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也知道，王萍靠近自己是想找个靠山。她曾经在职场奋斗很多年，她不会轻易把同事当知心好友，但她更讨厌那些闲的没事搞职场霸凌的人。
顾曼对着老汪笑了笑：“汪师傅，我们上班不是靠头脑吃饭吗？难道汪师傅见过谁靠脸吃饭的？我是没见过的。”
这话一出，控制室里几个老师傅都哈哈笑起来：“老汪年轻的时候就是靠脸吃饭的，现在老了，不值钱了！”
老汪呸呸两声：“都滚，起什么哄呢。”
完，他看向顾曼：“我又没扯谎，王不就是长得不好看嘛，要是她长得好看点，乔也不会……”
到这里，他嘿嘿笑两声。
顾曼看向旁边的王萍，只见她双脸通红，咬紧牙关，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曼品了品老汪的话，猜测王萍以前可能对乔青崖有点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老汪胡袄。
顾曼觉得就算王萍喜欢乔青崖也没什么，那子确实看起来风流倜傥。
喜欢优秀的男孩子又没有错，顾荷还喜欢谢云舟呢，她也没计较啊。谁结婚前还没有几个追求者啊。
顾曼拿起手里的包子慢慢啃：“萍萍啊，你等会儿吃什么？”
王萍把眼泪憋回去：“我，我吃个馒头就好。”
“你平常去生活区食堂吃饭吗？”厂里有两个食堂，一个在厂区，上班的人在那里吃饭。一个在生活区，不上班又不想做饭的人去那里吃饭。
“去呢，不上班的时候都在生活区食堂吃饭。”
顾曼笑道：“昨晚上上班来的时候，我看到生活区食堂门口好像有流浪狗呢。”
王萍嗯一声：“生活区食堂经常有垃圾，养活了几只流浪狗。”
顾曼笑着问道：“这些流浪狗会咬人吗？”
王萍温声回道：“没听过咬人，有时候还摇尾巴呢。”
顾曼笑道：“那真是条好狗，以前我们村里有条癞皮狗，又不会看家、又不会守门，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就知道瞎叫唤，烦死个人。”
顾曼这话一出，整个控制室突然安静下来。老汪听出来顾曼的意思，脸涨得通红。
不到五秒钟，很多人都笑了起来。
张洪洲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乖乖，这丫头一张嘴这么厉害嘛！
他以前听人过一些顾家的闲话，一直没当回事。昨儿见到顾曼，漂漂亮亮的姑娘，斯斯文文 ，他以为是人家编瞎话。
没想到是真的啊，乖乖，难怪顾耀堂那个烂赌鬼听女儿的话呢，这张嘴是真厉害啊，拐了十里路的弯，还能绕回来骂人。
老汪气得想骂人，顾曼撩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慢慢吃包子，喝了两口温水。
老汪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他敢随便逗班里的外来年轻人，本地的他还真不敢惹。
他自己就是外地来的，他敢骂顾曼，明儿顾耀堂就能来把他裤子脱了揍他！
正好，卖早饭的车来了，老汪头一扭买饭去了。
王萍眨了眨眼睛，然后起身给顾曼添零水：“曼，你下午睡觉起来准备干什么？”
顾曼摇摇头：“不晓得，我第一次上夜班，还不知道自己能睡到几点呢。”
没多大一会儿，接班的来了。
许砚秋过来打招呼：“曼。”
顾曼打了个哈欠：“秋来了。”
许砚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要检查班里的安全工器具。
乔青崖进了屋后就看到了顾曼，也过来打招呼：“顾，这个班学什么了？”
顾曼笑道：“乔师傅好，我听张师傅的安排，他让我学什么我学什么。”
“张师傅的电气是咱们运行最好的，跟着张师傅不亏。你别叫我师傅了，云舟听到了要捶我。”
顾曼笑一声后道：“你比我早来三年，叫师傅是应该的。”
旁边有老师傅开玩笑：“乔，许德贵没请你喝酒啊？”
乔青崖笑道：“看你的，秋勤快的很，我得感谢许主任，给我个这么好的徒弟。”
“哟，乔这张嘴真会。”
旁边的老汪嘴巴一歪要话，顾曼立刻看过去，眼带寒光。
她发誓，如果老汪这时候把王萍拎出来开玩笑，她一定要把这个老流氓的头发薅秃！
老汪被顾曼看得闭上了嘴。
王萍立刻走开，顺带把顾曼的杯子收走了，把里面的茶叶倒掉，冲洗干净，放在顾曼的柜子里。
乔青崖看得明明白白，继续跟顾曼话 ：“顾，昨云舟跟我他要买自行车呢。”
顾曼嗯一声：“乔师傅会骑车吗？”
乔青崖笑起来：“会一点，到时候你们有了车，借我骑一骑。”
“乔师傅别问我，不是我的车。”
“班里人多，能适应吧？”
“还行，以前经常听大春哥上班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
“我刚来的时候特别不适应，渐渐也觉得还不错，上班不累，一堆人聊，还挺不错。我听云舟你还在做翻译？”
“是呢，我要定期往科大交作业的。”
“顾真厉害，科大是不是经常可以出国？我听你去过美国。”
顾曼笑道：“也不是经常去，教授和研究生们有这种机会，我以前是作为翻译人员出去的。”
“我的外语不咋好，最佩服你们外语学得好的人。”
顾曼打哈哈：“我跟教授们比起来差远了。”
完，她打了个哈欠。
乔青崖笑了一声，扭头看向推门而进的谢云舟：“云舟，给哥留早饭没？”
谢云舟递给他一个白馒头：“包子没了。”
乔青崖接过馒头：“有的吃就行，我不挑剔，晚上打球去啊，我请你喝啤酒。”
谢云舟嗯一声：“曼，走吧。”
顾曼背起自己的包，打着哈欠对着许砚秋挥挥手，离开了控制室。
刚接班，除了几个要看数据的人，大部分都在那里闲聊。
乔青崖对外头喊道：“许砚秋。”
许砚秋诶一声走了过来：“师父。”
“戴上帽子，跟我去现场查设备。”
旁边有人开玩笑：“乔带徒弟真认真。”
乔青崖系好帽带子：“把秋教会我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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