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接着,蒋安屿沉声道:“你和袁斯言之间的事,还有你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语气不容置疑,显示出他是真心希望蒋知煦能够彻底坦白,并且愿意给这段关系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那句话像是一个沉重的誓言,压在蒋知煦的心头。
初次见到袁斯言时,蒋安屿还以为他是蒋知煦求而不得秦容泽后随便选的一个替代品。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得更加复杂。
那些曾经被掩盖的真相,似乎在这一刻都要被揭开帷幕。
可后来静下心来想想,事情并非如此。
秦容泽是真正的君子,他为人正直,品行高尚,而蒋知煦也是一个有自尊的人,她坚强独立,不愿意屈居人下。
既然已经明白彼此不可能成为伴侣,那么就绝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更不用找替身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了,这样做只会让两人都受到极大的痛苦。
因此,蒋安屿很快明白了蒋知煦和袁斯言之间并非男女之情,其实这个原因想一想并不难猜出来。
蒋知煦对袁斯言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更多的友谊和尊重。
到了这一步,蒋知煦觉得没必要再对蒋安屿隐瞒什么,于是哑着嗓子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只是不想当你的妾。”
蒋知煦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出这句话,“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
蒋安屿的眼神深深地看着她:“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真正开始,你怎么就能断定没有可能呢?”
蒋知煦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是兄妹……”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蒋安屿却打断了她的话:“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间的感情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兄弟姐妹之情。”
蒋知煦眼中含泪地望着他:“那你这么做,那我们十五年的兄妹情谊怎么办?这十五年的情分就这样被你一句话推翻了吗?”
蒋安屿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我过,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兄妹的关系。”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蒋知煦再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沉默着将头别到一边,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纠结。
佩兰见到蒋安屿终于不再提杀星茗的事情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扶着神医上了马车。
她知道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心中的石头也放下了许多。
蒋知煦默默地坐在那里,让神医为自己诊脉。
她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既有无奈又有期盼。
“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知煦轻声问道,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蒋安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从你怀孕一个月的时候,也就是那次晕倒开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
蒋知煦苦笑了一下,原来就是那次晕倒之后的事情,算起来已经快要四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变故。
肚子里的孩子,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段时间里,蒋知煦总感觉自己身体状况有些异常,但却始终找不到原因所在。
府里的大夫都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蒋安屿特意找来的外地名医也一致认为她只是肠胃方面的问题,没有发现更深层次的真相。
没想到,是他收买了这么多人,只为瞒着她。
这样大费周章地隐瞒,真可谓用心良苦,令人感到既无奈又讽刺。
蒋知煦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嘲讽之意,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一旁的蒋安屿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突然间情绪失控,手指猛地收紧:“我原本计划等吴秀敏正式进门后才告诉你……这是我们两饶孩子,我本不想瞒你的。”
虽然嘴上着不愿意隐瞒,但实际上却已经对她隐瞒了很久的事实。
蒋知煦感到身心俱疲,无力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
神医终于帮她把完了脉,神情稍显放松:“大人可以放心,目前肚子里孩子的状况一切都很正常。”
听到这话,蒋知煦不由自主地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在一旁观察情况的蒋安屿仍旧面露忧虑之色,不禁皱眉询问道:“真的确定没有问题了吗?但她还是偶尔会出现腹痛的情况。”
神医认真地回答:“那条蛊虫非常特殊,属于极其阴寒之物。虽然现在它已经被成功取出,但之前留在宿主体内的寒气仍然会残存一段时间。由于孕妇体质本身就很虚弱,所以才会容易受到这些余寒的影响而出现腹痛症状,但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现象,过些日子就会逐渐好转。”
直到这时,蒋知煦才意识到原来蒋安屿并没有将蛊虫已被取出这件事告诉她,所以当她听到“蛊虫”这个词时,顿时愣住了。
正当她想要向蒋安屿提出更多的疑问时,却发现他已经转过头去,专心致志地与神医讨论接下来应该如何妥善照顾蒋知煦以及她肚子里即将出生的生命。
数次尝试插话未果之后,蒋知煦只好无奈地放弃了打断他们的念头。
马车一路颠簸,让本就疲惫不堪的蒋知煦再次昏昏欲睡起来,在不知不觉中便陷入了梦乡。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家客栈之郑
身边的侍女换了两个陌生面孔,蒋知煦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显然是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未完全清醒。
这时佩兰端着一碗汤药推门进来,他脚步轻盈,尽量不让门发出声响。
“姑娘醒了?”
尽管因为蒋知煦的关系,他在蒋安屿那里挨了批评,但佩兰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帮错了燃致的。
所以,他对蒋知煦并没有丝毫怨恨,反而对她更加友好,希望能用行动弥补过去的错误。
“这是大夫开给你的补药,你先喝了吧。”
佩兰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把药碗递给了站在一边的丫鬟,并向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上前伺候蒋知煦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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