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农贸市场里，人来人往，不断有货物运入拉出。
陈站在二楼的监视器前，监督各处的物流动态。
在他的身后，有个庞大的财务团，他们记录着各类数目，收入、发出单据。
阿民悄悄进屋，见哥在看监控，走到他耳边：“狩猎队的阿中想和你谈谈。”
陈切换各处的监视器，没有离开的想法，“是关于黑子的吗？”
“黑子死了，除了一张皮囊，什么都不见了。”
很显然黑子的器官被人盯上了，有些人为了生存，或是为了利益把黑子的内脏给挖了。
这又是常见的器官买卖。
“阿中想问问您，您是如何知道该在城里找黑子的尸体的。”
陈拿起对讲机，“巡逻一队，到B12区134摊位去看看，有人走私。”
“一队收到。”
吩咐边上的人继续监督，他跟阿民离开。
阿中坐在会客室，再见陈却有点不敢上前去与他话。
这个陈，跟他见过的陈很不一样。
非常严肃，脸上不见有一丝微笑，眼里尽是带着冷漠。
难道是陈的心情不好导致的？
今怕是问不到什么消息了。
“哥好。”阿中老老实实站起来问候。
“坐。黑子的尸体是在哪发现的？”陈发问。
“中城的西区的一处垃圾发电厂里。那里工作的人，认识黑子，当即给我们打羚话。”
“当我们检查时，发现他身上很多器官被移走了。这件事已经报进总部了，总部立案打算对你展开调查。”
陈打开烟盒，一面给自己抽出一根烟，一面：“你该调查的不是我。”
他给自己点上香烟，“狩猎队自由自己的调查组，他们没来反而是你先来，他们是不是让你来调查黑子的案件？”
“是。”
“你知道是谁杀了黑子，却拿不到证据。所以来见我。”
阿中瞬间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
明明他什么都没，却一下子就被猜出了心思。
难道他有读心术？
“你是在扰乱我的心绪？”阿中问。
陈吐出一口烟，“你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
“我加入狩猎队这么多年，自认为有一定的伪装能力，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的，而是猜想到的。第一，今日该是你的队出城杀变异兽的日子，而你却出现在这里，明情况有变。”
“黑子死了，所以我们被临时更改了出猎的日子。”阿中狡辩道。
“每都有人死，即便是队友死了，也不会阻拦你们出猎的日子。必定不是因为黑子死了，而是你被人拦下了。
第二点，你接到任务不是暗中调查，而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这里。眉头紧锁，明你很烦心。”
“你太过狡猾，用暗中调查未必能调查处什么，甚至会被你暗杀。面对你们这些人，该用的不是暗中，而是光明正大，这样即便是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关系。”
面对这个嘴硬的阿中，陈也不和他兜圈子。
“从我进门的时候，你很烦躁。当我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的瞳孔收缩了。我中了你内心，所以你才这般失态。”
“你是狩猎者不是调查官，即便你学过伪装，也容颜在细节上泄漏自己的内心。比如你的右手拇指一直在弹跳。”
阿中手指缩紧，握成拳头。
“哥，苏苏过来了。”
陈当即掐灭香烟起身离去，一面往外走一面脱掉西装外套。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阿中看到了陈的脸。
此刻他的寒冰消散，严肃不再，尽显温和。
阿中这才明白，陈的温和只给苏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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