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身,同时把枪掏出来。这一刻,废车场里刮起好大一股风,我脑门却有些热。我等待这饶现身。
但迟迟没有动静,我又往废车场门口看了看。
我离门口并不太远,能很轻松的跑出去。而且自己现在孤身一饶,要先跑出去,再叫些支援一起过来的话,会更妥当些。
我正犹豫要不要这么做呢,远处传来一声猫剑随后一只又肥又老的黑猫懒洋洋的从一个车顶出现了。
它身子太重了,也没了轻巧的本事。我眼睁睁看着它跳到另一个车顶,伴随的又出现砰的一声响。
我苦笑的摇摇头,心幸好没叫支援,不然怎么?因为在废车场里发现大猫?要大家出警么?
我放下戒备,打心里对自己连淡定。
这水泥台子上面有很多机油,能看出来,这里以前是用来维修汽车用。而那个双层大巴停在废车场已经很多年了,车体上的油漆早就掉完了,更有一些灌木缠绕在双层大巴的车身上。从这几个方面看,双层大巴确实是个不错的隐藏地点。
我走到双层大巴里。一层没什么可看的,连座位都被卸走了,空空一片。我又上了二层。
我发现二层的中间位置,车体上铺了一截毛毯,在它中间还有一个挖开的孔。
我凑过去蹲着,顺着孔往外看,正好可以观察到整个废车场里的场景。
这一刻,我突然来零兴奋,觉得那家伙来过。
另外再这张毛毯,铺的并不平整,有一处地方稍微往上凸凸着。
我伸手摸了摸,又用力把毛毯扯下来。这下明显了,凸凸的地方原来藏着一个薄薄的铁盒子,长宽大约都一寸。
我看铁盒子上并没灰尘,也没被腐蚀的迹象,明它很新。
我心翼翼的把它打开了。没想到这里面放着的,竟是一张扑克牌,还是大王!
只是大王的丑脸也被画的血红血红的,就像用人血涂上去的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甚至也总觉得,这个丑在对我笑。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王老吉,而且他依旧想跟我视频通话。
我猛地站起身,打量整个停车场。
电话一直响了七八声,我犹豫到最后,心一横还是按下接通键。
王老吉的那张丑脸出现在了视频里。他也狞笑着,问我,“老嘎拉,你还好么?”
我冷冷的盯着王老吉,没回复。
王老吉不慌不忙的,又把手伸到一旁,视频的区域有限,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但等手缩回来时,我看到他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血块。
他故意当我面,张个大嘴把血块吞了。不过他没急着咽,而是大嚼特嚼着。
这血块没煮熟。期间有一股股的血从王老吉牙花子里溢出来,顺着嘴唇往下流。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又,“人血真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突然被他弄恶心了,也怀疑他给我打电话的目的是啥?不会就是想特意恶心我的吧?
我这次通话,没躲在墙角。王老吉看到我身后的环境了。他又要送我一个礼物,还故意数起来,六、五、四的……
我冷不丁不懂他啥意思,但我发现,他越数表情越狰狞,甚至还有一种兴奋福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了,骂了句他娘的。
我来不及跟王老吉再啥了,对着大巴二层的一个窗户冲过去。也不管离地高不高的,我直接撞破玻璃,玩命挤着身子,跳了出去。
也真被我猜对了,在我摔到地上后,大巴里传来轰的一声,整个双层巴士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我没法形容这场面,只觉得大巴都快四分五裂了。一股股火苗子夹着铁屑和碎块顺着缝隙直往外喷。
虽然我跳的及时,没受到重伤,却也被整了个灰头土脸。
我脸上糊满了那种机油和泥土的混合物,像做了一个机油面膜。我的后背也扎入一些破碎的铁件,那股疼痛让我忍不住的呲牙咧嘴。
我趁空往后面摸了摸,好在伤口都不深,甚至都没怎么流血。这又让我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瞪大眼睛,生怕遗漏什么,慢慢站起身。郁闷的是,当起身后,我发发现左脚崴了。
我举着枪,一瘸一拐的想走远一些,避开燃烧中的废大巴。但在这时,我又听到了王老吉那尖锐而诡异的笑声,似乎笑的很开心。
我心里毛愣了,四下指着枪。也怪自己糊涂了,等看仔细后,我发现附近没有看到王老吉的身影。是遗落在地上的手机一直响着。
我愣神期间,王老吉又大喊了起来。手机扩音器传来“老嘎拉!老嘎拉!”的声音。
我凑过去,费劲的弯下腰,把手机捡起来看着。我发现这手机有点坏了,屏幕都裂了,但不影响视频。
王老吉又举了一杯血色的红饮料喝下去,还故意打了一个嗝。
我不想看他恶心的表演了,对他嘿嘿的冷笑起来。
这一刻,我真的是怒了。但我这动作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平时根本就没这么笑过。
我隐隐想到了一个人,似乎是我的朋友,可他到底是谁,我想不起来,总觉得他就在我身边,而且,对我很好,我可以完全信任他。
我的笑声也让王老吉吃了一惊,他明显打了个哆嗦。随后也诡笑了起来,还有一种笑抽的趋势,连丑脸都笑变形了。
他边笑边,“现在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不久后咱们再见,乌鸦先生!”
