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既然符立维收到那幅画是假的,那这事对于姜辛他们而言就只是一条与乔润有关的线索罢了。
总不能在一条线索上吊死吧?
于是,他们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
符立维的事就交给姜辛,管莫闲索性以西林的名义大大方方去调查乔润的死,如此一来也能拉上周茴他们一起,这事毕竟跟刑部有关,有周茴在好办事。
三日后,姜辛早早就去了牡丹棚,和她一起潜伏在暗处的还有殿前司的人。
这自然是管莫闲的安排,他不放心让她单独去,她也没太坚持,毕竟人外有人,她对自己的身手也没有绝对的信心,何况万一对方人多势众呢?
……人是真的多,不过不是对方。
牡丹棚本就大,能容纳近千人观看表演,今日刚好有药发傀儡的演出,表演者的还是颇有名气温奴哥,整个牡丹棚里挤得满满当当。
以殿前司的能力自然是有办法取消这场演出的,可如此一来很有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所以他们最终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从入口处到对方提出的确切交付赎金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沿路他们已经尽可能多的安排了人手以防止符立维在穿越人流时就被截胡,除此之外,他们还在表演团里塞了人,舞台的位置视野更为开阔,万一跟丢了人也能及时找到。
一切就绪,就等戏开场。
“啾”的一声,一束火花窜出,落在足足有三层楼高的药发傀儡上。
缠绕在傀儡的引线被点燃,徐徐往上攀爬,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不多时傀儡木枝里填塞火药尽数被点燃,由上自下火树银花,如万千流星齐齐坠落般分外耀眼,傀儡上那些栩栩如生的人随之转动着。
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中,符立维领着数名厮跨入牡丹棚,每人手上都抱着个箱子,不大不,算不得引人注目。
这却让姜辛头一回对一百两黄金有个概念,这么多的吗?!
未免有些不太合理,一般来索要赎金的话率先该考虑就是方便带走吧?总不能那群绑匪跟她一样压根不知道一百两黄金具体有多少吧?
正疑惑着符立维已经缓步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是距离舞台不远的角落,按照那封信中所,他只需把黄金放在角落里就可以离开了,符立维也照办了,一旁有几个牡丹棚里的杂役好奇地朝他们看了过去,大概只当他们是表演团的人在搬放道具,也没太当回事,很快又都别开了目光,显然舞台上的药发傀儡更吸引他们。
一直到符立维走出牡丹棚,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姜辛知道有无数目光正和她一块死死盯着那几只箱子,于是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分神打量了下别处,大部分饶目光都聚集在舞台上,零星起身走动那几个人瞧着也都并无异样,就在她准备把目光重新拉回那堆箱子上时,突然有张格外熟悉的面孔撞入了她眼帘……
乔润?!
她不敢置信地闭了闭眼,很快就又将眼眸瞪得很大,定睛看了过去。
没错,就是乔润!
他就在她的斜前方,距离她有些远,稍稍侧着脸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像是已经这么看了她许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谲阴森的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甚至不像是个活人。
……他的确应该死了啊?又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那儿呢?!
姜辛猛然回神,来不及细想太多,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抓到他,只要抓到他所有疑虑就能迎刃而解了。
她运了运气脚尖轻点才刚跃起便觉得腰间一紧,一节手臂如蛇般缠在了她的腰上,用力将她往后拽去,她本能的想要反击,身后的人似乎很清楚她的意图,在她出手前便将她牢牢禁锢在了怀郑
当然了,这种程度的禁锢还不足以阻碍她的行动。
让她瞬间乖顺下来的是耳畔传来的轻喃,“是我。”
管莫闲的声音……
也对,也只有被他的本能攻击过好几次的他才能如此迅速做出自保反应。
她强行收住了力道以至于有些站不稳,只能重重的靠在他怀里,仰头朝他看去,有些急切地道:“乔润,是乔润……我看见乔润!”
姜辛又一次朝着刚才的方向看去,他还在,只是已经转开了目光。
“我知道。”生怕她冲动,管莫闲又紧了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能过去,会乱。”
她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暗处还有不少殿前司的人,倘若她这时候冲出去他们一定也会不明就里的跟着冲,那必然会引起骚乱,棚里有近千人一旦乱了他们根本控制不住,到时候只怕是会人财两空……这很有可能就是勒索符立维的人想要的……
当她再次不甘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时,乔润已经不见了!
去哪了?姜辛迅速地四下环顾着,试图再次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却一无所获,他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没事,我知道他在哪。”管莫闲沉沉的话音传来。
若不是这句话,她几乎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幻觉。
姜辛诧异地朝着他看去,“他在哪?”
他抿了抿唇,眸色晦涩不明,“我家。”
“……???”
他们只是分开了三而已,她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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