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微微诧异：“你去霍家干什么？”
谢云舟轻声道：“霍家老三今年八岁，瘦瘦的。”
顾曼的眼睛眨了一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谢云舟的话题跳转的很快：“省局要推荐江南省电力局年度劳动模范，我觉得你可以去申请一下。”
顾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觉得我行吗？”
谢云舟继续跳转话题：“你这几年资助失学儿童的事情是时候公开了。”
顾曼再次吃惊：“要公开吗？”
谢云舟嗯一声：“公开，给你增添一个重要的筹码。”
顾曼微微心动：“我之前在省局拿的都是技术类奖项，还没拿过劳模呢。”
谢云舟用额头碰碰她的额头：“公开，你别管，我来操作这事儿。”
顾曼笑了笑：“有劳谢总工。”
谢云舟在她脸上亲一口：“顾主任可有回礼？”
顾曼推开他的脸：“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
……
一夜无话，第二中午，顾曼开车去医院送了一次饭，霍三嫂守在医院里。
双方见面为称呼发愁，顾曼另辟蹊径：“思甜妈妈在呢，辛苦你了。”
霍三嫂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曼来了，你爸今咳嗽的好了一些。”
顾曼拎着一个大篮子：“这是我晌午做的饭菜，你们吃。”
顾耀堂轻哼一声：“你可算来了。”
顾曼哟一声：“爸，那我明儿不来了？”
顾耀堂气得肺疼：“你赶紧走。”
顾曼瞅了他两眼：“爸你放心吧，你看你脸蛋通红，保证长命百岁。我妈的寿命都落你头上去了！”
顾耀堂赶苍蝇一样赶她：“你赶紧回去上你的班，把你男人伺候好，少管老子。”
顾曼不再搭理他：“哥，下午我请假了，我来吧。”
顾景元没有拒绝：“那行，我下午回去看看，晚上我来。”
顾曼摆手：“不用，我花钱请人，就是看个药水而已，又不是多大个事儿。我听最近编辑催你的稿子催的紧，你忙你的。我最近工作不忙，请假不难。”
旁边霍三嫂道：“要不你们都回去吧，我看着你爸。”
顾曼温声道：“你还要做生意呢，家里三个孩子离不开你，我下午在这里。”
顾耀堂十分不情愿，儿子走了，霍三嫂走了，只有一个阎王女儿坐在这里，日子难过啊。
顾曼不管那么多，把人都赶走，自己在这里守着赌鬼爹。
没了外人，爷儿两个随意的很。
“曼啊，要不你回去吧，你坐这里我难受。”
顾曼哼一声：“我不走，你是我爸，我爱你，我要守着你。”
顾耀堂呸一声：“你这话富贵都不信。”
“那不要紧，你就当我的是真心话。反正我来了，我得看半。等会儿国栋会叫个人过来晚上陪你，等快下班的时候我再走。”
顾耀堂哼哼：“我都生病了，你还气我。”
顾曼一边翻书一边顶嘴：“我妈死的时候你还在外头打牌呢。”
顾耀堂闭眼：“多早晚我死了，你就能给你妈出气了。”
“那不够，下辈子让你和我妈调个个儿，让她把受的委屈再还给你就好了。”
顾耀堂气得一翻身，用屁股对着女儿。
顾曼在病房里坐了两个多时，给赌鬼爹打了瓶热水。等赵国栋叫的人来了，顾耀堂赶忙把女儿撵走。
来的是他的赌友，赌友多好玩啊，狗屎女儿太气人了。
顾曼眼见着快到下班时间，开车回家。
开到一半，谢云舟给她打电话。
“曼，我晚上在外头吃饭。”
“哦，跟谁啊？”
“镇上领导班子，石厂长。”
“什么事儿啊？”
“一是介绍双方认识，二是请镇上出面，把你这几年资助学生的事情公布出去。我已经联系好了市日报的人，过几会给你做个专访，先在市里面评两个荣誉，再往省里报。”
“我需要做什么不？”
“不用，我把砚秋叫上了。”
“行，他二叔是镇领导。”
“我最迟十点回家。”
“别去找姐姐啊。”
谢云舟笑起来：“不找。”
双方挂羚话。
顾曼到家后先去幼儿园接孩子，然后回家做饭给孩子们吃。
娘儿三个吃饭的时候，顾曼听到隔壁院子传来吵闹声。
她悄悄端着碗去后院，两个孩子见妈妈蹑手蹑脚，也端着碗跟在后头，一起在后院里听热闹。
只听见隔壁后院传来乔母歇斯底里的声音：“谁让你把孩子打掉的！那是我乔家的孙子！谁允许你打掉的！”
顾曼手里的碗差点掉了，乖乖，王萍什么时候打胎了？
隔壁又传来乔青崖隐忍的声音：“妈你别喊，这是违反规定的。你要是想让我被开除，现在就出去喊！”
乔母哭起来：“你这个孩子，你怎么不跟我一声啊！你跟我一声啊，我带她母女两个回老家啊，到时候等孩子生下来，放你二弟家里养，户口上在你二弟家里，你只管出钱养就是！”
“那万一还是个女儿呢！”
乔母顿了一下后道：“女儿也行啊，好歹多个孩子。苹果病歪歪的，有个妹妹以后也多个依靠不是！”
不知母子两个最后又吵了什么，声音比较，顾曼听不见。
顾曼心里很不是滋味，王萍怀孕了不敢吱声，还不知道去哪里偷偷打的胎，难怪这几没怎么出门。
计划生育查的严，要是被人举报，一个不好乔青崖要丢工作。
既然乔家不，顾曼假装不知道。
可是王萍在坐月子，就她婆婆那个死抠门的样子，哪里舍得给她做好吃的。
顾曼想起她参加工作时，王萍每跟她在一起时的场景，不管王萍那时候是不是为了巴结她，至少每都陪着她。
顾曼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屋，吃过饭后，她在厨房熬零清淡的肉粥，留一半，往一个汤盆里倒了一半，然后拉着两个孩子去隔壁。
听到敲门声，乔青崖来开门。
“顾来了，快请进。”
顾曼端着一个汤盆：“乔哥，云舟晚上出去了，估计没法好好吃饭，我熬了些粥给他当宵夜，熬的有点多，给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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