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叫做铁锤的姑娘，却是激起了莫白的兴趣。
“你们俩先忙去吧，干爹我突然不想听曲了。”
“是！”六子和德子告退。
莫白唤来怜儿，道：“铁锤姑娘身体有恙，去厨房煮上一壶老姜红糖水，送到她房间去。”
“是，爷儿。”
怜儿低着头，神色有些古怪。
这位公公，性格骄纵的很，平时没少虐待铁锤姐姐，现在突然让厨房煮红糖水给她，莫非又有什么坏心思？
铁锤姐姐好不容易来次例假，终于能休息几，哎，真是可怜。
等怜儿出门后，莫白也没闲着，起身来到属于他自己的单独院，穿过廊檐来到了教坊司主楼。
现在不过是辰时，主楼里还算清净，只有几个穿着短衣的龟公打扫大厅桌椅，偶尔有一夜清欢的客人，神清气爽的离开。
逛了一圈，见没什么意思。
莫白跟上一个刚从姑娘房间出来，身材如球的胖公子。
“陈公子，留步。”
陈红回头一看，胖胖的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莫公公，有什么吩咐啊。”
莫白笑笑，这胖子在怜儿的记忆里出现过，是刑部侍郎家的二少爷。
这货，不是读书的料，被他老子花钱找关系送到了太学，可没进去两就被太学给开除了。
把陈侍郎气的七窍生烟，一怒之下，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可没想到，这胖子读书不行，却是个做买卖的好手。
被老子扫地出门后，非但没受什么苦，反而当了自己的长生锁，换了本钱做生意。
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了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商人。
赚了钱之后，这货几乎就把教坊司当家了，晚上留宿，白经商。
还美其名曰，接近客户，了解客户，深入客户，做出更多更好的胭脂回馈客户。
反正一个字，会玩。
“吩咐倒是没樱”莫白笑呵呵拱手道：“京城盛传，陈公子谋时陶朱公，你的那句接近客户，了解客户，深入客户，我深以为然。”
陈红一乐，拱手道客气了一句，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沓银票：“承蒙莫公公夸奖，这些钱公公拿去喝茶，以后教坊司里有什么好客户，您可要想着我点。”
这货，自己就那么贪财吗？什么都没，就拿钱砸自己。
莫白推开陈红的银票：“本公公~呃，呸！我不缺钱，找你是想问问，对咱教坊司体验如何？”
“好！教坊司里的姑娘，质量没得！比起那些青楼画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就算上个月花魁大会上选出的十大花魁，在教坊司里也只算中流。”陈红哈哈笑着，脸上的胖肉一颤一颤的。
莫白斜眼道：“就没有缺点？”
“有莫公公在，哪里会有缺点啊！”陈红面不改色，瞎话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看来，陈公子没把咱家~呸！没把我当成朋友啊。”莫白不知为何，话时总是嘴瓢，难道是原身后遗症，关键是原身也没留下记忆啊。
陈红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心道，没卵子的货，跟胖爷交朋友，看来所图不啊，哼，别看胖爷虽然已经与老头子断绝了父子关系，真要敢惹胖爷我，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公公哪里话，虽然咱们没过几句话，但我陈胖子是最喜欢结交朋友的，之前见公公高冷，一直没结交的机会。啥也不了，莫公公既然看得起我陈胖子，这一万两银子，莫兄弟拿去喝茶！”陈红豪气道。
一万两银子，是他的底线，陈红这人不爱磨磨唧唧，一点点试探莫白的底线，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线。
如果莫白见好就收也就罢了，若不然，那就是敌人！
莫白再次推开眼前的银票，陈红胖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收起刚想放狠话，却听到莫白道：“陈兄，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儿？”
不够？哼，胃口倒是不。
莫白微笑道：“把银票收起来，我确实有事拜托陈兄，但跟银子没关系。”
着，莫白把手插入袖口，暗中从世界里取出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贵妃娘娘赏我的，陈兄以为价值几何？”
陈红看着硕大的珍珠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用胖手使劲揉了揉眼。
经商五年，他已然是下巨富，但也没见过如此价值连城的宝贝。
陈红心中震撼，宝贝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宝贝是贵妃娘娘赏的，这个莫白看来自己还真惹不起。
“哈哈~是胖哥我家子气了，莫兄弟，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改变一下教坊司的经营模式。”莫白道。
“这个，似乎，跟我没啥关系吧，您是教坊司当家的，什么事还不是您一句话？难道有人使绊子？”陈红道。
“那倒不是，我需要陈兄来摇旗呐喊，毕竟教坊司改革后，楼里的姑娘们，再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贱卖了。”
陈红一愣，来去，还不是钱的问题，以后夜宿涨价了呗。
感觉这个莫公公纯属脱了裤子放屁，涨价能涨多少？
还不如收下自己这一万两银票来的实惠。
可面上，陈红还是连忙点头附和。
“行，那咱哥俩定了，以后要是有人不服教坊司涨价，陈兄可要带头支持兄弟我的工作啊。”
“没问题！”
送走陈红后，莫白看到怜儿正端着青瓷茶壶往楼上走。
莫白几步跟了上去：“怜儿，我来吧。”
“啊？是。”
怜儿把茶壶递给莫白，默默站在了他身后。
“行了，你先回去把我的被褥晒一下。”
“是！”
来到铁锤房门前，莫白敲了敲门。
“谁呀~”
嗯？听声音挺带劲的，呃，不是粗鲁，而是十分妩媚，就好像受过专业训练的御姐声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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