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的屎也不是无人在意，比如没冲干净的时候，就会有人在意，因为恶心到人了。
江誉被吴奶奶的目光山了，他大声反驳：“秦薇包养他不是因为他好，是因为他和我像……”
吴奶奶笑了，酌字酌句慢慢道：“年轻人，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你撒泡尿好好照照，你们哪个地方像？”
“可他就是我的替身，我的替代品......”江誉有气无力，不断重复这段话。
既然是替身，那明他们很像，秦栀喜欢上了林澈，那不就等同于喜欢他吗？
秦栀肯定是对他有好感，她只是没发觉，然后就把这段好感转移到了林澈身上。
这么一想，就通了，因为他始终不信，秦栀能在短时间里爱上一个男人，更不相信她会对林澈一见钟情。
但他好像忘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拿林澈当做成他的替身，秦薇眼瞎不代表别人也眼瞎。
“好好好，你什么就是什么吧。”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的，吴奶奶敷衍道，“反正像你这样的，白嫖都没人要。”
江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里，一会儿气血翻涌，一会儿心神浑浊，想讲道理又讲不明白，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吴奶奶，我原本以为你作为家里最大的长辈，是非对错你是能分得清的，没想到你也被林澈给蒙蔽了，像林澈这种人，前脚招惹完秦薇后脚又来勾搭秦栀，明摆着是看上你家财产，我好心提醒你，你却句句维护他，贬低我，你真是老糊涂，不识好人心。”
江誉咬牙，忽然明白为什么秦父秦母都不愿意搭理秦老太太了，像她这种是非不分，不明事理的老人，还不如早点死了去投胎，免得祸害下一代年轻人。
要是秦老爷子还在，绝对不会同意，白了，林澈就是一个戏子，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戏子，秦栀和这种人结婚就是在丢人现眼，有损家声。
吴奶奶看出来了江誉心里想的，她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的：“澈是个怎样的人，我接触过我比谁都清楚，我虽然八十岁了，但我眼睛没花耳朵没聋，我认识他这么久，怎么可能被你这一两句话就改变对他的想法？
“他是我找的家人，是我的孙女婿，是我看重的年轻人，你要是还在这里搬弄是非，可别怪我亲自去江家坐上一坐。”
从来不是他选择了我，而是我找到了他。
林澈心里一震，被提起的心脏终于稳稳落地，他看着吴奶奶的身影，眼眶有些发热，他情不自禁的握住秦栀的手。
秦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轻轻捏了捏林澈紧绷的手臂，用眼神告诉他：看吧，我就没事吧。
奶奶了解自己的孙女，同样的孙女也了解奶奶。
这对祖孙俩有个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认准一个人后不会轻易改变，她们根本不会在意流言蜚语。
林澈想起领结婚证那时，秦栀的那句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边。
她到做到了。
林澈忽然开口问道：“我可以打他一顿吗？”
俗话的好——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以内。
所以遇到这种不通的人，比起以德服人，不如用拳头服人。
林澈也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礼貌的先询问大家的意见。
吴奶奶回头和秦栀对视了一眼，祖孙俩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吴奶奶忽然捂住头：“我头好晕啊，我被气的胸口好痛啊，澈，他对我进行了语言攻击，伤害了我年迈的心灵，你快点把他打走。”
秦栀松开林澈的手，扶住奶奶：“去吧，有律师在，这一把正当防卫。”
“好。”林澈走向江誉。
江誉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林澈刚才踹他的那一脚，到现在都痛。
“医院正好，不用打120了，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进急救室。”林澈一边，一边淡定解开衬衣的袖扣，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随后趁其不备，一个拳头招呼在江誉身上。
江誉伸手去挡，想要打回去，结果林澈抬腿，直接把他踹地上，刚好一屁股坐在蛋糕里。
江誉想爬起来，结果打滑。
林澈手劲极大，拳头落在他身上，跟冰雹砸下来似的，让他毫无招架，脑袋感觉都震了震，他从昨晚就守在医院里，早饭午饭都没吃，这会儿想还手，根本没力气。
林澈一声不吭，拎着江誉揍了他几拳，直接把他揍的个鼻青脸肿。
江誉紧皱眉心，难掩痛苦，嘴里依旧骂骂咧咧：“林澈我操你大爷，你个软饭男，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我的这些话哪一句的不对吗？你现在对我动手，是不是被我中所以恼羞成怒了。”
话音刚落，林澈提膝顶向他腹部，又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江誉大声痛叫，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地上闷哼。
因动作太大，林澈胸口处的扣子都开了。
江誉伸手抱头，身体细微颤抖，他不怕林澈，但没人不怕疼。
如果昨晚他没有熬夜，今吃了饭，他一定能把林澈打到满地找牙。
林澈戾气挺重，考虑到奶奶和秦栀还看着，他收敛了一些。
站在江誉面前，低头脸色阴霾，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现在知道我比你厉害在哪儿了吗？”
林澈狠狠揍了江誉一顿，除了衣服有点乱了外，没其他变化，甚至连呼吸都是均匀的。
江誉紧咬牙关，不断喘着粗气，血从牙缝里溢出。
在知道秦薇把林澈当成他替身时，他其实生出了一些优越感来，他觉得自己样样比林澈强。
他吐出嘴里的血水，正要开口讽刺，忽然看到林澈衬衣下，印在胸口上的红印。
江誉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张着嘴，一动不动，表情石化。
秦栀走到林澈身边，亲昵的帮他系上扣子，拍拍他的衣服:“解气了吗？”
林澈摇头。
秦栀了然，她扶着林澈的肩膀踮起脚吻向林澈的嘴唇:“现在呢？”
打架时都没喘气的林澈，这会儿气息忽然就紊乱了:“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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