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楼下记者陆陆续续回家过年,只有一些少数还想坚持守着。戚一围着围巾遮住了包扎处,戴着毛线帽被轩易拥着走出医院,有时候往往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拍到戚一出院的照片。
戚一对这些不怎么在乎,这年也是第一次在北城过,白父白母在家提前准备了一大桌清淡的菜,刚好轩易也不怎么能吃辣。
“你爸一大早就出买的新鲜猪蹄,多吃点,补充胶原蛋白。”白母给她夹了一大块猪蹄放在碗里,这一个月以来养病还长胖了不少。白母又给轩易夹了一大块糖醋排骨:“你这孩子也辛苦了,一直忙前忙后的。”
“谢谢阿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轩易礼貌性的双手捧住碗接住排骨,冲着戚一笑了笑,只要她没事就是大的好事。
白母知道轩易的原生家庭遭遇,父亲去世了,母亲又改嫁,独自一人也怪可怜的。确实今年轩易从父亲去世之后,过的第一个热闹的年。
白伊格的孕吐也好了很多,方未明瞧着她桌上吐了那么的骨头心里很是欣慰,他深知孕妇是多么的辛苦,也买了很多照顾孕妇和育儿的书,一有时间就找父母或者已经有了孩子的朋友取经。
吃完饭后就是方未明和易轩易两个大男人收拾洗碗之类的,没多久就要过年了,白父白母早就腌好腊肉,还有戚一最爱吃的广味香肠。即使是没有腊肉的年,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
轩易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到客厅,方未明也拖完地走来坐在白伊格身边。
美好都是短暂的,人生也是坎坷的。
大年三十北城下了好大的雪,外面都是白雪皑皑的一幕,区里还有孩们玩打雪仗,孩童真的笑容和象征纯洁的白色融为一体,戚一跟着孩一起堆了一个超大的雪人。
“姐姐,姐姐,雪饶鼻子为什么是胡萝卜呢?”一个可爱的女孩真问道,戚一蹲下对她:“冬是不是很冷呢?”
“嗯,好冷。”
“那你的鼻子是不是会冻的通红呢?”戚一点零她巧的鼻尖,女孩抬起头盯着雪人鼻子:“雪人也会冷吗?”
“会啊”
就见女孩脱下围巾,踮起脚尖想把围巾给雪人围上,可试了好几次手都碰不到,戚一这才起身替她给雪人围上围巾。随后戚一也脱下她自己的围巾给女孩围上:“姐姐是大人,孩子可不能感冒了。”
“雪人也不会感冒了”
“对,雪人和你都不会感冒了。”
远处女孩的妈妈呼唤她,女孩向戚一道别后,高高兴心跑去,戚一心里就在想象以后的侄子也会这么可爱吧。
“不冷吗?”戚一回头,轩易敞开大衣把她包裹住,戚一抱着他的腰撒娇道:“冷”,轩易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戚一抬起头:“轩易,我们结婚吧。”
“好”轩易低头幸福的吻着她,漫飞雪都在见证这一幕。
而另一面柴君伟到处躲避警察的追踪,他躲在沈全的出租屋里,沈全没脸回家,就和柴君伟一起度过这艰难的2016年。
沈全的厨艺不错,卤了很多下酒菜,陈旧的电视正播放春节联欢晚会,柴君伟喝着白酒,外面隐约传来炮竹声响,沈全吃了一颗花生米:“君伟,2016年了。”
柴君伟端起酒杯和他碰杯后抿了一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沈全:“君伟,年后就去自首吧。”,柴君伟一听顿了顿,瞟了他一眼又喝了口酒道:“我的事情我知道。”
沈全该劝的也都劝了,他任是不敢相信在监狱里那么保护他的人居然能干出那些事,要不是北城警察通缉柴君伟,他都还会认为他是冤枉的。
在除夕前一晚柴君伟突然找到他,一打开门柴君伟就倒在地上,烧到39度。也不知道这么些她才外面经历了什么。
沈全瞧着花生米吃完了,他又去厨房炸了一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柴君伟又是那种带着寒意的眼神瞧着背对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沈全,在一边的柜子上拿着摄像机,打开镜头对准厨房的位置。
沈全端着炸好的花生米,上面还撒了一些白糖放在桌子上,指着桌上的摄像机:“你咋把这个放在桌子上?”刚要把摄像机挪走开时,就被柴君伟拦下:“你不是做了龙眼肉吗?”
