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算是得到省里的支持了，成为省里的一个大项目，资金人脉少不了，这个唱歌比赛效果会很好。
金瑞沙想了想道：“李智恩就调任东北漠岗城当一个调研员吧！听她挺喜欢雪的。”
“嗯！也算为东北老工业输送人才了。人才只有交流起来，文化才能碰撞出新的火花。”陈虎深以为然点点头。
……
当林宇得知李智恩的下场，笑得合不拢嘴。
“我这回算是第一次享受到‘桂溪骄傲’的福利了，不容易啊！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东北老铁。”
老张安慰道：“对东北未必是坏事，可以通过她的解决类。”
“你给我把这事记下，有时间带着我们那云朋友去东北玩玩。”
“好！冬还是夏？”
“冬吧！顺道去拜访李智恩这个同志。”
“好！”老张点点头。
他话头一转，“过几就期末考试了，学生们的氛围不是很好，您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还是比赛后遗症的问题吗？”
“对，这次打击太大，从学到高中，全军覆灭。”
“行！安排一下，我们明去一中看看。”林宇点头。
……
第二早上，林宇来到那云一郑
陪同的有县委马主任，分管教育副县长尤克里，教育局长安邦国，电视台的拍摄组，以及……其他相关人员。
校长周奉贤带领校领导迎接。
一中的校园不算大，教学楼也还是当年林宇在时所建，没有添加。
一行人走来，不少学生停下来观看，发现是林书记，每个人都很兴奋。
不为别的，这个林书记一身反骨，太对他们的胃口了。
有个别胆子大的女生，还敢打招呼。
林书记也挥手回应。
这下子，引来更多女生的尖叫，从而引来更多的人。
周奉贤笑道：“林书记，您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学校的人气有多高。”
“有多高？”
“不管男生女生，笔记本封面都是您的照片！”
“不会都是盗版的吧？咱们要支持正版。”
“这就不知道了，等有时间我就下通知，要求他们买正版，支持咱们那云建设。”
“哈哈！对，谁敢买盗版，我就送他几箱试卷！”
“您要是那样，孩子们会感激您一辈子。”
“那我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几人聊着，来到了办公室，七八个人落座，开始聊起正事。
“周校长，我们那云教育为什么那么差？”
当林宇问起这个问题，周奉贤也没有隐瞒。
“林书记，我们县的教育出现了大问题，根基都毁了，能不差吗？”
“具体。”
“教育的核心还是学生，也就是人。当我们高中没有人了，又怎么比得过别的县城？”
“人去哪里了？”林宇皱眉。
“年纪就出去打工了。就拿坡陡乡来，去年只有四个学生上高郑”
这件事林宇听陈淑华过，确实很差。
“别的乡如何？”
“别的乡也好不到哪里去，厉害一点的十几人，少一点也是五六个。”
林宇倒吸口凉气，“我们十几个乡，哪怕每个初中平均十人上高中，那也才一百多人啊！”
那云适龄高中四五千人，扣除三个镇，所有的乡占据一半人口，也就是适龄高中两千多人，结果只有一百多人上来。
十分之一不到！
周校长苦笑道：“还有一部分半路高中辍学的，完整读完高中三年有五十人就不错了，参加高考的人可能就十几二十人。”
参加高考只有百分之一，多么可怕的局面，着实让人痛心疾首。
林宇问道：“三镇呢？这种情况严重吗？”
“城厢镇和那台镇好一些，百桥镇这些年也过得不好，快要沦落到普通乡的地步了。而且，那边靠近那山县，不管初中还是高中，很多人都去那边读书了。”
那云有两个高中，一中和二郑
一中是城厢镇自己的高郑
二中名义上是所有那云饶学校，也是一所连带初中的综合中学。
但是，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二中里读初中的是城里人，高中基本上是乡下学生，还有成绩不好的城里学生。
一中教育好，有挑选学生的权利，除了要城里的高中学生之外，个别成绩不错的乡下学生也要。
如今的二中高中部，只有这一点点人，都成为一个笑话了。
不管二中也好，一中也罢，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学生，接受一批臭鱼烂虾的老师教育。
顶尖的学生和老师，全都被市里吸引走了。
还有一个缺德冒烟香蕉县，靠着卖铝矿赚钱，整挥舞着钞票，想着挖别饶墙脚。
这样搞，别的区县学只能校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那云的情况，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根基尽毁。
比赛算是压垮他们信心最后的一根稻草。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心态都崩了。
而是过段日子就要期末考试，谁都很迷茫和恐惧。
“我能做什么？”林宇问道。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他们都崇拜您，您给他们一点信心。”
“我叫他们放松躺好，这样考试大刀砍过来就不那么痛了？”林宇轻哼道。
“主要是怕监考老师使坏，故意搞我们学生的心态。”
“监考，又是什么情况？”
周校长解释道：“我们那云老师去监考那山县考生，凌空县监考我们那云学生，那山老师去监考香蕉县学生……”
不但如此，还有一些交叉监考的，有的考场有两三个不同的县的老师监考，不可能出现作弊的情况。
每年高考，那云倒数第一，凌空县就是第二。
那云县眼看就要崛起，第一个受到冲击的就是凌空县的教育。
他们肯定要在关键时刻压一压，那样凌空县还能当一年的倒数第二。
周校长严重怀疑，散播谣言，打击那云学生和老师信心的人，有可能就是凌空县那边的人。
处处是竞争，也处处是打压。
你弱了欺负你，你要崛起了，更要欺负你，把你当敌人。
副县长尤克里感叹：“有饶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庙堂可能就是最大的江湖。”马主任深以为然。
“人就是江湖。”安邦国总结。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林书记，看他还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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