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谁也不敢相信，秦铭会突然出声怒斥，看着他上前一脚，大殿上的官员不由缩了下脖子。
“砰！”
崔元化砸在地上的瞬间，大殿上的官员哆嗦了下，仿佛倒在地上的人是他们。
反观动手的秦铭，此时却是一片淡然。
“皇上，臣实在听不下去了，崔大人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臣这心里听的，实在不是滋味。”
从地上爬起来，崔元化瞪着秦铭：“你什么意思？大殿之上公然动手，你置皇上于何地？”
“当然是放在心里，崔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这从嘴里出去的话可要斟酌再斟酌，毕竟古人都祸从口出，崔大人可得当心。”
秦铭一派闲适自在，仿佛在场的只有他和崔元化两人。
崔元化瞪着眼相当愤怒，可话在嘴里，他又不知该什么，一时间僵在原地，纠结之后还是纠结。
“胡，胡袄！”
“是不是胡袄，崔大人心里清楚。”
秦铭低眉顺眼，任由崔元化怎么跳脚都是一副事情跟他无关的样子。
一时间，崔元化居然不知该怎么应对，嘴张了合，合了张，显得非常滑稽。
“你，你……”
“行了。”
李世民开口，威严的神色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长乐与魏征一同前往，是因为朕得了提醒，是此事交给长乐非常适合，朕也不知适合在哪儿，但既然梦中提示那么，那朕就姑且一试，总归有魏征跟着，长乐那边不会出岔子。”
这边，李世民将安排的缘由了一遍。
环顾一圈，他问道：“百姓们要交代，就将朕的话尽数道出，若再有意见，那就让他们来长安，朕一个个给他们解释！”
帝王发怒，无人敢出声。
“退朝。”
“退朝——”
尖细声音中，百官退出大殿。
殿外，秦铭啧了声，就这还朝廷官员呢，屁大点的事也好意思拿到大殿上，真不嫌丢脸。
罢了，总归现在这长安也没多少他熟悉的人，干脆就想个法子离开好了。
这么想着，秦铭开始盘算起找理由的事。
想离开肯定得李世民松口，以现在这情况，他必然是走不掉的。
但留在长安也只是浪费时间，怎么做呢？
就在秦铭琢磨的时候，一个理由突然送到了他面前。
边境，长孙无忌被算计受伤昏迷，而秦琼则在另一边被引走，目前还没有消息。
这件事一出，什么石碑、长乐公主都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谈论——讨论边境的现状。
“听完之前，高句丽突然对边境百姓动手，皇上特地派了人去，没想到居然会被算计。”
“太可恨了，高句丽简直无耻到极致！”
“打，这一战必须要打，而且要打的高句丽心服口服！”
有一个嚷嚷着要打，后面就跟了一群人喊打喊杀。
正是群情激愤之时，御书房中却在商量派谁去边境。
秦铭主动站出来：“皇上，臣不才，想要前往边境。”
李世民第一反应就是否决：“你不校”
秦铭较真：“臣怎么不行？皇上，臣无论是头脑还是武力，都适合前往边境。”
“话的不假，可你是不是忘了，印刷术和石碑的事还没解决，你哪来的时间去边境？”
一句反问，秦铭被问的哑口无言。
但很快，秦铭再次振作起来。
“皇上，石碑的事如今有公主和魏大人，完全不需要臣再紧紧盯着，至于印刷术，臣也已经写好了章程，只要皇上寻的人，按着臣写的章程走，就不会出现一点差错。”
如此这般了一遍，秦铭深吸一口气：“综上所述，臣觉得，臣是最适合前往边境的人，恳请皇上准许。”
着，秦铭往地上一跪，态度坚决。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世民捂住额头，事情一环套着一环，绕是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此时也有些头疼。
“秦铭。”
“臣在。”
“若朕不允许你去呢？”
秦铭神色微动：“这个……”
“如实。”
秦铭老实的：“如果皇上不允许，臣会来个先斩后奏。”
言下之意就是，他会直接过去，然后再往长安递消息。
李世民：“……”
他就知道，秦铭此人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更改，唯一的差别就是，秦铭会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
很显然，他的容忍让秦铭理直气壮，甚至敢来先斩后奏。
“秦铭，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铭行礼：“臣的胆子再大，也是皇上给的。”
白了，还是李世民的温和让秦铭有这个胆子，不然换个人，秦铭连话都懒得。
御书房中陷入寂静，李世民哭笑不得，手指在秦铭身上点零：“你啊，算了，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朕也不好留着你，带些人去吧，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定不负皇上所望。”
秦铭行了一礼，后退着离开。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让秦铭离开前往边境，不得不，这让他很纠结。
一方面觉得，秦铭是合适人选，另一方面却又觉得，秦铭该呆在长安。
因为秦铭的本事，在安全中发挥的更明显。
可思来想去，李世民还是放弃了留下秦铭。
让他在安全中待着确实好，可秦铭不是任人摆布的那种人。事情做过了反而会让秦铭心生反福
另一边，出了御书房又离开皇宫的秦铭慢悠悠的走在街上，两边时不时有人经过，偶尔还能听见长乐公主几个字。
秦铭啧了声，一个个就知道盯着女子，这还亏得有魏征，要是没有魏征，李丽质恐怕得被一群卫夫子怼死。
漫不经心走着，旁边突然传来一阵疾风。
秦铭分神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从边上跑过，后面跟了一群大汉。
“抓住她，赶紧抓住她！”
擦肩而过的时候，秦铭注意到女子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桃花眼，不仅如此，左眼下还有一颗痣。
“站住！”
一群人消失，秦铭摸摸下巴，不在意的回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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