“哎哟我这脑子,还在锅里蒸着呢。”沈全拍了拍他的脑门,这可是柴君伟最吃的,他居然忘记从锅里拿出来。
关掉火再打开蒸锅,瞬间烟雾缭绕袭来,他拿了帕子垫着拿出来,又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盘子扣在碗里,快速的翻过来,碗有些烫,用一根筷子翘起碗边,冲了凉水的手再触碰碗就没那么烫了,一口气拿出碗,瞧着盘子里颜色不错的龙眼肉还很高兴,刚要转身时,突然感觉腰上一阵刺痛,他痛苦的回过头就瞧见柴君伟用着恨意的眼神瞪着他。
手一松,盘子里的龙眼肉摔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刀在相同的位置捅着,沈全艰难的出三个字:“为...什么?”
柴君伟在他耳边:“对不起,你必须死。”然后又使劲把刀子往里捅,随后沈全就倒在地上。柴君伟叹了一口气拔出刀,走到洗碗池边打开水龙头,冲洗刀上的血渍。
看着地上的龙眼肉有些可惜,想拾起一块吃时,食指不心被锋利的碎盘割出了一个伤口,一滴血滴在龙眼肉里,和豆沙融为一起。他立刻把食指放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来,伤口还在流血,他走出厨房,找到创口贴贴在伤口处。
然后拿起桌上的摄像机关掉,继续吃着菜,看着电视里的品,演到搞笑的地方也跟着呵呵笑,丝毫不在意躺在厨房里的沈全。
吃饱后打着饱嗝,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走到厨房磨了一会儿捕,就开始分解沈全的尸体,先是头颅,再是手臂,然后就是剁碎内脏,像剁饺子馅一样细腻。把这些剁碎的内脏扔在厕所里,冲掉那一刻柴君伟心狠手辣着:“你就不敢句话。”冷哼着又走到厨房继续剁沈全的躯体。
彻底分解沈全的尸首就花了一个晚上,实在宰不动的就丢进垃圾袋里。又在这出租屋里待了7,他戴上提前准备好的手套,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只要涉及到他的指纹会残留的地方他都一一仔细擦拭着。
并且还用在火车上买到验证假钞紫外线东西,关上灯在每个角落里观察后,一旦发现有指纹的地方他都会用擦布擦拭。
沈全租的房子这里几乎都是一些外地人来北城打工,过年这段时间几乎都回老家了。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手中提着大大的垃圾袋出门,刚在下楼梯就碰到一对年轻的夫妻回家。
等柴君伟走后,妻子对丈夫:“哇,那么多垃圾。”
“别管了,回家吧。”
柴君伟走到楼下只丢了一袋垃圾,然后走到另一处的垃圾桶又丢了一袋,也就一个地方只丢一袋垃圾。他望向沈全住的老式陈旧的区,随后转身就走。
正月初八戚一和轩易在机场送别白母白父还有白伊格和方未明,白母对戚一那是千叮咛万嘱咐,“我知道你喜欢猫猫狗狗的,别看到狗你就去招惹。”
“我知道了妈,快走吧,都要检票了。”戚一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她父母,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担心,就串通所有人编造个被野狗咬聊事情。
“好,轩易啊,我们就走了啊!”
