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若是败了，陆良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阵。
在他看来，若是圣皇都破不掉这十二都大阵，那如来与秦帝就更加没希望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手中的逆鳞并无反应。
此刻的陆良还不知道人鱼早已出现在南疆之地，正如火如荼的攻击十二都大阵。
“圣皇就这么败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战斗就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那柄十一道祖巫本源所化的长刀已劈在了圣皇的身上，可就在这时，长刀突然缓缓抬了起来。
那个姿势很是怪异，却是帝江双手紧握着长刀，好似十分吃力的抬起长刀。
与此同时，帝江还诡异的向后退了一步。
陆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不对！”
陆良发现了异常，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是......时间在倒退？”
陆良脑海中出现这个荒谬的想法，但眼前熟悉的一幕却在印证他的想法。
时间真的在倒退！
时间回到了一息之前！
帝江的身影突兀的在圣皇的身后显现出来，他手中的长刀在这一刻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他一步就跨过了时间长河。
随后，帝江力劈而下。
一模一样的场景！
陆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
好在他所在的地方并没有被时间长河卷入，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的当一个旁观者。
一模一样的招式来邻二次，在这一次，圣皇刹那间转过身来，一剑劈了过去！
“轰！”
刀剑再次相撞！
帝江的长刀爆发更加的璀璨的光芒，化为一个光罩，将帝江笼罩在内，使其不受时间长河的影响。
高空之上，顿时爆发了激烈的对战！
那是本源之战！
陆良看不懂，他能看到的是一刀一剑，都能毁灭无数的空间与星辰。
空间在破碎，大道在颤动。
整个世界好似都承受不住这种级别的战斗。
陆良觉得，如果圣皇与帝江在外界战斗，恐怕整个世界都将被他们的战斗所倾覆！
两人不知战斗了多久，终于，在一次碰撞之后，两人拉开了距离，遥遥相对。
“帝江，这就是你为朕准备的十一都大阵吗？”
圣皇摩擦着手中的长剑，微微一笑，笑道：“万年前，你们凭着七个祖巫的牺牲，才堪堪将朕重创！”
“一万年了，你虽然创立这十一都大阵，但朕看的出来，这个大阵的威力还没有发挥到极致。”
“与十二都大阵一样，本源，才能激发大阵的真正威力。
“而这本源，则需要活着的本源！”
“帝江，我的对吗？”
帝江并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圣皇。
顿了顿，圣皇接着道：“而现在，你们只剩下了四个祖巫，也就是，在这十一道本源中，只有四道是活的本源，另外七道，是早已死去的祖巫本源！”
“在这种情况下，这十一都大阵根本无法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到这里，圣皇摇了摇头，叹声道了句：“可惜了。”
“十一都大阵虽强，但还是差了一丝。”
“帝江，罢手吧！”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帝江冷笑一声道：“然后呢？”
圣皇看着帝江，郑重的道：“让我等十二祖巫本源融合，重回道！”
“道？”
“哈哈哈......”
帝江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烛九阴，你的道行不通的！”
“行得通！”圣皇一字一字的道。
帝江嗤笑道：“烛九阴，就算让你成晾，那又如何？”
“道可以死一次，也可以死第二次！”
圣皇平声道了句：“幽冥需要道。”
“不，幽冥不需要道，只需要芸芸众生！”帝江看着圣皇，一字一字的道。
圣皇摇了摇头道：“先有道，才有芸芸众生；没有道，这芸芸众生不过是无根之萍，迟早都会灭亡。”
“道，才是众生的桎梏。”帝江冷冷道。
圣皇微微一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帝江，你以为道就是我的目标吗？”
看着帝江，圣皇缓缓的吐露出来：“幽冥，才是我的目标！”
话音刚落，帝江徒然睁大了眼睛，颤声道：“烛九阴，你真是一个疯子！”
“是的，我疯了！”
圣皇喃喃自语道：“我们十二祖巫从诞生之初，就注定了我们的结局。”
“十二祖巫，不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幽冥吗？”
“正如你所，道可以死一次，也可以死第二次！”
“要想真正的守护幽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成就幽冥！”
帝江目光完全变了，看着圣皇，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平声道：“那苍生该如何？”
“苍生疾苦，不如重开一世，待新的幽冥诞生日，就是苍生归来之时。”
“那时，也是我等十二祖巫再现世间！”
“那还是我们吗？”帝江问道。
“这重要吗？”圣皇反问道。
“烛九阴，你疯了，真的疯了！”许久，帝江才开口道。
“疯了又如何？”
圣皇郑重的道：“一切为了苍生！”
“哈哈......苍生？”帝江笑了起来，眼泪都流了下来：“真是可笑，一个想毁灭苍生的疯子竟然会出这种话，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讽刺吗？”
“帝江，你不懂！”圣皇道。
“我确实不懂你，圣皇！”
顿了顿，帝江接着道：“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知道当初七个祖巫在临死之前跟我了什么吗？”
圣皇眼神色不变，背负着双手，静待下文。
“他们跟我，十二祖巫虽各有本源，但却是相通的！“
帝江缓声道。
“什么意思？”
圣皇眯了眯眼睛，沉声道。
帝江微微一笑道：“意思就是，我等十二祖巫的本源可以相互转化。”
“这不可能！”
圣皇断然喝道。
他当然不相信帝江的辞，如果祖巫的本源真可以相互转化，那其余十一个祖巫都可以将他们的本源转化为时间本源，每个祖巫皆可成为祖巫之首！
那仅靠他一人，绝不可能是十一个祖巫的对手。
看到圣皇神色的变化，帝江淡淡的了一句：“活着的祖巫本源当然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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