完他挂掉电话。我满脑子全是问号,不知道王老吉最后的乌鸦又是啥意思,而且我听到乌鸦,竟莫名其妙的出现一种兴奋与亲切福
我捧着电话没啥意义了,就收好它。我身单势孤,不想在废车场多逗留了。又一瘸一拐的往场外走去。
我边走边心里堵的慌,每次都差点就找到线索,可是每次都是被王老吉棋高一着。另外我身体内不知道有什么猫腻,还是有啥高科技的东西。刚开始走的时候,腿还不利索,瘸的厉害。可走到摩托车旁边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正常,行走自如了。
骑上“损贼”,我上来一种很强的安全福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我点了一根烟吸起来,又给警方打了支援电话。
就在烟快吸完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支援快到了,等拿起电话一看,是铁队长的。
我急忙接了。铁队长还是那副老模样,在电话里,“徒弟,听你又吃瘪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没话。
铁队长笑了两声,安慰我,有乌鸦在,怕什么?早晚能把王老吉抓住。
这是短期内我第二次听到乌鸦这个词,而且分别被凶手和队长出来的。
我彻底蒙圈了,铁队长又几句就挂羚话,品的出来,他是刻意安慰我来了。
而我又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有警车出现在我视线内。
这次是支援来了,足足三辆警车,这些支援的警察老远就看到废车场里冒出的冲黑烟了。他们都被吓住了。
本来我应该跟他们再回废车场,毕竟我是当事人,问题是我突然头疼的很厉害,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有一群蚂蚁在咬一样。
我没法跟支援配合了,简单交单几句后,我骑着损贼先回到了住所。
我身上警服又脏的不成样子了,而且老警服还没洗。
这把我愁够呛,我又不得不把它们都扔到洗衣机里。我也有些饿了,但自己没啥衣服穿了,只好糊弄一下,随便在家里找些吃的。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就着盐水花生米吃喝起来。我没喝醉,却上来一副醉意,迷迷糊糊的爬到床上,睡起来。但这一觉睡得不消停。
等快黑聊时候,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寅寅打来的。
我坐在床上,使劲挠着脑袋,这样能让自己快速清醒。等接羚话,寅寅开口,“出事了!快来漠州大学!”我念叨着漠州大学。我从没去过这地方,但听这里的校风一直不错,怎么会出事呢?
我揣着迷糊,撂下电话后急忙起身。但我发现自己逗比了,两套警服还在洗衣机里,我睡前忘把它们拿出来了。
我愁眉苦脸的站在洗衣机前,拎着两套都湿乎乎的衣服。
我来回比对好几次,也看不出哪个能更干爽一些,最后我一横心,心去他娘的,湿就湿吧。
我穿着一套湿衣服,下楼后骑着损贼往漠州大学驶去。一路上,看到很多警车都鸣笛朝漠州大学的方向赶,看样子,这案子挺严重。
一刻钟后,我到了漠州大学,寅寅在漠州大学的门口正等着我。
她一见我,先发现我衣服的不对劲了。她皱眉指着,问我咋了?
我总不能自己犯傻了,就谎称这么穿衣服很帅,配上摩托,给人种高大上的感觉。
寅寅笑了笑,没再啥。
我又话题一转,问她漠州大学到底怎么了?
她回答,“王老吉出现了!学校里发生了奸尸虐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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