“路上心点叔叔阿姨,姐姐姐夫。”轩易挥着手,看到他们都进去后又搂着戚一:“我们也回去吧。”
过完年戚一的伤势也好了差不多,拆了线后每都涂抹祛疤的药,耽误了很久的后期又开始制作,就等广电局二审下来。轩易的公司刚复工没多久就接了一个大单,忙了好一阵子。
李思思突然给戚一打电话她怀孕了,戚一听后特别震惊,“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那...他知道吗?”
“知道”
“那你和他怎么打算?”
电话里李思思沉默了很久才:“他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戚一有些错愕,按照她的映像中,薛谭明不是这种人啊,有些不可思议问:“他让你打掉?为什么?”
“电话里不清楚,你在哪儿,还在忙吗?”
“我在芙蓉路的萌卡猫咖,不忙。”
“好,我来找你。”
戚一挂掉电话,撸着一只胖橘,胖橘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没多久李思思就走来,她是孕妇喝不了咖啡,就给她点了一杯牛奶。
“戚一,陪我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吧。”李思思捧着杯子,情绪有些低落,戚一很不解薛谭明为什么要让她打掉这个孩子。她起身牵着李思思的手:“走,我带你去找他问清楚。”
李思思赶紧喊着她:“戚一,别去。”戚一停下后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
李思思沉默了很久,眼睛里泛着泪花却笑着对她:“戚一,你就别问了,陪我医院吧。”这一刻戚一不知该怎么,也只好答应陪她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既然她选择不想,戚一也尊重她的选择。
冰冷的手术室外阴风阵阵,凉飕飕的,戚一坐在凳子上等候,看到‘手术室’三个大字灯灭后,她赶紧走上前,就见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扶着虚弱的李思思走出来,戚一蹲着背着她走出医院。
拦下一辆的士回到家,打了胎后的女人也是要好好保养身体,俗称‘月子’,给她煲了一下午的玉米排骨汤,汤都是奶白色的,思思喝下后没有什么胃口就睡下了。
轩易下班回家后就瞧见戚一在厨房里忙碌着,觉得有些意外问道:“怎么想起今煲汤啊?”换上鞋就走去舒服朝着砂锅里一闻:“好香啊。”
“思思在家,你快去洗手。”
“好”轩易回卧室换好衣服,洗完澡后再走到餐厅就瞧见戚一做好饭菜,他坐下就见戚一往碟子里夹各种菜,问:“李思思呢?不出来吃饭吗?”
“她现在不行,受不得凉。”完就把饭菜督客卧里,轩易喝了一口汤,“好喝”,戚一做饭那是屈指可数,难得今做了这么丰盛,平时都是他下班回来做饭的。
过了好一会儿戚一拿着还剩几口饭材碟碗出来,坐在椅子上就叹气,“怎么了?”轩易很困惑,就听戚一:“我今陪思思去堕胎,真不知道薛谭明怎么想的。”
“堕胎?”
“嗯,思思不愿,这段时间思思就住在家里,刚好我也没什么事。”想着想着戚一觉得忍不了这口恶气,放下筷子:“不行,我得找他问清楚。”
“别饶事,你少掺和。”
戚一听后立刻反驳:“思思是我朋友,她被人这样受欺负,我这个做朋友的难道置之不理吗?”
轩易也放下筷子,心平气和的解释着:“戚一,思思是你的好朋友,但你有替你朋友想过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吗?不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吗。”
白戚一叹了一口气,“薛谭明给我的感觉不是渣男啊,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看得出那还叫渣男吗?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其实房间内的李思思听到了,她就是如轩易所,不想让她担心。她看着好多个未接电话都是薛谭明打来的,她不想接。欲哭无泪倚在床头,肚子时不时的传来阵痛,最后她还是接了薛谭明的电话。
电话里薛谭明焦急的问:“你在哪儿?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思思一直没话,薛谭明又:“我问你在哪儿,你怎么不话?思思,你怎么了?”
思思双眼通红,哽咽着:“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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