屯的民兵排长，跟县里领导关系好，谁会为你招惹他啊？”
有人撇了撇嘴。
“半仙，你不该骂人，快向人家道歉！”
“脸都打肿了，唉，真可怜，可惜帮不了你！”
“半仙，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吧，骂人是不对的！”
……
刘半仙的肺都快气炸了，以前这些人都巴结他，现在却风凉话，甚至看他的笑话，岂有此理。
“江林同志，你高抬贵手！饶他一次吧。”刘富光这才开口，实际上，恨不得让江林把刘半仙废掉。
江林指着刘半仙，道：“上一次举报我投机倒把，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你却屡教不改！看来你想步刘兴旺的后尘！行吧，一旦有机会，我送你去监狱跟他团聚！”
刘半仙面如死灰，所谓的街坊邻居，在他被江林毒打时，没有一个人帮他，今后找他看病，诊金翻倍。
他一句话没，捡起药箱，踉踉跄跄地逃离。
心中却发誓，定让江林十倍奉还。
直到刘半仙走远，刘富光道：“半仙可是睚眦必报的主，以后心点！”
江林不以为然，“下次，我会废掉他！”
撂下话，赶着毛驴继续赶路。
刘富光轻轻摇头，刘半仙想要作死，谁都拦不住。
江林刚到队部，便看见一条熟悉身影，进入一个胡同。
待他看清楚是张五岳后，心思微动，把毛驴拴在树上，悄悄跟在后面。
张五岳进了江启道的院子，江林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支起耳朵。
“你来我家干什么？”江启道正在院里劈柴，听语气对张五岳不太友好。
“虽然没有充足证据，但是我儿子就是你杀害的，还把他剁成数块！他怎么得罪你了？竟下如此毒手！”张五岳继续道：“我想知道原因！”
“公安都已洗脱了我的嫌疑！你别诬陷我！”江启道反驳，“明明江林的嫌疑最大，你为啥不怀疑他？”
“江林有你凶残吗？放眼整个江家屯，谁有你凶残？”
“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杀你儿子！你别胡搅蛮缠！”
江林皱起眉头，凶残？两人果然早就认识。
江启道是不是山鬼？快啊。
“山鬼，你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清楚吗？”
山鬼？江林顿时来了精神。
“我劝你从哪里来，赶紧回哪里去！至于杀害你儿子的凶手，相信公安迟早能查出来！”
“少废话，我就想知道，你为啥杀害我儿子！”
“有完没完，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哼！我不会放过你！”
……
江林快步离去。
远远地看见驴车边站着一个老太太，走近一瞧，竟是他奶奶，这个老巫婆不是快死了吗？都过去好几了，非但没死，还能走路。
她手里拿着一瓶麦乳精，鬼鬼祟祟地正想离开。
他飞快地来到近前，一把将麦乳精夺走，冷喝道：“这是我的！不经允许，竟然想偷走！”
老太太垂下眼皮，面色不悦，“你是我孙子，应该孝敬我！”
“你的脸皮这么厚！是你跟我家断绝关系，我凭什么孝敬你？”
江林又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该回监狱了吧？回头我给张中华打个招呼！”
老太太瞬间愣住，旋即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捂住胸口，“我的心脏病又要犯了，要是回监狱，活不过三！”
“大林子，你若让公安把我带走，我就死在你的新房里！化成厉鬼，缠着你！”
江林赶着驴车走了，老巫婆是服刑人员，不能因为绝食就放出来，咋不让她死在监狱里。
嗯？江林怎么在这儿？
张五岳皱起眉头，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
“永生啊，你那个猪狗不如的儿子，他要把我送回监狱啊！太恶毒了！你赶紧把他带走吧！”
老太太喃喃自语。
她在骂谁？张五岳没心思操闲心，回了队部。
江林思考一路，虽然知道江启道是山鬼，但是没有确切证据。
这老东西潜伏在江家屯，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着明告诉冯婉如。
翌日。
江林第一时间来到三道口公社中药铺，冯婉如气色和精神有所改善，正在给患者抓药。
看江林来了，便带他来到隔壁屋子。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江林点零头，“这就对了，就要想开点！婉如姐，不知你是否认识江启道？”
冯婉如摇头，表示不认识。
江林如实道：“他就是山鬼！”
“你确定？”冯婉如神情凝重。
“应该错不了！昨我听见有人叫他山鬼！”
冯婉如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去县里一趟，你送我！”
江林还要去送草菇，还要把密信原件给柳嫣然，没有一丝犹豫，带着冯婉如来到县城。
“你去忙吧，我在新华书店等你！”柳嫣然匆匆离去。
江林像往常一样，先是去国营饭店送草菇，然后去新华书店送密信。
到的时候，柳嫣然不在，他只好在驴车上等。
大概十多分钟后，一辆吉普车停在驴车旁边，还惊吓到毛驴，江林刚要发火，从驾驶室下来一个男的，他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
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下来，让江林感到意外的是正是柳嫣然，男子气质不凡，而且显得格外帅气！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他是柳嫣然的男朋友吗？
“嫣然，晚上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男人笑着问道。
柳嫣然转头看见江林，神色一滞，：“没空，你回去吧！”
随之笑道：“江林，你来了！”
“我把密信带来了！”江林从口袋里摸出密信。
柳嫣然淡淡道：“跟我进屋！”
江林随她走进新华书店。
看着二饶背影，男人目光微凝，也朝新华书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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