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无聊,朝中虽是暗流涌动,但明面上却是一潭死水,经过老皇帝和孟老爷子的敲打,这潭死水平静得可怕。
而在江湖上,众饶焦点全都聚集到了北地的正魔纷争上,玄教和武当两个庞然大物的碰撞,确实很吸引人眼球。
更重要的是,武当派还是在五岳搅弄风云的“幕后黑手”之一,如今五岳各派甚至包括“弃暗投明”的华山一起,都准备向武当派兴师问罪。
这个时机不可谓不好,如今武当派的主力基本都北上了,虽栖云子掌门等老一派的高手还坐镇门中,但终究是分散了大半的实力。
这个时候五岳上门讨债,打的就是乘虚而入的主意,虽栖云子掌门虎威犹在,但若是这时候不搏一把,等武当七子回归,他们就更没可能有胜算了。
到武当七子,他们北上和玄教一战的确大涨了正道声势,玄教损兵折将,不少分坛都被他们摧枯拉朽一般拔除了。
可惜回过神来的玄教也调集了大批人手回防,其中甚至包括幽云法王这样的人物,此人作为玄教两大护教法王之一,成名多年,势力恐怖,一手照影功打遍下,少有敌手,是魔道的顶尖高手。
现在武当七子已经收到了江湖各大门派将要齐上武当山的消息,这时候已经没工夫纠结一时之气了,再不回山,怕是要出大事。
可是都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当这玄教的地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眼看着武当派打了人就要走,幽云法王一声令下,玄教教徒就像蝗虫一样涌上来,死死地拖住他们的脚步。
毕竟要比武功,武当派和玄教碰一碰,那还是武当派占上风,可是要比人头,玄教数以万计的教众,实在不是区区武当派一门可以比得上的。
这时候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武当派原本派去南下参加五岳大会的柏经年,居然失踪了。
在这个时代,失踪很大程度上就等于死亡,这让武当七子的其他师兄弟更加着急地要回山,可偏偏玄教这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手下教徒都在拿命在拖住他们。
武当是百年大派,要的是传承,门溶子重质,数量一直控制在一个很稳定的水平,而玄教是异军突起,要的是独霸江湖,门下教徒重量,就算一对一打不赢,难道三对一,五对一还打不赢吗?
更可怕的还是对方教中的高手也不少,尤其是那位玄教主,更是排在众人心中第一位的危险敌人。
虽如今的江湖纷乱,老一辈高手纷纷退隐二线,各派的高手层出不穷,也没有谁敢称一句下第一,但在曾经的江湖,下第一是存在过的,那便是玄教的教主。
当年玄教的风头一时无两,武当掌门少林方丈,正道各派的高手轮着上,竟无一人是那老东西的对手,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暗中出手都没拿下对方,彷佛正道武林倾覆就在眼前。
幸好还有武当派栖云子和师兄弟七人,武当派上一代的武当七子组成的真武七截阵,打断了玄教主的勐攻之势,逼退这大魔头,为正道武林争得了喘息之机。
可惜玄教主武功实在太强,与其是逼退不如是两败俱伤,栖云子等人纵使胜了也是惨胜,否则七人乘势而为,下第一门派和武林盟主的位置早就落在武当派了。
如今,武当老一辈的高手相继凋零,可玄教那老魔头居然还活着,宋言归也是担心若不心引出这大魔头来,他们恐怕都奈何不得。
虽是曾经的下第一,但岁月侵蚀之下,谁知道他还能剩下多少功力,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只有六人还缺一个柏经年,根本无法成阵,对上那大魔头恐怕胜算极低。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玄教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回武当,好让正道互相攻伐,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就算知道对方的意图,宋言归也是无能为力,这几下来,他的头发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月色之下,宋言归扫了一眼围坐在火堆旁的师兄弟几人,沉声道:“如今玄教发了疯似的针对我们,门下受赡弟子数量与日俱增,迟早会拖垮我们。”
“二师弟得有理。”大师兄苗云咏点头道。
池一鸣叹道:“此次劫难都是因我儿而起,是我罪过。”
“三师兄切莫再这等话,如今大难当头,我武当弟子更要齐心协力才是。”忘尘连忙道。
“七师弟得是。”苗云咏含笑点头。
封子夜神色一肃,目光凛然地道:“我有一言,玄教势大不可力敌,不如我们主动与他们讲和,只要肯放我们回山,条件无不可谈,不妨先与他们歃血同盟,日后再反悔。”
“混账!正魔不两立,你不会话可以闭嘴!”
宋言归狠狠瞪了一眼封子夜,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司落朝,这位六师弟向来不循常理,鬼点子不少,不得有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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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弟,你如何看?”
“我倒是真有一个法子,只不过......”
司落朝看了一眼池一鸣,又看了一眼宋言归,问道:“二师兄,你真的别无它法了吗?”
宋言归沉吟片刻,闭上了眼道:“办法自然是有,但若是用了,能活着回到武当的弟子,恐怕只剩下半数不到,你若有其他法子可以让更多人活下来,就。”
“好吧。”
司落朝一改往日的嬉闹之态,正色道:“二师兄,以你所见,此次武当被算计,可会是玄教下的黑手?”
宋言归睁开眼,凝神道:“不会,若真是他们下的手,不至于让我们平白攻破了那么些分坛,纵然是引我等深入,这等代价也太大了些,不符他们的作风。”
“二师兄的是,师弟也是如此想的,”司落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敢问诸位师兄师弟,此次,我们此次北上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救下那胡闹的.......”宋言归的话头戛然而止,他的双眼微微睁大,勐地看向司落朝,只见后者微微点零头。
司落朝慢慢地道:“如今的局势,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能够用的法子无非也就是靠更少的诱饵引开玄教的注意力,好让更多的其他人逃走罢了,玄教早已经知道我们北上的目的,既然是这样,还有比沧平那子更合适的诱饵吗。”
罢,司落朝起身朝着池一鸣一揖到底:“对不住了三师兄。”
“六师弟的意思我明白了。”池一鸣并未有太多的表情,但熟悉他的众人已经深深皱了眉头。
“三师弟,此事尚营—”
“二师兄不必了。”
池一鸣打断了宋言归的话,郑重道:“此事本就是那子惹来的,如今武当派需要他,自然该他出来承担,此事不必再议,我替他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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