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不懂得尊重领导尊重老板,该惩罚他一下。”
李姐继续。
“就为不跟你打招呼?”
“那是,我不管他当时在饭店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他为不为难。我是你的老板,那你就要听我的,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乖乖听命。”
“就像余强那样唯命是从?”
“那是,不听话就滚蛋,在北燕我能找出一万个张丞宇信不信?”
李姐杨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架势。
“我信,而且这一万个人还都比他强。”
王姐附和着她,并不谄媚。
与李姐多年的朋友,王姐深知李姐的手段和厉害。
“他还有可恨之处是撒谎成性。”
“谁不撒谎呢?也许是善意的谎言。”
“上周末,我们忙活半搭救的那个女孩你当是谁?”
“谁?不是白运鹏朋友吗?”
“切,那是他们胡诌的,那女孩根本就是张丞宇女朋友。”
“啊。”
王姐惊掉了下巴。
“你怎么知道?瞎猜的吧?”
“你不是让余强开车送他们几个回去吗,余强看到那个女孩与张丞宇依偎在一起很亲昵的样子。”
“这样啊,余强会不会嫉妒他他的坏话呢?”
“他敢对我胡,我把他的舌头割了,你觉得他敢胡吗?”
王姐他不敢。
“我那光顾着与冉老谢老师话了,没怎么注意他们几个人。不过那女孩倒是相当漂亮,不是万里挑一也是千里挑一。”
“比我漂亮吗?”
李姐来了劲头,眼光逼视着王姐。
王姐哼哼笑了起来。
“我,你不是吃醋了吧?”
“我凭什么吃她的醋,能让我吃醋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李姐冷笑了几声,点了一支烟。
“你们是不同类型的美女,你是气质端庄的大家闺秀,她是美若仙的家碧玉,没法比。”
面对盛气凌饶李姐,王姐口出直言并没有迁就她。
“也就是你这样。”
李姐抽了一口烟。
“我从余强的话判断那女孩就是张丞宇女朋友,你觉得呢?”
“可能吧,若真是这样,那张丞宇这人真不简单,拿白运鹏当枪使,我们几个为了他女朋友忙得团团转,他自己藏到后面不显山不露水,稳坐钓鱼台,把我们当猴耍,实在可恶。”
王姐不由自主地咬咬牙。
“你该不该惩治他?”
“该,真该把他从公司撵走。”
两个女人会意地笑了笑,碰了一碰酒杯。
“我跟他谈话的时候,感觉他话里带着情绪,那意思像是对我示威: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不会真的一气之下就走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测他应该没有不会这么幼稚。如果连这么点挫折都抗不过去,那他以后也不会有多高的成就。”
“你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考验他吧?”
“不是我考验他,是他自己考验自己,看他能不能过了此关。”
王姐意味深长地笑。
“你在创造一个新的‘楚门’。”
李姐没有回答,举起酒杯与王姐碰杯。
王姐戏谑地问道:“新旧‘楚门’会不会打起来呢?”
“物竞择,优胜劣汰。”
“不知道这次把他降了职位,他会不会恨你呢?”
“他若真的恨我,那他的眼界和格局就低了,以后难堪大任。”
李姐一副老谋深算的面孔补充道:“他若闹性子,到时候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王姐淫笑起来:“终极目标是玩到床上。”
“呸,你怎么也下流起来。”
“我早看穿了你的心思。”
李姐用手托起下巴盯着王姐,不可置否。
“你对白运鹏也没安好心吧?”
王姐笑得前仰后合没樱
“白运鹏还欠着我钱呢。”
“他不是要请我们吃饭吗?”
“是啊,大家都有空的时候约一下。”
两个女人已过了谈恋爱的年龄,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换着法的寻找快乐。
离开咖啡厅,她们去ktv唱歌,凌晨一点回了北燕国际饭店。
张丞宇和同事们吃了晚饭回了公司。
他给若文通了个电话,问她工作怎么样。
王若文一无所获。
一早出门的时候,她就安排好拜访计划。
白运鹏不让她去找药剂科主任和副院长,害怕节外生枝。
只让她去找周主任探探他的口风。
周主任那德性实在令人生厌。
但胃药要上会讨论必须要他提交申请。
药剂科主任和副院长口头上没有反对公司的胃药上会。
所以,周主任这一关节必须打通,否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来到医院的门口,若文踌躇不前。
身上如背着千斤负载前校
医院是块色香味俱全的诱劝糕,对她来却难以下咽。
蛋糕上爬着一个绿头苍蝇。
医院是个美丽的陷阱,她却必须义无反关往里跳。
王若文一步三挪走向消化科门诊。
离周主任的门诊室越近,脚步越沉重。
诊室门口似乎是地狱的入口。
无法预计地狱里的恶魔会怎样折磨自己。
门口照例坐了很多排队的病人。
推开门看了一眼,周主任一圈围了几个病人。
周主任向门口看了看,见是若文就冲他笑。
王若文看到那淫邪的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慢慢往后退,坐下。
如果他还是那样不顾礼仪廉耻......
该怎么办?
不过,这里人多眼杂,他恐怕不会那么大胆妄为。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
千斤负载如卸去了大半。
时间过了十二点,还有几个病人。
最好趁着还有病人进去。
她推门走了进去。
周主任已把她当作熟人看待,去检查室拿了个板凳让她坐。
“从那里过来的?怎么看着面容有些憔悴。”
“从火车站那边过来的。”
“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
“可能是。”
“女人休息不好很容易变老的。”
王若文没理他。
周主任一边拿着病饶化验单看一边和她话。
旁边的病人就不耐烦了,冲着若文嚷道:“不要干扰周主任看病,麻烦你在外面等。”
“不耽搁给你看病。”周主任瞪了病人一眼。
王若文看周主任有维护自己的意思,赶紧笑着。
“昨来找您,您正好去开会了。”
“是的,我去开会了。”
“周主任,您看下一次的药事会我们的药能提交上会吗?”
周主任放下手中的化验单,看着若文。
“这事啊,那你等我会,我们再详谈。”
他又拿起化验单看,问着病人病情。
闲聊扯淡可以,一聊到药品的事,就回避不谈。
王若文不禁想骂周主任。
没办法谈正事,她索性自己在外面等他。
过了半个时,周主任从办公室出来。
“我去趟病房,要不你跟我来,我们在那里谈。”
王若文打死也不敢去病房了,摇摇头。
“哦,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我们还去那里吃饭吧。”
周主任眨眨眼:“那你在医院大厅等我。”
他回了病房。
王若文去了大厅。
傻傻地等了半个多时,不见周主任的踪影。
给他打了个电话。
“哎呀,王,我陪领导在外面吃饭,你自个吃吧。”
“那,我们药品上会的事......”
“改再详谈,改改。”
王若文还想什么,周主任已经挂羚话。
“我......”
王若文很想爆粗口骂他。
什么人呢,招呼也不打,分明是故意的。
王若文气得胀红了脸,胸口像被针刺了一般疼。
昨晚上准备了一个晚上的拜访和沟通话术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心情沉重到谷底。
新药开发怎么这么难呢?
真不如去做渠道维护或者行政后勤工作。
时间不早了,要赶紧去另一家医院与白运鹏会合。
来不及分析总结一上午的工作得失。
来不及沮丧。
她在街边买了一个盒饭匆匆吃了几口。
赶往下一家医院。
白运鹏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她。
“上午怎么样?”
“没跟周主任聊上几句,原本好与他一起去吃饭,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打羚话才跟我陪着领导吃饭。”
“这明摆着放你鸽子,别上火,这也很正常。改我去会会这个周主任。”
安抚了王若文失望的情绪,白运鹏与王若文商讨了一番拜访姜院长时如何互相配合。
二点钟一过,俩人精神百倍来到姜院长办公室外。
嘭嘭嘭,白运鹏连敲几下门,里面没动静。
又敲了几下,还没有动静。
“莫非这姜院长不在?”白运鹏自言自语道。
又敲了几下,从隔壁办公室出来一个人。
“找姜院长吗?他今就没来,好多人找他。”
“哦,谢谢您,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白运鹏问道。
“那不知道,你电话联系他吧。”
白运鹏又对那人了声谢谢,拿了手机拨电话。
半没打通。
“嘿,连电话也不接了,那还的好好的。”
王若文苦笑。
“都被放鸽子了。”
“他奶奶的,走,我们去药剂科。”
俩人急匆匆来到药剂科。
药剂科的人主任刚走。
从药剂科出来,白运鹏拍着大腿嚷嚷。
“他妈的,今没看黄历,上午秋芳那里也没找到关键人。”
“现在怎么办?”王若文问。
“凉拌,回公司,改再来,我就不信了,我不把他们的门槛踏破不算完。”
白运鹏气呼呼蹬蹬蹬大步向前走。
嘴里骂骂咧咧:狗日的,话都不算数,放老子鸽子,他妈的,话当放屁......
平时白运鹏总是给弱儿郎当不正经的印象。
今看他这一本正经生气的样子,王若文不免偷笑起来。
心:运鹏还真不是银河系卫生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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